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阿德裡安趴在地上,黑色項圈顯眼,額間脖頸上青筋突起,顯得格外猙獰,哪兒還有半分吸引原主動心時的俊朗模樣。
眼前的景象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雄主麵含隱憂地對剛剛才傷了自己的烏諾爾噓寒問暖,完全不在乎躺在地上受了重傷的自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雄主的眼裡再也沒有了自己的身影。
現在,他的目光再也不會凝聚在自己身上,而是投向了烏諾爾。
他的關心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阿德裡安終於認識到了這點,終於開始後悔,可需要他後悔補償的雄蟲早就不在,留在這裡的是對他毫無感情的諸元清。
“沒事吧?受傷了嗎?”
諸元清查看著烏諾爾的蟲翼和手臂,一邊看一邊問。
雄蟲的目力無法捕捉到他們的爭鬥,諸元清無法判斷戰局,隻能通過最簡單的方法確認烏諾爾有沒有受傷。
“沒事。”烏諾爾拍了拍他的手,“就是有點累。”
諸元清一下就皺起了眉。
能讓一向不顯於人前的烏諾爾說出不舒服的話,想來他確實難受了。
畢竟他這幾天都沒有閒下來過。
悄無聲息扶住烏諾爾的腰,諸元清低聲問“還可以撐住嗎?不行我現在就把他趕出去。”
原本隻是想裝裝可憐的烏諾爾一怔,知道自己是讓諸元清誤會了。
注意到阿德裡安怒氣衝天的表情,他要出口的解釋到嘴邊卻變成了“謝謝閣下,昨晚確實有些辛苦。”
“但是趕出去就不用了,我知道閣下不在意阿德裡安,手下敗將而已,自然不會覺得生氣。”
??
怎麼感覺有點茶味?
隨後,諸元清的手指被烏諾爾輕輕勾了勾。
瞥見阿德裡安極其難看的表情,還有他幾欲噴火的眼睛,諸元清了然,神情放鬆,打趣道。
“我是不是還得誇你大方?”
“閣下這樣說,那我就虛心收下了。”烏諾爾道。
聽到他們的對話,阿德裡安氣得發抖,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雄主……”
“彆叫我雄主。”諸元清麵上和煦的笑容消失。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已經解除了婚姻關係,現在隻是陌生蟲而已。”
肩膀上的傷口血流不止,身上的各處傷痕也在發疼,阿德裡安卻覺得遠不及自己的心痛。
雄主第一次使用雄保會的武器,居然是為了其他雌蟲。
“雄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在阿德裡安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雄主。”
他自以為很深情,可是諸元清卻隻想笑。
“阿德裡安,說出這話的時候,你不會想到凱希嗎?你不會心有不安嗎?”
諸元清諷然道“還是說,你的真心就這麼不值錢,換了誰都可以說一句?”
“不是的!雄主!”阿德裡安著急道,他往前走了兩步,可烏諾爾已經抬腳擋在了諸元清側麵,他隻能生生停下。
“雄主,我承認,我確實和凱希見過麵,但我絕對沒有背叛過雄主!”
“和雄主結婚後,我絕對沒有做出過背叛的行為,其他的都是之前發生的……”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諸元清打斷他的話。
“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你做過什麼不用向我解釋,我也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