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自然是認得唐琛的,連忙把宮門打開,把人放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太後得到消息趕過來,看到唐琛和白雪瀅兩人渾身是血,不禁有些擔心,趕緊讓人去宣太醫。
“路上有人埋伏,廝殺了一會兒。”唐琛語氣淡淡的。
太後嚇壞了,“京州城防不是你自己做的嗎?怎麼還會混進人來?”
唐琛抱著小皇帝坐在一旁,抬手輕輕蹭了蹭他臉上的血點子,“幾天前,城防圖失竊了,還在查。”
“知道城防圖失竊了,你還把皇帝接出宮?”太後驚叫一聲,趕緊上前檢查小皇帝有沒有受傷。
“是我疏忽了。”唐琛倒是沒生氣,放手讓太後把人抱走,滿眼擔憂的看著小皇帝,“本以為他會過段時間才動手的。”
太後從他的話裡聽出端倪,疑惑的問道,“誰?”
“我的人跟著傳消息的人,一路去了西北,到了陳王封地就跟丟了。”唐琛轉頭看到白雪瀅身上都是血漬,皺了皺眉,跟太後請了罪,先帶著白雪瀅到偏殿更衣。
“西北?你說這事兒和陳王有關?”太後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在後麵大叫,但唐琛並未駐足。
陳王是先帝唯一的兄弟,驍勇善戰,還未及冠就駐守西北了,數年前靖國公舊傷複發,先帝召回靖國公,封祁遇為陳王,駐守西北,一直安安分分。
要說京州還有誰對陳王比較在意,便隻有唐琛和靖國公白靖庭。
白靖庭早年在西北見過陳王行事,早就知道他是個不安分的,所以就算離開,也沒放鬆對西北的注意。
“他怎麼可能放任靖……呃……我父親留人監視他?”白雪瀅撓了撓頭,這個稱呼她叫起來還是有些不自然。
唐琛把外套給她脫掉,又動作不太熟練的去給她解中衣,“國公軍營裡專門訓練的探子,出入敵國皇宮大牢都如入無人之境,西北這麼大,還能藏不住?”
從梁國建國,靖國公就為天子守國門,西北的遊牧民族向來驍勇善戰,曆代靖國公與之周旋,白家軍的探子業務能力都很好的。
小半個時辰之後,唐琛和白雪瀅洗漱更衣之後回來,太醫已經來過了,給小皇帝號了脈,太後知道小皇帝沒事,便也放下心來。
不等兩人坐定,太後就不安的問道,“陳王安分了這麼多年,終於忍不住了?”
唐琛笑了笑,“能忍這麼多年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
太後看他這樣子,沒忍住問道,“怎麼丟的?”
唐琛笑了笑,“我讓人送給他的。”
太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唐琛,“你瘋了嗎!”
唐琛笑了笑,卻並沒有繼續說此事,而是招招手,讓小皇帝過來自己這邊。
小皇帝蹬蹬蹬的跑過來,順著唐琛的腿爬到他身上,笑的
太後見狀,擔憂的歎了口氣,“今日皇帝受了驚嚇,你和王妃留在宮裡住一夜吧。”
唐琛點點頭,抱著小皇帝起身,“時間不早了,長姐也早些歇息。”
說完,唐琛抱著外甥拉著老婆,離開了青寧宮。
小皇帝摟著唐琛的脖子,探著頭往旁邊看,白雪瀅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好奇的戳了戳他的小屁屁,“麒兒在看什麼?”
“在看骨骨。”小皇帝收回目光,趴在唐琛耳邊,小聲問道,“白骨夫人是舅母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