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彆這樣,彆這樣好不好?是我驕縱了,以為什麼都可以說的,以為什麼情緒都可以發泄的。”她緊抱著他不肯鬆手,灼熱的一片蘊在他的後背,透過白色棉質背心,一點點沁打在他的肌膚上。
許乘風聽罷,高大頎長的身軀一震,卻是早已心疼。
寶貝,再多說一點,再說一些好不好?”他側首探向緊貼在他背後的人,溫熱微繭的大掌一下一下摩挲著她抱在他腰腹間的纖瘦滑膩如瓷的手臂,音色低沉如細雨微綿,嗬哄著她再多說一些,再多一些。
“乘風,我們都活在自欺中,你讓我忘記葉有景,而你也會忘記許留白,可是你我都知道,許留白你忘不掉,就像葉淩冬忘不掉葉有景一般。”她拱著身子,顫抖震在他的後背,淺淺深深一下一下敲痛了心臟。
“可是,你還是想留下來,留在許乘風身邊不是麼?”他緊緊扣著她的雙手,音緊繃似隨時會撕裂的錦帛一般。
“我以為葉淩冬已經足夠的堅強,足夠的勇敢,可是到今時今日為止,我在想如果離開了許乘風,葉淩冬要怎麼才能回到最初,脆弱習慣一個人,孤獨習慣一個人,寂寞也習慣一個人?原來,自從依賴上許乘風,葉淩冬早已丟了堅強,棄了勇敢。”
“既是如此,留下來,因為許乘風早已不計較未來明天!”他稍轉過身,她鬆了手,堅守有力的雙臂扣住她瘦削的肩頭,狠狠地低吼道。
她輕眨了一下眸,便有灼熱一滴接一滴洶湧出眼眶,將眼睫眼周打的濕淋不堪。
“乘風,你看,我會是如此地讓你為難,你不計較你的未來明天,可是我計較,我計較的是許乘風這輩子還會不會幸福?”她亦低吼如困獸般艱澀著發出嗚咽顫抖的音。
“幸福?幸福是什麼?”他緊緊扣著她瘦削的肩似自問道。
“幸福的樣子,應該是微笑的,幸福的味道,應該是甜的。”一滴淚直直地從她的眼中溢出,在精致的左頰流成一條直線,她怔然的抬起手,撫上他堅毅剛雅的側臉說道。
“那麼,如果我說,我想看到的是葉淩冬的微笑,想嘗的是葉淩冬做的提拉米蘇的甜味呢?”
她猛的睜大了眼睛,淚再一次決堤。
待她未驚呼出聲,便被他一把橫抱在懷。
她失神的窩在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數著他的脈搏。
他說,不要哭,因為他早已忘記許留白。
他說,陪著他,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分。
他說,不需要很堅強,因為他一直都在。
哄騙也好,真話也罷,她相信。
沉穩的步子讓她漸止住了淚,也已經累極。
他又將她抱坐在客廳裡的沙發裡,高大英挺的身軀在她麵前緩緩蹲下,她的腳丫一暖,大掌溫熱微繭的觸感摩擦著她小巧如白玉般漂亮的纖足,引得她有些不自覺的去躲,卻被他捉的更牢。
“下次起床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穿鞋,知道麼?”空出的一隻手,溫熱的大掌撫了撫她精致的左頰,巴掌大的小臉在暖黃的燈光裡顯得有些蒼白,他隨即又道“吃點東西,有獎勵。”
修長的指似最溫潤的竹節一般,美麗而妖嬈,可以奏出這世上最美的音符,可以譜出這世上最美的曲調,高貴如他,卻願意俯首屈身,隻為替她穿上一雙鞋。
她想這個世界上,真的真的再沒有一個會像他這般,明明似一顆高遠在天宇深穹裡的最璀璨耀眼的明星,卻甘在她麵前墜落於塵,終也惹了塵。
她努力地想要微笑,卻在緊抿的唇角扯不開一絲弧度。
“可真是一個小傻子,今天還給你買哈根達斯好麼?”修長妖嬈的左手食指和拇指輕輕的在她精致優雅的唇角輕輕的撅了一下,終是俏顏展,她皺了皺秀氣的眉頭,挺俏的鼻梁骨隱隱的聳動,唇笑如月,眸亮如星。
“還要榴蓮冰,千層派,還有沙爹火鍋,還有還有娘惹餐。”她捉著他的手像數寶似的。
“看來那日流浪是專找吃的去了。”許乘風伸出沒有被她捉住的手撩開她額上的幾絲散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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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醉,景流虹,人成雙,有人開著一輛紅色的蘭博流浪。
許乘風停穩了車,一手撐額,探向正專注在一銀白iad屏幕上玩水果忍者遊戲的人,長翹的睫毛側影如蝶般輕顫輕閃,
“可真沒用。”熟悉的場景再一次上演,也就說這遊戲,這一盤又在她手中ga\。
“乘風,你試試。”說著抬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玩了一路也沒玩過關的遊戲推給他。
許乘風勾了勾唇,隨即在她遞過iad的時候,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隨即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起來。
概十分鐘過後,顯示全盤通關的一方iad被重新遞至她手中。
“怎麼樣?還說編了這個遊戲程序的人有問題麼?”許乘風側身替她解開安全帶。
“好吧,我承認我被這遊戲打敗了。”她有些發窘地抿了抿唇道。
“這不是飛聲音樂大廳麼?”她探向車窗外,一籠銀光裡閃耀了奢華恢宏一座,那日“無音有約”,無音無琴名動全亞。
“我們隻在音樂廣場上逛一下,有一場街頭藝人組織的音樂會,喜歡麼?”拉開車門,許乘風給她戴上一頂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黑色通風網球帽,二人身上亦是一模一樣的水洗淡藍破洞的長牛仔褲和深藍的棉質t恤。“我可以參加麼?”巴掌大的小臉掩在帽簷下,讓她稍稍仰起了精致尖巧的下巴,一雙明棕的眸在暗色裡更加晶亮,小巧如白玉般的右耳錘是一顆日夜熠輝的深海藍星。
“當然。”她的手一暖,便被他包在溫熱微繭的大掌裡被牽著下了車。
“這裡和星月廣場好像呢?”他擁著她靜駐在一個飛彩流虹的音樂噴泉邊,葉淩冬盯著噴泉隨著音樂節奏不斷變換顏色盛綻而出的泉湧。
“布局是一樣的,飛聲音樂大廳和銀色音樂大廳的設計稿亦是通用一稿。”
“哦,是你設計的嗎?”
“不是。”
“那是誰呢?”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她是許留白,音終究是乾澀僵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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