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求生手劄!
他麵無表情卻下手狠辣地,直接衝到鼠群中。
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滿身傷痕累累的周揚從裡麵拉了出來。
將喬諾諾丟下來的刀塞給他,架著他的胳膊,將人帶到了樹下。
瘋狂的鼠群見到嘴的食物跑了,愈發凶猛,直接從四麵八方朝著兩人攻擊過去。
沈斂也毫無畏懼,提著長刀迎了上去,將周揚護得密不透風。
這時候林哲已經爬了上去,他一上去,立馬將繩子從已經搖搖欲墜的喬諾諾手裡接過,直接就往樹下甩去。
沈斂一把接住,三兩下用繩子將已經渾身無力的周揚綁在自己的背上。
拉了拉繩子,抬眸與林哲對視一眼,腳下一用力,就竄到了樹乾上。
周揚到底是一個大男人,光是體重就跟喬諾諾不是一個量級的,更彆說還有那群虎視眈眈的鼠群。
它們仿佛意識到到嘴的獵物想要逃走,攻擊也愈發瘋狂了起來。
樹下沒有人攔住它們,它們直接躍起,往沈斂兩人的褲腿上咬去,一旦被咬住,就死也不肯鬆口。
喬諾諾頭暈眼花的靠在樹乾上,從空間裡摸出了那把手槍,和一大把沈斂為她特製的鋼彈。
她重重地喘了口氣,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等眼前清明了一些,她才費力的舉起槍,對準了地麵不停跳躍的老鼠,砰砰砰就是幾槍。
她準頭很差,好歹在沈斂的幫助下學會了怎麼開槍。
這會兒,也不吝惜子彈,對著地麵發了瘋的鼠群,凶殘的掃射著。
一把手槍,愣是被她玩出了幾分機關槍的架勢。
好在鼠群相當密集,她的子彈也不算浪費,隨隨便便都能將這些惹人煩老鼠,崩出一個血淋淋的血洞。
在她這樣猛烈的架勢下,那些瘋狂的老鼠也收斂了一些。
儘管這樣,沈斂的兩條腿上依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老鼠,密密麻麻,仿佛長在上麵了一樣,異常恐懼。
沈斂卻恍若未覺,一心隻顧著拚了命的往上爬,至於背上的周揚,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聲息。
他心中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卻不敢有任何的放鬆,隻希望能快一點,再快一點兒爬上去!
到了上麵,他的兄弟才有救……
他雙目赤紅,雙腿已經疼痛到麻木,卻還是下意識地動作著。
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爬過的樹皮上,都留下長長一大條深色的血漬。
林哲一個人撐著兩個人的重量,一張白皙的臉上曝起了一根根青筋,異常猙獰。
可他也死死地拉著,不肯又一絲一毫的鬆懈。
看著靜靜趴在沈斂背上,毫無知覺的男人,他的眼中氤氳著一片水汽,模糊一片,卻根本顧不及擦。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隻有幾分鐘,可四人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年那麼漫長。
等到沈斂帶著周揚爬上樹乾,那些老鼠還死死地咬在他們兩個的腿上。
喬諾諾眼眶通紅,握著一柄匕首,不顧惡心,直接掐著一隻肥碩的老鼠,瘋狂地往它身上捅。
直到它吱的一聲鬆開了口,她才憤恨地直接往地上甩。
林哲也滿臉淚痕地幫周揚清理他腿上的老鼠,一雙手不住地顫抖,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鼻頭哭得通紅。
兩人的腿上都留下一個又一個深可見骨的血洞,潺潺地流著鮮紅的血液。
刺激得下麵的老鼠更加凶猛,更加瘋狂。
它們還沒有放棄,反而因為夠不到目標,變本加厲地開始往樹上跳。
哪怕重重地摔落到地上,或是直接撞到樹乾上頭破血流,也毫不顧忌。
最後,竟是一個踩一個,摞起老高往樹乾上爬,然後爬到半路支持不住就轟地摔落滿地,一窩蜂地吱吱叫個不停。
喬諾諾低頭看著樹下一隻隻肥碩的大老鼠滿地打滾,縱身跳躍。
一雙雙豆大的眼睛,滿是瘋狂和凶戾,讓人一眼望去,忍不住頭皮發麻,汗毛倒立,驚悚異常。
幾人清理完老鼠,率先檢查了已經陷入昏迷的周揚。
他的模樣實在是淒慘,渾身上下都是或抓或咬的,血淋淋的傷口,有些地方甚至隱約地可以看到深深白骨。
好在呼吸還算平穩,傷口雖然多,卻沒有傷及要害。
隻是流血一直沒能止住,讓他本就慘白的臉色,這會兒跟剛粉刷的白牆似的,漸漸呈青灰色,眉眼間顯露出一絲頹敗的氣息。
幾人來不及擔憂傷懷,飛快的給他清理了傷口,為了防止感染,還耗費了大量的消炎藥、止血粉……
等他血終於止住了,三人才有功夫打理自己。
沈斂和喬諾諾,坐在同一個粗壯的樹杈上。
看著她同樣麵無血色,搖搖晃晃地坐在靠外的位置,他忍不住伸手一拉,直接將人緊緊地扣在懷裡。
低頭就連她睜著一雙清透烏黑的眼眸,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他伸手抹了抹她臉頰上的一道血痕,蹙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