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白雪瀅小時候,也是被嚴格教養過的,小到行走坐臥,大到待人接物,甚至包括讀書練琴繡花烹茶,她都要學習。
看出白雪瀅情緒不高,唐琛剛想開口安慰她兩句,卻看小小皇帝從碗裡抬起頭,老氣橫秋的嘟囔道,“太傅說,食不言,寢不語。”
說完,還不等兩個大人有反應,他又埋頭乾飯去了。
吃完飯,兩大一小在雪廬美美的睡了個午覺。
唐琛叫醒小皇帝準備帶他去練功,白雪瀅伸了個懶腰,聲音悶悶的問道,“現在就要去練功了?”
“彆睡了,你也得去。”唐琛給小皇帝穿好鞋襪,把他放在一旁的軟榻上,又轉回身來拉白雪瀅。
白雪瀅哼哼著往被窩裡鑽,不願意起床,“我現在再練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多睡會兒。”
“讓你練的時候不願意動,不讓你練的時候,你倒是偷著練。”唐琛坐在床邊,強行把被子扯開,把人拉起來,一轉頭看到小皇帝又歪頭睡了過去,頓時覺得頭大。
伸手在白雪瀅肩膀上拍了一下,咬牙威脅道,“今天不練,以後你可就沒機會大早上起來修煉了!”
白雪瀅彈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練,怎麼可能不練。”
“還磨蹭什麼呢,快把小崽崽叫醒,我們去練功。”白雪瀅跳下床,穿著外衫就要往外跑,“最喜歡紮馬步了。”
白雪瀅和小皇帝穿著窄袖勁裝,並排在沙坑裡紮馬步。
唐琛拿著細細的竹枝在兩人周圍打轉,看誰動作不規範就敲誰。
“重心下移,腰背挺直。”唐琛的小竹竿敲在白雪瀅後背上。
白雪瀅撇了撇嘴,依言挺直腰背。
“重心下移。”唐琛又敲了敲白雪瀅的腿,“腿彆抖。”
白雪瀅把沒辦法,隻好照做,卻在唐琛轉到自己身後的時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小皇帝在一旁累的滿頭大汗,抿著嘴也不敢吭聲。
唐琛見狀,看了看旁邊的小漏鬥,笑著道,“麒兒做的好,可以休息一炷香時間。”
小皇帝的眼睛立刻放了光,慢慢放鬆身體,站到舅舅腿邊,眨著大眼睛看著舅母一個人紮馬步。
“這不公平。”白雪瀅立刻叫了起來,“我明明才是那個陪練,怎麼反而我要練的更久?”
“因為你做的不好。”唐琛又用小竹竿在她腰上戳了戳。
白雪瀅咯咯笑著順勢倒在沙坑裡,唐琛抿嘴皺眉,一副要生氣的模樣。
“累死我了,我也要休息。”白雪瀅才不管唐琛要不要生氣,躺在沙坑裡就要耍賴。
小皇帝見狀,也笑著撲了過去,和白雪瀅玩作一團。
唐琛站在一旁,臉上看不出情緒,一盞茶後才冷哼一聲,“時間到了,繼續練功。”
白雪瀅和小皇帝對視一眼,到底沒有反抗的勇氣,怏怏的爬起來繼續。
看著兩人玩的花貓一樣的小臉,唐琛歎了口氣,掏出帕子,仔細的給白雪瀅擦臉。
“玩的臉都臟了,你還小嗎?”唐琛一邊動作輕柔的給她擦臉,一邊低聲笑罵。
白雪瀅抽了抽鼻子,第一次沒有頂嘴。
一旁的小皇帝趁機抬胳膊蹭了蹭臉上的灰,委屈的噘了噘嘴,自己好像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