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求生手劄!
他做了大量研究,查閱了無數的樂曲資料,最終發現,原來曾經早有人,已經初步實現了這一想法。
讓樂曲具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這樣的發現,讓西澤爾更加瘋狂。這至少證明,他所有的努力並不是一廂情願的妄念。
他也因此陷入了更深的魔障。
故事到這裡似乎就結束了,後麵的內容全都是他的相關研究的記錄。
喬諾諾翻看了幾眼,都是一些晦澀難懂的樂譜,與琴房發現的那些,異曲同工。
想來,都是他創作的半成品。
日記中並沒有提及,西澤爾發現的那種,具有煽動人心力量的樂曲,究竟是什麼?
不過通過他們遇到的,這一係列的怪事,再結合喬諾諾之前講述的故事。
很可能,就是那個,以殺妻殺女的故事為背景的曲子。
隻是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了它完整的曲譜?有為什麼會讓城堡裡出現這樣的詛咒?
究竟西澤爾的失蹤,跟這首曲子有沒有關係?
幾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最令他們想不通的是,除了在森林裡那一次,他們進入城堡以來,並沒有再聽到任何鋼琴曲的聲音。
而小筱幾人的異常,也是因為接觸了花圃,那麼這個樂曲,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呢?
到此為止,整個城堡的所有房間,都被喬諾諾和沈斂翻了個遍。
然而真正有用的線索並不多。
“那晚諾諾聽到的鋼琴聲,很可能就是這裡記錄的那首曲子。”
沈斂眯著眼,有些危險卻又無比平靜的說道。
喬諾諾點點頭,也十分認同。
“但你說過,聽到曲子之後,我出現了自殺行為,並且被阻止後,我並沒有關於這一切的記憶。”
“沒錯!”
沈斂點點頭,目光看向她。
“可在洋娃娃的故事裡,並沒有人是自殺的!而且,最先死去的李權,又怎麼解釋呢?”
“那你的意思呢?”
周揚皺著眉頭,有些蒙圈的問道。
“也許……這樣的曲子,並不是隻有一首呢?”
喬諾諾眯眯眼,輕聲地道。
“不止一首!”
周揚和林哲都瞪大了眼睛,對於這個說法,內心裡並不願意接受。
方才一個小筱,就讓他們耗儘心力!如果再多來幾個,他們這些人究竟該撐不撐得住。
“很有可能。”
沈斂倒是看起了很是冷靜,隻是周身的氣勢更重,讓其他幾人心裡都有點兒發緊。
“誰?!”
就在幾人麵麵相覷,有些沉默的時候,沈斂敏銳的察覺到一道窺探的視線,猛的轉過頭,往門口望去。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白影一閃而過,顯然方才,它就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幾人談話。
幾人俱是臉色一寒,沈斂率先反應過來,飛快地追了上去,其他幾人也立刻反應過來,快步跟了上去。
沈斂追著那白影,一路跑到了走廊儘頭。
前方沒路了,那東西似乎是被逼急了,立刻調頭,朝著沈斂反撲過來。
沈斂早就防備著它,立刻一個閃身,躲過它的攻擊。
那東西滑不溜秋,趁著他閃身的時機,身子一矮,就狡詐地企圖往另一側跑去。
沈斂見此,冷哼一聲,反手就攥住它身上那件雪白的長袍領子,直接往後一扯。
領口卡著它的脖頸,讓它如同一張拉滿了的弓,努力往後仰著。
它大張著口,仿佛一條瀕死的魚,翻著白眼,努力呼吸,企圖緩解窒息的感覺。
手腳不停地掙紮著,試圖掙脫沈斂的束縛。
然而沈斂壓根不把它的那點兒力道,放在眼裡。
拽住衣角,往後用力一扯,那東西就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留下它躺在地上,痛苦地哼哼。
喬諾諾趕到的時候,沈斂已經下,將它製服了。
所以,她一到,看到的就是,又一個被五花大綁,捆成粽子的男人。
沒錯,這個裝神弄鬼,還偷襲了喬諾諾一次的白影,居然是一個五官端正,眉眼深邃的歐洲男人。
莫名的,喬諾諾多看了他兩眼,總覺得,他似乎有點兒眼熟。
可她確定,並沒有見過他才對!
她的目光有些困惑,看著他微微出神。
沈斂一轉頭,就見她這副直勾勾,盯著一個陌生男人發呆的模樣。
他下意識的擰起了眉頭,忍著心中的不虞,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喬諾諾視線被阻,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抬眸正對上沈斂,滿眼陰鬱晦澀的模樣。
她愣了愣,有些不解道
“怎麼了?”
沈斂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依舊一臉茫然,最終還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你覺不覺得,他好像有些眼熟?”
見他不說,喬諾諾也十分有分寸地沒有追問。
她擰著眉,看向地上的男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眼熟?”
沈斂被她的話吸引,轉頭也看向男人,眉宇間的陰沉,卻是莫名的散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