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求生手劄!
然後她一隻手死死的拉住1號的衣襟,另一隻手努力的試圖扒開頭頂厚實的土層。
好半天,也沒有太大的進展,1號依舊悄無聲息的護在她身前。
她卻有著頹然。
突然,她靈光一閃,猛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她手中微動,再次拿出大砍刀,利用它的鋒利,使出了渾身解數,開始用力挖掘頭頂的土層。
人類與動物最本質的區彆就是實用工具,可她慌亂之間竟然企圖徒手去挖。
她真是愚蠢!
……
第一縷微光透過狹小的縫隙,照在喬諾諾的臉上時,她的眼裡終於燃起了一絲希望。
夾雜著雨水的清新空氣,突然湧入這處狹小緊逼的空間,讓她貪婪的努力深呼吸了幾口。
她沒有太多停頓,就收了刀,換了那把殘破的軍工鏟出來。
借著那絲縫隙,開始拚命的搗開周圍沉積的泥沙。
嘩啦、嘩啦……
伴隨著她不斷的挖掘,不停地有泥沙混著雨水落到她的臉上、身上。
頭頂的縫隙也越來越大……
直到她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拉著兩人間的繩索費力的往上爬。
她還記得他們此刻是在樹杈上。
儘管知道下方應該都被泥沙堆滿了,可她也不敢冒險,將昏迷的1號獨自留在下麵。
雖然那樣對於已經筋疲力儘的她來說,要更省力。
可她不願意。
瓢潑的大雨依舊沒停,嘩啦啦的順著喬諾諾挖出來的大坑往下灌。
冰冷的雨絲一刻不停的打在她的臉上、眼睛裡……讓她的動作更加的艱難。
一直到半夜時分,她才帶著昏迷不醒的1號,渾身泥水的爬了上來。
嘭的一聲,兩人齊齊的摔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澆了兩人滿身、滿臉。
喬諾諾抬手割斷了繩子,仰麵躺在泥濘的地上,大張著口,任由雨水流進她的嘴巴裡。
冰冷的雨水帶走了她的昏沉,但她還是一根手指都不願意動。
她的腦子裡一個聲音叫囂著,讓她休息。
隻是,1號還在昏迷……
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就吭哧半天,又爬了起來。
她跪在1號身前,查看著他的情況。
他的手腳倒是還好,沒有骨折,隻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擦傷。
但他的後背傷得比較重,不知是被樹枝刮的,還是石頭砸的,血肉模糊的一大片。
殷紅的鮮血浸透了他的上衣,早已經乾涸的血痂,將衣料和傷口死死的粘結在一起。
想要徹底清理,恐怕不太容易。
最讓喬諾諾擔心的,還是他昏迷的原因。
他一直醒不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砸到了腦袋。
她仔細察看了他的頭上,幸運的是並沒有發現被砸過的痕跡。
可她折騰了這麼半天,他依舊沒醒過來,喬諾諾想起之前大學時候參加過的急救培訓。
立刻把他的頭側到一邊,開始察看他的口鼻,將他嘴巴裡的泥沙都弄了出來,又用清水給他衝洗了一下。
發現他的呼吸還算通暢,心跳也是正常有力的,這才悄悄放下心。
她抹了把臉,總算有時間環顧周圍的環境。
她現在踩著的地麵,足足比原來的地麵,墊高了有六七米高。
他們之前爬上的那棵大樹,如今有一大半被埋在土裡,地麵上的部分也是歪歪斜斜的。
周圍許多大大小小的樹,大多都隻剩下了一點樹梢露在外麵。
地麵上除了一個一個的小水窪,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草、沒有蟲……
就像是一切歸零重啟,隻剩下孕育一切的土地。
可見剛剛那場聲勢浩大的泥石流究竟是怎樣的威力。
或許等到十年百年之後,這裡才能有機會重新恢複生機吧……
她也沒有再去找他們之前的營地,那裡必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然後她才能將1號的傷口趕緊清理乾淨。
她不敢走遠,就在周圍轉了轉。
她找到一棵隻剩下東倒西歪的樹梢的大樹,它的枝丫下方,正好形成了一個遮蔽之處。
喬諾諾看著它想了想,從空間裡拿出一塊防潮布,蓋在它的枝丫上方。
她鑽進下麵試了試,果然沒有雨水漏進來。
雖然空間狹窄了一些,但是如今的處境,也輪不到他們挑三揀四了。
喬諾諾將地上同樣用防潮布鋪好,換上了乾淨的床單。
然後才回去,挎著1號的一隻胳膊,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身上,連拖帶拽的將人弄了過去。
到地方的時候,她已經帶著1號摔了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