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考校思量[修]_[紅樓]蛇蠍美人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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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考校思量[修](1 / 1)

[紅樓]蛇蠍美人!

用了晚膳,賈璉沒有喝酒。他清洗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去了王子騰的書房。進了房間,沒有丫頭伺候。隻有兩個小廝在哪裡磨墨整理書冊,王子騰正在看折子。隻是不知道是送到他處的,還是他自己寫的。

“坐!”王子騰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椅子,賈璉坐了上去兩個人也不吭聲。王子騰繼續看手頭的折子,賈璉則隨手抽了一本放在案台的中庸,慢慢讀了起來。王子騰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沒吭聲。

兩個人都默不吭聲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到了夜深了王子騰才放下手頭的折子揉了揉鼻梁。此時賈璉已經將中庸全冊翻了三遍。看著王子騰忙完了,他連忙起身躬身行禮。

王子騰將筆扔入筆洗內,抬頭問“看的如何?”

“有些通了,但是有些不通。”賈璉如實回答。

“通了多少?不通多少?”

“通了三分,七分不通。倒是能夠通背!”賈璉低著頭很是公瑾。他自知自己的本事,過目不忘沒有。但是三四遍下,倒是能夠記得清楚。加上之前一個人也曾細細讀過不少,倒也算是一個讀書的。

“那背來聽聽!”王子騰拿過之前那本中庸,翻開來選了一段“就從子路問“強”開始吧!”

“是!”賈璉理了一下衣衫,開始背誦“子路問“強”。子曰“南方之強與?北方之強與?抑而強與?寬柔以教,不報無道,南方之強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厭,北方之強也,而強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

少年的聲音剛剛生成,很是清朗。夜深人靜,隔間候著的小廝早早靠著牆壁眯了眼睛。王子騰一本一本的考著,從背誦到理解。若是遇到不明白的,他還會講解給賈璉聽。兩個人一聽,一教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醜時。

外麵更夫報了時間,王子騰才發現已經很晚了。他放下書,很是滿意的看著賈璉“行了,已經這個時辰了。今天就到這裡,以後一個月每晚過來讀書。若是遇到不懂的,就問我。我這邊公務不多,隻是人上了年紀記性難免不好,反複看看不容易出差錯。”

“是!”賈璉也是有些疲了,他早晨要陪王熙鳳回門,那邊也有交代故起的早些。這一天下來,也有些受不住。他拜謝了王子騰,退了兩步轉身離開了王子騰的書房。他走後,在王子騰書房的隔間內裡,走出一個麵白無須的老人。那是王子騰的幕僚之一,俗稱趙先生。

王子騰起身動了動身子骨,詢問“先生觀此子如何?”

“麵相上,一雙桃花眼卻難得的對一。是個鐘情的人。他的見解都不錯,書背的也好就看文章如何了。對答上,倒是有了舉人的斤兩。若是文章和字也寫得不錯,那就沒問題了。”

王子騰是晚膳前,特意請了老人在後麵的。他沒有孩子,而且天子近衛若是納妾說不得會被人抓住把柄。早年因為兄長的事情,也多有傷身。索性也就沒有要孩子。王仁原本是想帶著身邊培養的,可是他自小性子就被他老子娘養壞了。現在扭也未必扭得過來,隻有王熙鳳。雖是個女兒,到底跟他是出自一條血脈。雙子雙子,互為半身。那也算是他的女兒,因此特意教導了一些東西。若是再晚出嫁幾年,朝廷事務也就教導完了。隻是皇上那邊,到時就未必放的過了。他不想讓這當著半個兒子養的入了那裡麵,才定了賈家的親事。

本來今日就有考慮的意思,若是個能成的。日後,生了孩子過繼一個承了他們王家也是可行。不管怎麼說,王子勝雖說也是他的弟弟,但到底是個庶子,還扶不上去。

聽到老人所言,他很是滿意。任何人都不會說必然有進士的能力,但是舉人有了就成了。文章字體,那些都是可以練得。一兩年出不來,四五年也可以。他本身身上既有著爵位,日後轉了清流也是貴氏。

“今日多麻煩先生了,先生早早歇息吧!我還有書信三封,寫了再說。”他拜送了趙先生,讓小廝磨墨開筆寫信。

第一封是寫給林如海的,關於賈璉是否能夠轉換門庭,看的就是這個人的意思。林家世代書香,雖然現在看著沒落了獨留林如海一人,可是在蘇杭一帶林家是當地大氏族。原本他是不予管這種事情的,但是關係到自家傳承迫不得已他也要動動手腳。

