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胭脂帶著劉清蓮過來,白雪瀅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早上走的時候劉清蓮還好好的,怎麼才過了一天,人就憔悴成這樣了!
“白蓮花妹妹這是怎麼了?”白雪瀅笑著問道,“請了你三次都不給麵子?”
劉清蓮咬了咬牙,“妾身感染風寒,怕傳染王妃。”
“哦。”白雪瀅點點頭,抬手指了個地方,“既然妹妹這麼體貼,那就找個遠一點的位置跪著吧。”
“你……”聽著旁邊的哄笑聲,劉清蓮又羞又惱漲紅了臉,“我敬你是王妃,才對你尊敬有加,你卻刻薄善妒不能容人,就不怕王爺責罰嗎?”
白雪瀅無所謂的笑了笑,給胭脂使了個眼色,胭脂和煙羅立刻上前,按著劉氏跪下。
“就算王爺責罰,也是之後的事情了。”白雪瀅站起身,走到劉清蓮麵前,從袖子裡掏出一疊紙扔在她臉上,“這是你身邊丫鬟的口供,對於你偷偷往王府外傳遞消息的罪責,她已經供認不諱了,白蓮花妹妹可還有什麼要辯駁的?”
劉蓮花來不及反駁,急切的將麵前供詞打開不,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出乎白雪瀅預料的是,看完供詞,劉清蓮反而冷靜了下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妃這份供詞漏洞百出,這樣就想要我認罪,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供詞裡隻有一些她和劉府互通消息的說辭,她不覺得靠這些東西,白雪瀅就能把她怎麼樣。
“身為王府中人,就該時刻為王府著想,總想著把府裡的消息傳回娘家,這是什麼道理?”白雪瀅施施然的走回座位坐下,轉頭看向胭脂,“我記性不大好,按照王府規矩,偷偷往外傳遞消息,該怎麼處罰來著?”
不等胭脂回答,一旁的王美人突然笑著開口,“王妃事多,記不得也正常,奴婢記得這種吃裡扒外的賤人,是要杖斃的。”
白雪瀅轉頭看了王美人一眼,這人是陳王送來的,出身西北,有胡人血統,長相十分妖媚。
“王美人好記性,那就杖斃吧。”白雪瀅冷眼看著劉清蓮。
立刻有侍衛出來喲啊吧劉清蓮拉下去。
劉清蓮激動的掙紮著,不讓侍衛近身,“我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側妃,我祖父是三朝元老,如今更是輔政閣老,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什麼明媒正娶的側妃,說白了大家都是妾,劉側妃哪裡來的優越感?”王美人彈了彈指甲,嗤笑一聲,“三朝元老不還是上趕著把孫女兒送給王爺當妾。”
白雪瀅撇了撇嘴,轉頭看向王美人,“王美人這話就不對了。”
孫美人抬手用帕子掩住口鼻,笑著搭腔,“閣老的孫女又怎麼樣,還不是和我們這些低賤的歌姬舞女一樣不受寵。”
白雪瀅挑了挑眉,看向孫美人,“孫美人這是在埋怨王爺?”
“妾身不敢。”孫美人立刻蹲下請罪,“妾身出身卑微,能有機會入得王府已是天大的機緣,能遠遠地看上王爺一眼,都是妾身祖上積德,妾身萬不敢強求其他恩典的。”
“孫美人這話難免有些妄自菲薄,各位妹妹都是好顏色,王爺斷不會虧待你們的。”白雪瀅笑著讓孫美人起身,又了眾人一圈,“如今該怎麼處置劉氏,各位妹妹可有主意?”
“自然是全憑王妃處置。”王美人最是機敏,率先出來表態。
其餘姬妾見狀也紛紛出言附和。
白雪瀅滿意的點點頭,“既如此,劉氏降為王姬,即刻搬去西苑。”
孫美人立刻驚叫出聲,“王妃開恩啊,西苑就那麼大點地方,如今我們姐妹住著,已經很是擁擠了,怎麼好再搬進來一個。”
白雪瀅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依次掃過,見她們都露出排斥的神情,不禁笑了,“她不過是個王姬,到了西苑具體怎麼安排住處,還要本妃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