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求生手劄!
她樂不可支地望著沙發上,要強了一輩子的男人,有幾分嘲諷又有幾分憐憫,道
“她這點兒誌氣,還真是半點兒沒有父親的影子啊!”
她勾了勾唇,嘴角毫不掩飾的諷笑,讓喬柏山心頭一刺。
“她以為,這點兒小伎倆對我有什麼影響?
莫不是以為,憑父親一句話,就能將我趕出老宅不成?
父親就算想多留幾個種,也選點兒腦子清楚的女人。
不然,生出這樣的貨色帶出來,還真是丟人現眼!”
她精致的小臉上俱是譏笑與嘲諷,再不複從前那副乖巧可愛的模樣。
可她不知道,她如今這副模樣,像極了年輕時的喬柏山。
一樣的桀驁不馴,一樣的倔強不肯服輸!
喬柏山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不禁有些出神。
“父親沒有其他事,我就先上樓了。”
喬諾諾眼見他出神,漆黑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受傷。
原本譏諷的神色也漸漸收斂,俏臉一片冷凝,又恢複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她不願意看他這副裝模作樣的懷念,她也再不會,被他偽裝的深情欺騙了!
當初,他就是靠著這副深情的模樣,騙了母親,騙了自己!
不……或許被蒙在鼓裡的,隻有年幼的自己。
他這個人向來剛愎自用,不屑於隱藏。
媽媽那麼聰慧的女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否則,她也不會強撐著在離世前,就將兒女的一切,全部安排妥當。
每每想到這些,她總覺得心酸無比。
對於這個父親,她心中原本因為聽到,西澤爾臨死前的一番話,將將生出的一絲期待,再次熄滅得一乾二淨。
他果然同西澤爾是一樣的人!
不……他比西澤爾更可惡!
喬柏山回過神,正對上她這副冷冰冰,仿佛渾身帶刺的模樣。
他心頭一滯,猛然間想到了些往事,忙慌亂地朝她看過去。
可她已經目不斜視地越過他,直直往樓梯上走去。
“諾諾……”
喬柏山猛的站起身,看著樓梯上背對著自己的女兒,嘴唇囁嚅了一下,卻躊躇著不知如何開口。
“父親!”
喬諾諾冷漠的聲音打斷了他。
“以後關於她的事兒,就不要再拿來打擾我了。”
她剛想上樓,又頓了頓。
微微側頭,餘光望著樓下那道,不複年輕卻依舊身姿挺拔的身影,眼中劃過一抹複雜。
“你放心,她不來惹我,我是不會理會一個跳梁小醜的。”
她輕聲道,
“不過,如果父親再不約束她,若是有一天,她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我一定會讓她,萬劫不複!”
說著,她漆黑的眸子裡冷冽的光,一閃而過。
話落,她的身影,也徹底消失在樓梯口。
空蕩蕩的房子裡,仿佛隻剩下大廳裡的男人,孤寂一個人。
他仿佛雕塑一般,直直的矗立在空曠的大廳裡。
良久,才步伐僵硬地坐回沙發上,久久無聲。
孫嫂躲在廚房裡,默默將父女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完整。
她幽幽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忙活著廚房的活計去了。
喬諾諾回到房間裡,隨意掃了一眼滿屋子的購物袋,知道大概是孫嫂送進來的。
她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呆,簡單整理了一番,就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一周的時間,眨眼就過了。
喬諾諾每天堅持煉體,如今已經能順利做到第七個動作了。
總體來說,進度還是非常快的,但也與她夜以繼日的修習分不開。
她前幾天就收到了喬琛的消息,讓她這兩天就可以過去了。
她這兩天已經打包好了行李,大件的物品,也早早托運過去了。
這次她要去的地方,是她從未去過的北方,京都。
她心裡既興奮期待,又有些忐忑,擔心自己無法適應那邊的環境。
學校那邊已經開始實習了,她打算直接到京都去找地方實習。
這樣她就有一整年的時間,可以留在哥哥身邊。
方逑幫她搜羅的製香用具和大批的香料,也都準備齊全了。
喬諾諾直接讓他送到了哥哥那裡,還托喬琛幫她特意留出了一間屋子,專門用來製香的。
喬琛對於妹妹突然冒出來的,稀奇古怪的癖好,並沒有太多想法。
隻覺得,他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多賺些錢?
以後可以多給她一些零花錢,免得她花費不夠,委屈了自己。
喬諾諾懷著對未來生活的無比期待,終於登上了飛機。
臨行前,她隻當麵跟孫嫂交代了一句,惹得孫嫂眼淚汪汪的,連連捶胸頓足,直呼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