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狂有些心疼地瞧著北冥冰,“冰兒,先吃些東西。”
說著,戰北狂遞了些烤熟的野味給北冥冰,卻是不敢再與北冥冰靠近。
“我不餓,我們走吧。”
北冥冰搖了搖頭,看著那高聳入雲的主峰,蹙了蹙眉,拿出了自己的短笛。
戰北狂見北冥冰拿出笛子,問,“冰兒有上去的方法嗎?”
這山實在是太高,輕功再好,也無法上到頂峰。九方玄葉,戰北狂本還在想著怎麼上去,就見北冥冰泰然自若地拿出了短笛。
“也許吧……”
北冥冰也不是很確定,不過紅花既這麼說,那該是有辦法。
短笛放在唇邊,她閉上眼,緩緩地吹奏了起來。
山間,笛聲回旋,若天外仙音,甚是好聽。
就在那笛聲剛剛響起的時候,一襲黑袍的男子穿過樹木,落在北冥冰的麵前。
一襲黑袍的男子,麵容俊美邪肆,眼中有著一抹濃濃的戾氣,他銳利如鷹般的眼神掃向九方玄葉和戰北狂,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似乎並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戰北狂,九方玄葉立刻防備地站在北冥冰的兩側,瞧著那男子的眼中帶著冷意。
北冥冰察覺到有人來,當下睜開眼,收起了短笛,看向來人。心思轉動,這人,應該就是來找紅花的了。
“你是,來找紅花的,她已經離開了。”
淡淡地掃了那男子一眼,北冥冰漠然出聲。
黑袍男子眯了眯眼,目光停留在北冥冰的身上,“得到天水滴,準備離開。”
北冥冰眸光輕閃,心思轉動間,還來不及思索這男子的意思,那男子幾個跳躍間,便已消失不見。
戰北狂緊握拳頭,剛想問他這話什麼意思,那男子便已不見了身影。
離開?
北冥冰一直盯著那黑袍男子離開的方向,他是哪裡的,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戰北狂望著北冥冰,想著紅花跟北冥冰單獨去河邊待了一會後,北冥冰問他的那話,今日又突然聽見那黑袍男子這樣說,更是覺得這裡麵有些什麼事情,便想問北冥冰,“冰兒……”
“沒事。”
戰北狂剛開口,北冥冰便輕輕搖了搖頭。隻要他們心在一起,任何人都彆想分開他們。
瞧著她那滿是堅定而卻又異常溫柔的眼神,戰北狂笑了,他明白她的意思,怎麼會不明白呢?對,隻要他們心在一起,誰都妄想把他們分開!
站在主峰下,北冥冰閉上眼,想象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此刻,她的心,很靜很靜。
笛聲,一如既往的好聽,沒有那種激昂的情緒,有的儘是淡然,讓人不安的心能立刻安靜下來。
但若仔細一聽,便會發覺,這笛聲,像是一種召喚聲。
沒錯,紅花教北冥冰的便是召喚那蒼鷹的笛聲。
北冥冰總有一種錯覺,就好像這笛聲,她很早以前就會了。
是不是她的人生,遺忘了什麼?
為何,她總是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在看見一個人的時候,便會突然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