林如海娶了賈敏,是上代榮國公去禦前求得賜婚。原本人家看不上這公侯府的小姐,隻是礙於聖旨不得不娶。可是這些年來,隻有一個女兒。十年來,就是侍妾都沒得懷孕,這個女人怕是犯了七出了。隻是林如海家訓中,若是沒有子嗣就納妾。妾生不出來可就不怪嫡妻了。看賈府那個老太太的本事,他嘲諷的鉤鉤嘴角。隻要稍微隱晦一些,不怕那人不明白自己的道理。他得有一個過繼的嗣子,自己才好操作師徒情誼。那賈敏不是個傻的,明知必須過繼,那麼讓自家侄子做了師徒也是好事。師徒半子,她自己也會想明白的。

第二封是給薑家的,說明自己的意思同時表明,對賈璉的看重。並且隱晦的表達自己希望他們第二個兒子成為自己繼承人的意思。薑家的那個人可是狐狸精靈,必然會有動作。

第三封,才是給賈家老太太的。他隻是說看著不錯,想要舉薦參加明年科考。那老太太不會駁自己的麵子,畢竟她一心想的孫女還在宮裡沒得消息。每年千萬兩的銀子花著,外麵靠的還是自己不是。

賈璉此時還處於婚假期間,早晨起來打了一趟拳法練了練腿腳後,就去了王家的大書房。既然決定了路數,就好好讀書。他知道他欠缺的是什麼。背書他不怕,理解也沒問題。怎麼說他也是活了那麼多年的人,很多道理都要通透一些。可是那文章……他就不在行了。這些年,雖然也自己寫了一些燒了,但每個師傅正經指點怕隻能是下成之作。

王子騰早早上朝去了,大書房平日裡也沒得彆人。此時在王府,他看書寫字也不需要避著人裝作弄閒書的。到是能夠沉下心,細細品讀過去囫圇吞棗的東西。

王子騰的三封信早早天剛亮就被人送了出去,兩個走水路一封專門走的。賈母起床,正被王夫人服侍著用著早膳就聽著外麵人說,有王大人的信。她匆匆用了膳才打開看,上麵的內容很簡單。隻是說了見了賈璉細細考校,覺得不錯。因此有了舉薦的意思,讓他參加明年的科考。正好自己的侄女跟他剛剛新婚,年紀又小的。小夫妻兩個也不著急延續子嗣,不妨讓他們過了年就啟程。賈璉原本在外的活兒,也就不用做了。那迎來送往的,酒肉過去容易壞了身子。

賈母看了信,心下繁雜。她手搭在座椅旁邊的軟墊上,捏著信紙仔細琢磨。這璉兒一向都是不愛讀書寫字的。就是書房,也是裝了個樣子,怎麼會讓王子騰覺得欣賞呢?她心下暗思,王夫人站在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一邊思考自己的哥哥在信裡寫了什麼。

賈母看向一邊在角落裡的丫頭“去璉兒院子裡,喚望月過來,就說我有話要問。”

望月很快就過來了,磕了頭站起身低著頭。賈母上下打量著她半天,才冷著臉問道“你們二爺平日裡可是讀書?上次問你,你說是些閒書戲本子的,可有用功讀寫有用的?”

“回老太太的話……二爺哪裡沒得有用的書幾本。就是有的,也就是一套論語裝裝樣子。裡麵裹著金鎖恨情……紅豆譜什麼的。”

“說謊!”賈母中氣十足的一聲,喊得望月直接跪下叩首嚷著絕對不敢欺瞞老太太雲雲。賈母看著她額頭有些發紅,就揮手讓她停止“現在去給我看看,他那書房到底有哪些書。整天不務正業,跟他那個父親一樣。”

賈母說的暗恨,讓周圍的人都低著頭想著怕是王大人來信說了璉二爺的不是,這才讓老太太動了怒。王夫人向來是熟悉賈母的,但是眼下她也這麼琢磨。隻能斟酌這話語勸解“老太太彆生氣,璉兒就是貪玩了些。就是寶玉,若不是當初元春催促著,現在怕是千字文都未必咬的出來。”

賈母看向她瞪了一眼,指著她“你也是個糊塗的!”

說完,她將信折疊好放回信封交給身邊管事的“收好了,這事情等璉兒回來再說。你那個哥哥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怕是想看我們家笑話不是?明知道璉兒是個不成的,竟也想著舉薦他參加明年的科考。說是小夫妻兩個的,年歲小不知事也不需要過早要子嗣。正好明年璉兒要去金陵,帶著他那小媳婦一起去。我們賈家要出一個考生,如何需要你那哥哥舉薦了?到頭來,還得我老婆子呈他的人情。”

賈母說的生氣,麵上沒有表情。王夫人聽著手有些發緊,隻得在袖子裡滾動著車蕖子手串。

訓了王夫人,賈母要了一杯參茶平息一下心火等著望月來回。

過了一會兒,跟著望月一起過去的丫頭跟著望月回來。丫頭先行了禮站在一邊脆生生的道“回老太太的,璉二爺的書房看過了。除了半個書櫃子的書裡麵夾的都是閒書外,其餘的倒是都是有用的。上麵也有一些批注。隻是璉二爺放的散亂,都混在一起的。倒是讓人好生難找,小的沒給亂動原樣放了回去。可是要將閒書都取出來?”

