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的雌蟲被烏諾爾一拳貫到地上,眼冒金星之際臉側被狠揍向側麵。
現在的作戰已經很少用到這麼原始的打法,可烏諾爾反而習慣這種方式。
他站起身,臉上是幾滴不屬於自己的血點,抬腳,一腳踩向黑魚的腹部!
黑魚眼白上翻,哇的吐出一口血,裡麵還裹著幾顆白色的牙。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嘴角高高聳起,大笑“哈哈,烏諾爾,你就這點本事?”
“你不是元帥嗎?你不是能讓星盜亡命狂奔嗎?”
他身體疼得痙攣,說話時牙齒都在漏風,出口噴出紅色的血沫。
“怎麼會,連自己的雄蟲都保護不了哈哈哈!”
烏諾爾眼裡毫無溫度,一隻腳踩住了黑魚的腳踝。
他深知哪裡最能讓一隻雌蟲更疼,抬起腳跟,對準骨頭間的交接處碾下去。
黑魚身體猛地抽動一陣,眼珠暴漲,幾乎要從眼眶擠出去。
他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疼,卻一聲不吭,慘白的臉色憋成了西紅柿的顏色,卻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
他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搶了……你的雄蟲,老子、老子值了!”
一個鬼祟的身影看到這個景象身形發顫,急速揮著蟲翼往外逃命。
烏諾爾冷冷朝那邊看了一眼,一腳踢向黑魚的腰側,在他的身體離開地麵瞬間再踹一腳。
黑魚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直直砸在那隻雌蟲的身體上。
隨著他的掉落,周圍的再也沒了其餘蟲。
此時再看,地上一個挨著一個的雌蟲,蟲翼無力地趴在地上,不是在哀嚎就是疼得暈過去,遠看就像倒了一地的撲棱蛾子。
脫下沾滿血的外套,烏諾爾從軍部積攢到現在的怒火總算去了一點。
周圍包圍已久的軍雌們見戰鬥已經平息,這才放下手裡隨時準備著的槍支,靠近收拾殘局。
烏諾爾抬頭,那架白色的機甲仍然嚴嚴實實擋在那個破洞上。
雄蟲就在裡麵。
這樣想著,他也無意再在這裡待下去,交代幾句就揮著蟲翼上樓。
諸元清已經將機甲的下半身研究了個遍,現在正被托著坐在它的肩膀上,食指屈著在他的頭上敲敲,又去碰它的眼睛。
肉眼可見的,它朝費奇舉著的那兩把槍都偏離了最佳射擊位置。
雖然如此,可它的頭依然穩穩當當立在那裡,連一點角度都沒有歪斜。
可見是相當縱容了。
手下的金屬質感極好,哪怕是在科技非常發達的位麵諸元清也沒有見過多少,更遑論現在他麵前有這麼大一塊。
如果能拿來融了,做成武器應該會相當不錯。
他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連身下的機甲什麼時候離開原地也沒有發現,直到背後傳來熟悉的氣息,他十分自然地扭過頭“回來了?”
“現在回家。”
烏諾爾親了親雄蟲臉上未消的紅痕,抱住人,進了打開的機甲內部。
諸元清往四下看了看,周圍都是懸浮的透明麵板,上麵各類數據跳躍,大致保持在同一個範圍內。
烏諾爾在麵板上設定了幾個數值,側臉在冷色調的光照下有些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