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求生手劄!
西裝男卻並不是個能忍耐的性格,聽到這樣針對明顯的話,立刻就不樂意了。
“欸?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大家好不容易都到了這兒了,大家接下來齊心協力才好,你這是防著誰呢?”
他自己說得慷慨激昂,然後停下來之後,發現周圍幾個人一個個的安靜的站著,並沒有接話的意思。
他登時就怒了,覺得自己被當做出頭的靶子算計了,立刻對著周圍幾個人叫嚷道。
“都裝什麼啊?誰不知道你們心裡那點兒小心思!你們難道都不想知道樓上有什麼嗎?這會兒大夥兒齊心協力才對啊!”
他說得正氣凜然,給自己營造了一副口直心快卻深明大義的形象。
說著,他目光挑釁地看向始終沒有出聲的沈斂,明顯就是想要利用人多的優勢,挑起大家的心思,強行逼迫沈斂分享信息。
他倒是好算計!
沈斂唇邊掛著一抹冷笑,淺灰色的眸子裡一片冰寒。
正趕上他心情不好,既然他上趕著找虐,那他也不客氣了。
“想知道樓上有什麼?”
他淺灰色的眼眸中一股詭異的光澤流轉著。
他仿佛呢喃般,語氣輕柔地問道,卻仿佛一條冰冷的毒蛇,靜靜的誘惑著愚蠢的獵物主動送上門。
西裝男似乎也察覺到空氣中的凝滯氣氛,事到臨頭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裡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可他想息事寧人,沈斂卻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他想到二樓那個古怪的白影,又想到喬諾諾敲響的那架鋼琴,道
“二樓有一架鋼琴,不過有一個東西一直在那附近,如果能引開那東西,鋼琴上或許有線索。”
他眼瞼低垂,長長的睫羽在他深邃的眼窩下方投射出兩團陰影,讓他整個人仿佛隱藏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情緒。
“我們剛進去就遇到了那東西的襲擊,如果你們能拿到線索,也是你們的運氣!”
他語氣平淡地說著,言語間卻似乎並不相信,他們可以拿到線索的模樣。
他指了指喬諾諾膝蓋上,已經青腫了一大片的傷口,表示他並沒有說謊。
“就這樣?”
西裝男懷疑地看向他,明顯不肯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地告訴他,明明這人方才還不肯直接說的。
“信不信隨你!情況我告訴你了,能不能拿到線索,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不屑地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頗為輕蔑地說道。
果然,西裝男立刻就火了,一則是被他看不起,感到十分不悅。
另外,就是他已經下意識地認為,二樓的危險,來自於那個守在鋼琴旁的東西,困難在於如何對付它。
至於鋼琴,一件死物會有什麼危險呢?
某種意義上來說,沈斂也不算撒謊。
他隻不過是隱瞞了,那白影的真實意圖罷了。
可那是喬諾諾吃了大虧,才得到的一點兒猜測,他們想要不勞而獲,那讓他們幫忙探探路,也算是‘你情我願’的交易了。
單方麵決定的沈斂,並沒有再給他們提醒的意願。
說過之後,就不再理會後續,他們究竟會不會上樓,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他扶著喬諾諾下了樓,到沙發上仔細地幫她處理傷口。
喬諾諾當然很清楚沈斂的想法,她不置可否地沒有出聲。
這些人把彆人都當成了傻子,想要算計人,就要做好被算計的準備,好事兒總不會主動送上門不是?
實話說,沈斂言辭間邏輯並沒有如何嚴密,隻要事後稍一琢磨,就能發覺其中的漏洞。
可誰讓李權自己心急,又過於自負,即便最後真的吃了虧,也隻能說是他咎由自取。
周揚也跟著兩人坐到沙發上,林哲護著小筱也靠了過來,卻被沈斂一個沒什麼情緒的眼神定在了原地,讓他一下子沒敢靠得太近。
他有心想要跟三人好好解釋一下,最好能讓小筱跟著自己一起加入隊伍。
可惜,他並不知道,小筱曾經早早就已經表達過了加入喬諾諾幾人的意圖,而且還被他們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眼下人多眼雜,他還算聰明地沒有開口,不然難堪的,恐怕不會是沈斂三人就是了。
“二樓不安全,今晚就在大廳休息,晚上警惕點兒。”
沈斂朝著打開的大門外看了看天色,語氣低沉地對著周揚安排道。
“好。”
周揚點點頭,老大都這樣說,讓他對於二樓的危險,也有了一點兒初步的認知。
“天色不早了,我們隨意吃點兒,晚上早點兒休息。”
沈斂給了周揚一個眼神,他立刻會意,從背包裡拿出食物,絲毫沒有動用餐桌上的食物的念頭。
西裝男一直偷偷摸摸地觀察著幾人,看到他們謹慎的做派,臉上不屑的同時,心中也忍不住突突地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