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傷不起!
孩子……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恍若一道驚雷在大廳中炸開。
在座的賓客無不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向突然出現在婚禮現場的女子。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即使在成親之前有外室有了孩子,也屬於鳳淵辰後院之中的事,彆人也不好多管閒事。但這個女子卻在婚禮進行之時突然出現並打斷了婚禮,這無疑是對新娘子及其娘家人的一種挑釁!
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被紅蓋頭遮住了視線看不到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的雲暖暖。
坐在主席上的雲傾雪臉色難看到極點,看向鳳淵辰的目光變得惱恨和失望,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緊,用力到指尖泛白。
雲天鶴的臉色不太好看,但礙於在場的賓客不好發作,隻能衝著後繼來遲的侍衛們發火“侍衛,還不快點把這個瘋女人拖走?”
但雲天鶴這一個舉動在外人看來無疑是欲蓋彌彰,即使因為身份的緣故不敢議論,眾人也對他此舉都了然於心——不過是想保住自家女兒的顏麵罷了,但事情已經鬨到這種地步了,再這樣做也無補於事。
“啊!你們乾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王爺最寵愛的女人——”
被侍衛緊抓住強行往外拖的白衣女子突然掙紮起來,發瘋一般叫喊起來。這讓原本想要上前將她拖走的侍衛又猶豫住了,一同看向鳳淵辰,等待他的指示。
白衣女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抓住這個機會撲通一下跪到地上,臉露哀色地哭喊出聲“王爺,你要趕奴家走,奴家也沒有任何怨言,畢竟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可是你能容奴家在離開之前說最後一句話嗎?”
雲天鶴厲喝出聲“你們是反了嗎?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把這個女人拖下去?”
“奴家不求名分,隻求……”趁侍衛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白衣女子用嬌小的身板推開他們,一個彎腰成功擠出了人牆,朝鳳淵辰跌跌撞撞走了過去,那失態是如此的我見猶憐。
就在場麵混亂不堪的時候——
“邪王殿下!”突然又一聲高呼覆蓋過雲天鶴和白衣女子的聲音,扯著淒厲的哭喊聲,門外又衝入一個紅衣女子,用力將白衣女子擠倒在地上,整個人往前方撲去,“邪王殿下,奴家也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這麼殘忍,棄我們母子不顧!”
不同於白衣女子,紅衣女子直接指名道姓——這再一次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不過這一次眾人關注的對象從鳳淵辰換作了鳳禦塵!
“啊!”一聲驚呼,白衣女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她驚怔地抬起頭看向前方的紅衣女子,似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你——”
然而不等她有反應過來的機會,大廳外麵又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哭聲——
“邪王殿下,你不要丟下我們。”
“邪王殿下,你就這麼狠心,不要奴家嗎?”
“對啊,我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拋下我們?”
繼紅衣女子之後,黃衣、粉色、綠衣、藍衣、紫衣……大廳外衝進一群身穿著各色衣裳的女子,在經過白衣女子身邊的時候,都有意或無意撞向她,讓她沒有辦法說話反駁。
“你們……你們……”
“啊!”
“等等,不對啊!不是應該……”
白衣女子抬起頭,驚魂不定地看向鳳淵辰,可根本來不及說話,就被人撞倒向一邊,就連她的聲音也立刻被一陣呼天搶地的聲音覆蓋過去了。
“啊——”
這群蜂擁而進的鶯鶯燕燕瞬間包圍了角落裡的鳳禦塵,就連白衣女子的台詞,也被她們給搶說了——
“王爺,奴家已經懷裡你的孩子,你就這麼狠心拋下奴家嗎?”
“對啊,王爺,我是多麼愛你。”
“王爺,妾身不求名分,哪怕隻是卑賤的奴婢的身份,妾身也甘願陪伴王爺左右。”
“邪王殿下,我甘願和這麼多位姐妹共伺一夫,絕對不會跟王妃爭寵的,求求王爺不要趕我們走。”
“這天下間還哪有我的容身之所?求求王爺不要拋棄我們母子……嗚嗚嗚……”
哭哭啼啼的聲音讓鳳禦塵和夜若離才剛溢出的笑容立刻凍僵在嘴角。
等到兩人回過神的時候,他們的衣服轉眼間已被一眾女子撕扯得不成模樣,不僅眼淚鼻涕往上麵蹭,尤其衣角的地方,更被拉扯得破爛不堪。
鳳禦塵的俊臉刹那間陰沉下來,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惱恨地瞪了鳳淵辰一眼,又對著麵前這群女子一聲厲喝“胡說八道什麼!本王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快給本王滾開!”
鳳眸同時溢出森冷的殺氣,隻可惜這群女子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更有人馬上大聲喊道“王爺!就算你要殺了奴家,奴家也毫無怨言!因為奴家的命,早已經是你的了——”
直到鳳禦塵一聲怒吼在大廳中響起,大廳中的賓客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紛紛恍然大悟。
對啊!剛才那個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話裡的稱呼的確是“王爺”,雖然翊王和景王今天並未到場,但是,此刻在場的除了鳳淵辰外,還有另外一位王爺的啊!
原來那白衣女子話裡的不是攝政王殿下,而是……
刷地,詭異的視線紛紛投向了鳳禦塵!
——原來,這些女子懷的都是邪王的孩子!
這就難怪為何從開始到結束,鳳淵辰一直不為所動,原來如此……
隻是,她們為什麼要在攝政王的婚禮上做出這樣的鬨劇?
這時候,由始至終一言未發的鳳淵辰抬眸望向那張黑得像鍋底的臉,微微勾唇開口道“王侄,怎麼你的女人都跑到本王的婚禮上說自己懷了孩子?莫非你連一群女人都養不起,想要本王幫你把女人和孩子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