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之千金複仇記!
夏江市魅聲魅影酒吧,光怪陸離的燈光和喧囂的音樂構出紙醉金迷的昏暗世界,在某個角落裡,桌上放了好幾瓶烈酒,兩個已經半空了。汪斯羽眼神迷離,握著一個高腳杯,掙紮著把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往嘴裡送。
“斯羽!”一旁的童雪兒勸道“彆喝了,你今天喝得太多了。”
“彆勸我,我要喝!”汪斯羽不聽閨蜜的勸阻,猛喝了兩口酒,將酒杯扔在桌上,杯中殘餘的酒液在桌上肆意流淌,酒香刺鼻。
“我說你也真是的,為了個渣男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嗎?”童雪兒咬牙切齒,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知道不值得,可我愛他呀!我一輩子從沒有這樣深的愛過一個人!”汪斯羽趴在桌上,說著突然就哭起來。“我難受,我真的好難受。”
“不服氣就把渣男賤女打一頓,”童雪兒趕緊招手叫來服務員把桌上剩下的酒全收走了,推推汪斯羽。“我們走吧,這裡太悶了。”
汪斯羽醉得昏昏暈暈,完全靠著童雪兒的攙扶才能起身,兩人掙紮著向酒吧外走去,音樂和燈光更刺激得汪斯羽眼花繚亂,迷蒙之哪,安欽的臉頰時隱時現。“安欽,安欽。”她情不自禁地喊出聲,搞得好幾個桌的人對她竊竊私語。
童雪兒情急之下捂住她的嘴,拽著她的胳膊硬往外麵拖“哎呀我的汪大小姐,咱能爭點氣不!這都過去多久了,人家怕是都床都上了,你還走不出陰影。”
“我一輩子也走不出陰影了!我恨他們,我恨他們兩個。可是我又控製不住的愛他呀,我也覺得我真是太賤太賤了!”出了酒吧,冷嗖嗖的秋風兜頭一吹,汪斯羽昏沉的頭腦總算清醒了些。
童雪兒看著她頹廢的樣子,不禁搖頭歎息,汪斯羽曾是個多麼樂觀可愛的女孩子,就為一個渣男,把自己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攙扶著她走過了人行道,好在是夜晚,這條街又較僻靜,車輛不多,否則汪斯羽這位人事不醒非出事不可。
這樣一番折騰,汪斯羽感到陣陣壓抑不住的惡心,胃裡的所有積攢物洶湧的往上翻,她跌跌撞撞的跑向垃圾桶,“哇”的一聲,大吐特吐起來。
童雪兒拍著她的後背,待她吐完了,掏出紙巾替她擦擦嘴。關切地問“好些了嗎?”
汪斯羽卻兩眼一翻,雙腿一軟栽倒在地。“斯羽!斯羽!”童雪兒嚇了一跳,趕緊搖晃她的身子。“你醒一醒啊!”
汪斯羽嘴裡亂七八糟的詞語,零亂的不可辨彆。童雪兒皺眉,招手收出租車,接連開過去幾輛通通是客滿。她想用手機的滴滴打車,卻發現手機沒多少電了。
恰巧,一輛乳白色的瑪莎拉蒂駛來停在路邊,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女性娟秀的臉龐。“她是喝醉了嗎?”
“是的是的。”童雪兒說,打量著車內的女子,很麵熟,是誰呢?她腦子裡急劇思索,驀然想起,是裴雨嫋,在公眾麵前宣布和桑家有血海深仇的裴雨嫋啊。
汪斯羽也和桑家有深仇大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她們是不是可以聯手……童雪兒瞬間就想了很多。隻聽裴雨嫋關切地說“帶她上車吧,外麵冷,會凍病的。”
童雪兒情願如此,把汪斯羽拖上車安頓在後座,裴雨嫋詢問汪斯羽的家庭住址,童雪兒說了學校宿舍,把醉得不醒人事的汪斯羽送回去,她父母該多擔憂啊。
“裴總,你知道桑筱嘉和汪斯羽還有安欽三人之間的事兒嗎?”童雪兒問。
“知道一些,”裴雨嫋開著車,從後視鏡裡打量汪斯羽,麵貌不比桑筱嘉差,可惜顯得挺單純,怎會是桑家那個心機婊的對手。“桑家的緋聞八卦流傳麵比商業新聞廣得多。”
“她也真是太傻了,為個渣男這麼折騰自己,又傷害不了他們任何一個。我幫她把桑筱嘉臭罵過,可人家好吃好喝好玩的瀟灑過日子,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童雪兒說到這裡就來氣。
裴雨嫋冷笑,若是罵有用,桑家人早在這麼多年的嘲笑辱罵中死完了。可桑家人就是靠著厚臉皮存活了這麼多年還越來越得瑟。“被某些人傷害了,罵一頓就了事。可被有些人傷害了,非要往死裡整他才行。”
童雪兒思索著這幾話,眼前一亮。“裴總的意思是讓汪期羽報複桑家?”她不經思索衝口而出問道。
“在於她自己,她不願意,沒人強迫她。”裴雨嫋淡淡地說,“等她醒了,你把我的話轉述給她,叫她想明白了給我電話。”
童雪兒忙不迭點頭,有了裴雨嫋這個神助攻,汪斯羽想報複桑筱嘉還不容易得多啊!看來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有報應。
送兩個女孩子回了宿舍,裴雨嫋駕車往回開,車窗半開著,冷冷的秋風撲麵而來。已是深秋了,夜晚彆有蕭瑟蒼涼的意味。去年的今天,自己在苦苦思索如何向桑家報複,設想了數個複仇計劃,誰能想到計劃實現時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今晚她和兩個女孩不是偶遇,手下人已經秘密跟蹤了她們一段時間。汪斯羽在愛恨交織中掙紮,被仇恨燃燒著的女人是最可怕的,也是最缺乏理智的仇恨女神。
她裴雨嫋,就是要做仇恨女神背後的推手,讓汪斯羽做她的棋子。當然,她有方法保汪斯羽羽安全並給她以足夠的金錢待遇。
想到這兒,裴雨嫋機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自己竟是如此的有心機,媽媽一向溫婉善良。自己的心機,全來源於桑天恒遺傳啊。
車開進了公司的停車場,冷幽幽的燈光中,裴悠揚修長挺拔的身影靜靜等候,燈光在他頭上綻開柔柔光圈,他猶如聖潔的天使一般。見了裴雨嫋,他露出那熟悉的動人心魄微笑,裴雨嫋的心倏然被溫暖包圍,所有惡毒的想法不翼而飛。
裴悠揚拉開車門,伸手牽她下車。“嫋嫋。”兩個字柔柔從嘴裡吐出,裴雨嫋與他十指相扣順勢撲進他懷裡,感受著他懷抱中的溫暖。溫柔沉醉的微笑在嘴角彌漫開來,隻有麵對裴悠揚,她才是十足溫柔嫵媚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