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瓜麼?居然這麼把人放走了?”an鑽出來開始新一輪的戀愛教育課。
“那我應該怎麼做?”reid捏著自己的背包聲音低沉的問著。
“去表白!然後開始進攻!”an氣勢十足。
“現在?!”reid吃驚的看著an。
深色皮膚的戀愛專家抓著小白兔的肩膀,“她是個對愛很遲鈍的人,你說的越早就越占有有利地位。這種遲鈍的人一旦喜歡了就不會隨意更改戀愛對象,你搞不好可以和她談到結婚生子!一生一世也是有可能的!”
reid對an說的事情一臉向往,不過後麵的讓他有點無語,“你忘了我是可能會得精神分裂的人麼?怎麼和人家結婚?”
“你果然是傻瓜…………”戀愛專家哀歎著,reid一臉哀怨的看著他,戀愛專家連忙接著道,“好了,不管怎麼說如果不講出來那就一輩子都沒機會了。到時候不管你是不是會有精神分裂的可能你都要孤獨終老了。”
“那可是個壞消息。”elle倚在桌旁給出了終極評價。
reid看著elle問道,“我會因為不表白就孤獨終老麼?”
“你表白過麼?”elle笑著反問。
reid搖頭,一臉的挫敗。
而此時,話題的中心人物艾德拉正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裡思考生存問題。
今天要不要去找個獵物,獵殺成功要怎麼處理現場?
這才是她會鄭重其事思考的事情。
戀愛?
那是艾德拉這輩子從沒想過的事情。
她沒殺人的時候在思考今天能不能控製住,殺了人之後就思考怎麼處理現場,和彆人講話的時候要想什麼才是正常人的反應,自己怎麼才能不讓人認為自己是個變態。
每天都如此“忙碌”的艾德拉隻要彆人不認為她是變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她想,戀愛這種事大概這輩子已經不可能了。
艾德拉雙手緊握方向盤,食指和拇指下意識的在方向盤上敲擊著。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這個瞬間艾德拉忽然理解了哈姆雷特的痛苦。
艾德拉深呼吸。
不行,華盛頓不是一個讓自己感到舒服的區域。
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所處的地方就動手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艾德拉舔舔嘴唇,把心裡泛起的殺意壓了下去。
叩叩叩的敲擊聲從車窗玻璃上傳來,艾德拉回神,她眨眨眼快速把麵部表情調整到正常狀態。
扭頭看去hotch千年不變的麵癱臉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哇哦,真危險。
差點被boss發現了。
“什麼事?”艾德拉搖下車窗。
“有個案子,我能到你車上去說麼?”hotch難得的表情凝重。
hotch上車之後並不說話,他盯著艾德拉似乎在思考什麼。
艾德拉有種不妙的感覺。
我做錯了什麼麼?
不不不,並沒有,你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呢。
艾德拉告誡自己要冷靜。
“boss,到底是什麼案子。”希望不是我以前做過的那些被人發現了,艾德拉祈禱著。
“波士頓惡魔獵手。”hotch麵容冷峻,仿佛雕塑一樣的嘴唇淡淡的吐出一個名詞。
艾德拉了然的哦了一聲,“你不是說不讓我查下去了麼?”雖然我並沒有真的聽你的話,但這事兒我是不能告訴你的。
“我沒讓你查,但我對你說的新線索很感興趣。”hotch這麼說著,艾德拉挑眉,這算是耍賴麼?!
“額……”艾德拉抿著嘴想著自己該從什麼地方說起才好。“我覺得線索在最後一個受害人身上,就是那個沒被殺死的受害人。”那家夥渾身都是疑點,要是把他查清楚一定能逮到那個混蛋!
“他有什麼問題?”hotch不太相信艾德拉的話,但艾德拉在最近的幾件案子裡都表現出了極其強大的聯想推理能力,尤其是模擬凶手的心理狀態進行現場重現這一點做的尤其出色,這讓他不得不重視艾德拉的意見。
“boss你覺得那個波士頓惡魔獵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覺得他是個純粹的為了殺戮而殺戮的人,他享受殺戮帶給他的快感,他沉迷其中,他是他創造的殺戮世界的主宰。他強大,有控製欲,渴望被人承認,他殘忍,不在乎是誰死在自己麵前,他聰明,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享受到極致的殺戮。”艾德拉說到自己的獵物興致很是高漲。
“他是什麼人我知道,說重點。”hotch打斷艾德拉的側寫,提出了boss的要求。
“既然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那麼你應該也明白,這樣的人手裡是不會出現活口的,見到他的每一個人都要死,這才是他這種為了殺戮而殺戮的天才型殺人犯的風格。所以,”艾德拉盯著hotch深棕色的眼睛鄭重其事道,“最後一個人,那個活口,他有大問題。所以凶手才會留下他。隻要把他查清楚,那個殺人犯就會自己現出原形了。”
“他是受害人。”hotch責備的看了艾德拉一眼。
艾德拉的話被噎了回去。
受害人就應該被人同情麼?艾德拉可不這麼覺得。
一個殘暴的丈夫被自己的妻子殺死了,到底該同情誰?艾德拉絕不會同情那個丈夫。
但她知道這話不該說,這不是一個通過了fbi心理測試的人該說的話。
“也不是所有受害人都那麼無辜的……”她做出不甘心的樣子分辯道。
hotch銳利的眼神盯著艾德拉。
艾德拉立刻住口。
hotch你永遠不會懂一個變態殺手的真正殘忍之處。
把自己做棋子,把彆人做棋子,隻要能達到目的他什麼都不會在乎的。
隻要能享受到殺戮,他們才不會管彆的呢。要知道那次之後那個人就徹底的銷聲匿跡了。
這並不合理。
艾德拉眉目低垂,不再去看hotch。
車廂裡一陣寂靜,hotch再次開口語氣溫和了不少。
“弗雷德,你要記著,我們的責任是保護我們的人民,他們受到傷害不是因為他們應該受到傷害,沒有人應該成為受害人。我們,不可以去想應不應該同情的問題。不管他是誰,如果他被害,那麼害他的人就要被法律製裁。”hotch沉靜低沉的聲音在車廂裡響起。
艾德拉點頭。
還真是諷刺。
boss頭一次正兒八經的教導她居然是說這種話。
艾德拉感到深深的遺憾。
對不起,我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
艾德拉這麼想著,被擱置的心裡的嗜血|欲|望又翻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