賈母聽了,眼光回轉冷哼一聲“你將那些閒書什麼的,都給他整理出來讓人抬著送到王府去。就說我這個老祖母給他整理出來的。讓他嶽家好生看看。彆太聲張,我們這等人家還不得嚷嚷出去。臨晚了送過去!”

“哎!”丫鬟脆生生的答應了,她看了一邊的望月一眼,笑著道“姐姐跟我去整理一下吧!二爺那放的都亂七八糟的,懂得識字認書的丫頭府裡也沒幾個的。就我有了空閒。”

望月看著那丫頭,知道是在賈母麵前得臉的。隻能低著頭跟著回去了。

王夫人聽著賈母的話,一時間摸不清楚。這頭自己哥哥說是要舉薦璉兒參加科舉。這個她是知道的,任何參加科舉的都必須有一個舉人或者官身的舉薦。哥哥寫了信,老太太為那個生氣也是有的。可哥哥怎麼會舉薦璉兒,當年就是珠兒還在的時候,也沒見哥哥如何過。這些年,更是處的冷淡了不少。如果不是元春是托著哥哥的門路入了宮,怕是又要淡了。

可她清楚自己那個兄長,最是眼尖嘴刁的。璉兒若不是在讀書上有了進取,怕是不會得到這麼一封信過來。想到這裡她恍然大悟,老太太的舉動。想明白的她,頓時心裡生了花。

王子騰的妻子和丈夫一起看著那批書,他夫人眉頭皺得發緊。而王子騰則一本一本的翻閱後,笑著裂開了嘴。這小子會做事,也會做人。懂得隱忍,也懂得什麼時候放開。賈璉站在一邊,臉上掛著羞紅。這讓同樣陪在一邊的王熙鳳,看著稀奇。

“行……不錯!”王子騰翻完大部分後,看著送書過來的婆子道“去回了你們家老太太,這孩子不錯。這書也不錯。明年的事情,就這麼定了!”說完,咧開嘴大笑離去,臨走拉走了賈璉。

跟著過來的婆子,被王子騰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她原本琢磨著老太太這是要給王家難看,怎麼看是定了事情?她帶著滿腦子的問題,帶著人回到了賈府。賈母聽到她的回話,氣的差點咬斷牙齦。她拍著身邊的扶手,直到手掌紅了才放下。

身邊的婆子看著老太太如此,連忙送上了溫熱的參茶給她順了順氣“老太太這番氣著多不好,璉二爺這讀書上的確是不怎麼如意的。但是親家那邊王大人若是看的好,必然是還有可取的地方。隻是年歲小荒唐了一些,這不王大人也沒有說什麼不好的。我聽那劉婆子說,隻是拉走了。必然是一番好訓。不過想著,璉二爺能有個人管著也是好的。二老爺那裡我看了,平日裡就是跟清客在一起,好好的也不管讀書識字的。二太太哪裡,也總是用些俗事分了璉二爺的心思。這番下來,能得到王大人的舉薦也是好事不是。”

“他是個什麼我能不知道嗎?”賈母看著一邊勸著的婆子,手撫了扶胸口筆畫到“他這麼大一點點的時候,就因為他那去了的娘跟我這裡鬨彆扭。我可說過他一句沒有。六七歲的人了,也是讀書認字的了。他問我要個丫頭,我那個沒給他?就是那望月飄雪,我本來是養在身邊日後做大丫頭帶著寶玉的,他開口我也給了。他說夜裡讀書,兩個小廝不夠又要了兩個,我那個沒有依了他?珠兒參加科考,我就督促他好好讀書,每日了去學裡。可他去嗎?跟他那個老子一樣,說什麼讀書習字的,半屋子都是那等子東西。我就是讓王子騰看看,他這個侄女婿是個什麼樣的。”賈母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嘴。再往下說,話就不能說了。她生著悶氣,手掌在一邊的引枕上來回敲著,敲了一會兒她吐了口氣,才語氣綿軟,帶著感慨的說道

“說起來,他也是個命苦的。老二媳婦也是個不應該,明知道他年紀輕好不容易謀了一個差事不用科考了,家中的俗物那裡是男人做得?他一個快成家的人,她也好意思仗著長輩的份子,去讓璉兒跟著管事的跑。”

“這也是沒得法子,老太太莫生氣了!二太太哪裡,也不過是看著璉二爺年紀輕輕,跑跑腿的也沒得什麼。”婆子儘量安慰著賈母,她隻道賈母心中想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勸說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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