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動亂梵雲國的長老們死了大半,現在管事的基本都是原長老手下的副職。事情出了那麼多天,雲鈞霖卻一點想要重新任命長老的意思都沒有,就連最重要的大長老職位也還是空著的。雲鈞霖說了,長老的任命先不急,眾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雲仲霖一直盼著大長老的位置,正好可以借著賣雲鈞霖人情,順帶上位。
“這……恐怕與國法不符……”雲仲霖很明顯跟雲逸啟想到一塊去了,說的很為難,但語氣裡卻有了商量的餘地。
“國法不外乎人情,一定有變通的方法的,”雲鈞霖哪能不知道自己的親弟弟打什麼主意,不過他沒有辦法,隻能順著雲仲霖的意思說。
雲鈞霖很清楚雲仲霖的脾氣,隻要他占到理了,就彆指望他會手下留情。如果他不給足雲仲霖好處,雲仲霖一定會把事情越鬨越大,林安是不是陣術天才,他可不會顧忌那麼多,鬨到最後說不定他們梵雲國好不容易有的一個陣術師,說不定就毀他手裡了。
雲仲霖心中大喜,看雲鈞霖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條件可以慢慢的談。
“咦?這是什麼東西?”一個聲音忽然插進了雲仲霖和雲鈞霖的談判之中。
孫宏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小木屋的周圍,從地下撿起了一紮燒了一半的乾草,顯得十分的疑惑。
“怎麼會在屋後有這種燒了一半的乾草?”孫宏坤一點都不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不合時宜,還生怕眾人看不清楚他手上的乾草,故意走上前了幾步,讓大家看得更清楚些,然後問道,“有誰知道嗎?”
孫宏坤在進入碧水潭的時候,就收到了雲逸辰暗示,讓他注意雲濤手裡的東西,然後等待指示。孫宏坤又不是傻子,當所有人都在關心雲濤和陣術的時候,他看到雲濤手裡的東西,想想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雲濤想放火燒房子,結果卻被雲逸辰給算計了。
真是活該!
孫宏坤不禁開始幸災樂禍了,馬上知會雲逸辰,他知道要怎麼做了。
就在剛剛雲逸辰看到雲仲霖折騰的差不多了,這才讓孫宏坤去“發現”那個燒了一半的乾草,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出戲。
“這乾草是雲濤手上拿著的,估計是剛才把他搬過來治療的時候,掉在了地上。”徐暮雲淡淡地陳述道。
他最開始是看到雲濤把乾草抓在手上的,徐暮雲因為急著要解除雷鳴陣,對這捆乾草並沒有太過在意,如今孫宏坤一提他就想起來了。
“徐長老!我濤兒跟你無冤無仇,你不要含血噴人!”雲仲霖看到這乾草臉色變了。
“我隻不過是在陳述我看到的事實。”徐暮雲反駁道,“我有說過半句你兒子不是的話嗎?你可是掌管刑罰的長老,誰還能冤枉了你兒子不成。”
“不好意思,我語氣過重了。”雲仲霖也知道自己的反應大了點,馬上笑道,“我的意思是,這乾草到處都是,而且當時那麼亂,是不是你徐長老記錯了。濤兒沒事拿乾草做什麼?說不定是雲逸辰和林安布陣的時候,不小心丟的!”
燒了一半的乾草,這不是擺明要冤枉雲濤企圖縱火嗎?縱火的罪可比傷害修煉者要嚴重多了,雲仲霖馬上就為自己兒子開脫。
碧水潭那麼多乾草,又是雲逸辰和蕭陌寒住在這裡,誰都彆想憑半截燒了的乾草,就來冤枉他兒子。
“當時是我屬下抬雲濤過來的,屬下可以證明,這半截乾草確實如同徐長老所說,是從雲濤手裡掉下來的。”一個修煉者模樣的人從人群中站出來對雲鈞霖報告道。
他當初看到乾草就覺得奇怪了,因為不敢得罪雲長老,才忍著一直沒出聲,現在有人提出了這個事情,他要是還瞞著不說,那就是他知情不報了。
“屬下也可以證明!”當時負責抬雲濤的另一個人,也站出來說道。
很明顯雲仲霖剛剛不講情麵要罰蕭陌寒的事情犯了眾怒。
“半截乾草而已,這又能說明什麼?”雲仲霖死鴨子嘴硬,繼續為雲濤開脫。
“這可不是半截乾草,是燒了隻剩下一半的乾草!”孫宏坤很佩服雲仲霖混淆視聽的本事,冷笑道,“碧水潭小木屋後麵這塊地方,也就是我們現在站的這裡,如此偏僻的地方,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走,我倒是想問問了,雲濤來碧水潭給二皇子送吃的,他怎麼會送到這個地方來?走到這裡我還可以當他是有這閒情逸致,就是想來小木屋後麵看看,這也沒什麼,大家都能理解。但是請雲長老告訴我,雲濤拿著點著了的乾草,來小木屋後麵是打算做什麼?”
“……”雲仲霖語塞。
雲濤除了是想燒房子,雲仲霖還真想不出彆的解釋,難不成說雲濤拿著乾草在這裡熏蚊子,除非大家都是傻子,否則誰會信。
“還有雲濤不是過來送飯的嗎?”孫宏坤沒給雲仲霖喘息的機會,馬上又問道,“那麼送飯的食盒去了哪裡?”
“孫長老,我們在碧水潭外發現了這個!”
不等雲仲霖想出解釋的理由,孫宏坤手下的修煉者拿著一堆東西跑了過來報告。[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新地址為]他們帶過來的正是那個被雲濤睬得稀爛食盒,以及食盒裡裝著的東西看上去慘不忍睹,但是這並不妨礙眾人看出來,食盒裡的裝的全是白飯,有。,那些東西一個菜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