逆襲之千金複仇記!
日上三竿,陽光明晃晃地塗抹在廊前幾株芭蕉葉上,寬闊碩大的葉片,象鍍了層銀子閃閃發光,在微風中嘩啦啦地喧鬨著。
幾隻嘰喳亂叫的小麻袋,撲棱著翅膀從空中落下,在草地上一步一步著用八字腳蹦跳著向前走。扭著花白的小腦袋東瞅瞅西瞅瞅,不時用小嘴兒啄啄羽毛。忽兒拍打幾下翅膀,便倏地落到了窗前,啄啄窗玻璃,隻聽悠長細膩的呢喃呻吟之聲……
幾隻麻雀忽地飛上一碧如洗的蒼穹,追逐同伴去了。
不知是第幾次升上歡愛巔峰,裴雨嫋軟軟地倚靠在裴悠揚懷裡,星眸微閉,兩排長睫毛如風拂柳絲般輕顫,雙頰如酡,幾綹被汗水濡濕的劉海略顯零亂地沾在額頭。
裴悠揚手指輕柔地拂過她身軀,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微濕的,如被雨露濕浸的花瓣。每當裴悠揚劃過她的敏感之處時,她便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妖媚十足。
裴悠揚心裡彌漫著不可名狀的得意,他最喜歡這個時刻的她,一同與她爬上歡愛的高峰,最悠然欣賞她被歡愛侵潤的模樣,萬般嫵媚風情儘收眼底。
鏡中世界
秋雨在微風的吹拂下,像是條條透明的玻璃,輕輕地落在大地上,發出一片沙沙的響聲。喬雨薇的心情如同窗外天空一樣陰暗晦澀,躺在出租屋狹小的床上,包裹著一床棉被,仍覺不勝寒愴。工作丟了,也就意味著沒有收入來源,公司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給了她一個月工資,已是格外開恩。
她試探性地和苟勇磬聯係,說明她並無抄襲他的論文,一切純屬巧合。他自是一萬個不相信,叫囂著要麼喬雨薇賠錢,要麼法庭上見。說著說著,又來了幾句曖昧性的露骨暗示,喬雨薇一聽就明白,差點沒吐了。
就苟勇磬那個肥碩身材和猥瑣的模樣,她是寧肯進監獄也不願讓她沾身的。
在網上搜索了一通抄襲彆人論文的處罰,這個世界比她所處的世界處罰嚴重得多,情節最嚴重者,甚至麵臨終身監禁的風險。
怪不得苟勇磬做曖昧暗示時那麼得意洋洋,他根本就算準了喬雨薇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啊,她是逃不開如來佛手掌的孫悟空。
冷風從窗縫隙間吹入,吹得喬雨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肚子“咕咕咕”叫了幾聲,又冷又餓,饑寒交迫的滋味真不好受。
隨便裹了件衣服翻身下床,從抽屜裡掏出一包方便麵來,她知道方便麵對身體的危害,隻不過眼下吃東西純粹是為了填飽肚子,營養和健康她實在管不著了。
才吃了幾天就膩的泡麵味道彌漫開來,儘管此時喬雨薇饑腸轆轆也沒有一點食欲。她四下環視,小屋的布置非常簡陋,除了必不可少的家具之外再無其他,簡陋得不像住人的地方。
泡麵就緒,喬雨薇木然地挑起一筷子泡麵,剛送到嘴邊,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喬雨薇手指一顫筷子就掉到地上,她對手機鈴聲已恐懼了。是苟勇磬吧,他不是答應給她幾天時間考慮嗎?
手機屏幕上卻是林哲的號碼,喬雨薇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要請他幫忙嗎?她無數次的考慮要他幫忙,卻又開不了口。而現在,他又打來電話,等於給她添了一份推動力。
“雨薇。”林哲溫潤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似陽光般帶給喬雨薇幾分溫暖,她握緊了手機,像要緊緊抓住這溫暖似的。“你在哪兒?”
“我在宿舍裡。”喬雨薇說了出租屋地址,“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你還問我什麼事?”林哲的聲音一下子提問了“我要是不打這個電話,你就真預備向那家夥妥協了是不是?”
喬雨薇驚訝,他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就是不想麻煩你。”
“那你就真想從了他?”林哲緊接著問,不知怎的,喬雨薇聽出他話語中有明顯的火氣。
“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喬雨薇低聲說。
“你哪裡錯了?你的能力寫出那樣的論文合情合理啊!明明沒錯非要自個兒認錯,不是讓他更張狂嗎?”
“他有證據,證據確鑿。我又能有彆的辦法嗎?”喬雨薇似是自言自語,又像說給林哲聽。是啊,在鐵的事實麵前,林哲除了走後門動用職權幫她,還能有彆的方法嗎?
“我去,那隻狗為了出名真是不擇手段了啊!”林哲恨恨地說“你有看過他的其他論文?把他所謂被抄襲的那篇與其他對比一下嗎?我不懂醫學也看出根本不是一人所寫!”
喬雨薇大驚,她確實沒有看過苟勇磬的其他論文。
“後來我又找人調查了苟勇磬一番,他從沒有專業的進修過腦科,不懂腦科的人能寫出那麼專業的文章嗎?雨薇,彆被他所謂的那些學曆證書給騙了,我能給你做,他就不能買了?”林哲越說越憤怒“更可氣的是,他的那篇論文根本就不是兩年前發表的,而是你的論文麵世之後才才發表的!聽清楚了嗎!不是你抄襲他,是他抄襲你!”
手機險些從喬雨薇手中滑落,事態的突然逆轉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好幾分鐘,她腦筋才轉過彎。“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是說……”林哲一字一句地說“他所說的被你抄襲的論文真實發表時間,是在你的文章麵世之後。”
“可顯示的發布時間明明是兩年前啊。”
“這就是他的卑鄙之處了!他利用技術手段改變了時間,就是想借此敲詐你。真是個敗類啊,當這國家沒法律了嗎?”
好半天,喬雨薇才思索明白了一切,這世上竟有如此卑鄙陰險之人,精心布置陷阱讓她跳進去,她居然還傻呼呼的真就中計了。“那請問國家的公務員林科長,怎麼處置他?”
“拔了蘿卜帶出泥,我找到他不少醫療事故的證據,判死刑都夠了的。”林哲興奮地說,目光掠過桌上那一疊資料。心裡卻有個小聲音在提問“花那麼多心思去調查苟勇磬把他置於死地,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