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求生手劄!
“那這麼看,也不是完全沒有規律可尋。”
秦凇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彆賣關子了!”
喬諾諾無語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快點兒。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喬小諾,你什麼時候能成長,嗯?”
見喬諾諾不說話,隻一味用烏溜溜的黑眸瞪著他。
他無奈舉手,做投降狀,道
“也沒有什麼,隻是覺得似乎當天,大家都遇到比較重要的事兒。
而且心情……估計都有些複雜。”
他看向喬諾諾,喬諾諾輕抿著唇,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他又轉向沈斂,他也沉默著頷首。
“心情不好,自然就容易分神。
或許係統的這種‘捕捉’,跟人的腦電波有點兒關係!
趁著探險者心神失守之際,將人攝取到係統空間裡?”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這一切隻能是無休止的猜想,卻根本無從驗證。
最終還是決定,先擱置這個問題。
“這次的怪病,你們都有什麼了解?”
秦凇率先問道。
喬諾諾將下鋪女人那裡,得來的消息,跟他複述了一遍。
秦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跟我這裡得到的消息差不多,我跟另外兩個探險者,都在8車廂。
那裡有一位老礦工,碰巧遇到過從新礦區跑出來的患者。”
秦凇神色有些嚴肅。
“據他所說,那些病人如同發瘋了一般,全無意識。
而且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隻依靠本能,對周圍的一切活物撕咬摔打。”
頓了頓,他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
“當時他們一行七八個工人,卻隻有他一個被救了下來。
這個少有的知情老礦工,同樣被人警告恐嚇過,甚至用鬼神之說來迷惑他。
以至於,他如今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大好。”
秦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有些無力地頓了頓,
“至於你說的抑製藥,他完全沒有提到過。
那老人臉上的紅斑已經十分嚴重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出事了。”
秦凇這一刻的神色,無比的嚴肅。
喬諾諾見多了他嬉皮笑臉的模樣,這副憂心忡忡,倒是極為少見。
大概作為一個醫生,看著傳染病大範圍擴散,卻無能為力。
也是一件十分挫敗的事兒吧!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不是還有抑製藥嘛!”
喬諾諾拍了拍他的肩頭,溫聲道。
秦凇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咧嘴笑了起來。
“老大還用得著你安慰?”
他挑著眉,十分惡劣地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
隻是眼底的沉重,無論如何也揮散不去。
不懂醫的人,或許對於那個抑製藥還有所期待。
但他不一樣。
他太了解,這種臨時抑製劑的效果了。
如果能夠完全免疫,那些握著藥的高層和技術員,
何苦要帶著一大批礦工,冒著隨時被發現的危險,大張旗鼓地轉移?
不可控的疾病,一旦擴散出去,他們就是千古罪人!
可他們依舊這麼做……很可能,他們中擁有話語權的人,也感染了!
所以他們這麼著急,迫切地想要研製出救治藥。
卻因為研究能力有限,被迫禍水東引……
甚至不惜,用這樣禍國殃民的辦法!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秦凇遮掩住眼底的憂慮,詢問地看向兩人。
沈斂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後接口道,
“既然這裡很快就要亂了,列車還在行駛,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個人少的地方,先安頓下來。
如果還有時間,就分頭行動。
想辦法混進17、18車廂,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抑製藥!”
秦凇驚詫地看向他,對上他冷靜幽深的灰眸,莫名有一種,被他完全看穿的錯覺。
這個人,果然沒那麼簡單!
良久,秦凇與他對視著,微微頷首。
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幾乎瞬間,就默契地達成了隱匿的共識。
秦凇懂醫,沈斂雖然同樣信不過抑製藥,但就算是希望渺茫,也要嘗試一番。
這個病的感染途經尚且不分明,他們又呆在空間狹小的列車上。
人口密度大,感染的幾率自然就更大了。
他們說到底隻是個外來者,時間一到,他們就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