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風倏地撐起身,靜凝在他身下輕顫哭泣的人,墨眸裡,火似。
俯身,手中她的身子一寸寸在他掌上燃燒顫抖。
既是給你織就的天堂你不要,那麼無間的地獄也要你陪。
“或許,我真的該知錯了。”她回吻著他,酸熱的眼淚順著她的鼻梁滴進他的唇舌,她輕淺道。
“哪裡錯了?”她的眼淚,竄在他的舌尖,酸苦重澀。
她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哪裡都錯了,什麼都錯了,她錯在回了洛城,錯在不顧一切要留在他身邊。
局謀?輸贏?得失?葉淩冬如果夠狠,便萬萬不會愛上他許乘風。
“葉淩冬,最後的機會,我給你這最後的機會,許乘風和葉淩冬的結局由你決定。”大掌包著她顫抖的小手,向下探去,隔著西褲的布料,被他壓縛在他身體最火熱堅硬的一處,他以這種方式逼她。
潤濕的睫毛恍如芒刺令她緊抿,灼熱的液體好像要燒壞了她的眼睛,他的輪廓,他的樣子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結局?她要的結局是什麼?
他屬於她?隻屬於她?哭有他哄,笑有他陪?時間長短,他定相隨?
就這樣吧,結局我給你。
“洛城再美,於葉淩冬,也不及江源半星風情,許乘風再優秀,於葉淩冬,也不及王聿川半分。”
頎長的身軀倏地一震,探向她,棕眸染笑如星耀芒。
“你知道,葉知秋才是最優秀的臥底,而葉淩冬是他最寵愛的孫女,他的本事可是毫無保留教給了葉淩冬。”精致的嘴角淺勾三分。
“乘風,你心痛了,對麼?”柔膩的掌心覆上他的心口,修美的眼尾也微微撩起一道妖嬈的弧度,輕佻而得意的樣子。
她的笑意快要沉下的時候,空氣也靜謐的詭異,她知道下一秒自己就撐不下去了,他在逼她。
卻是不意有輕微的門被推開的聲音,繼而是“啪!啪!啪!”連續三聲擊掌的聲音。
“出去!”許乘風猛的護住身下人的身子,墨眸微凜,斜睨探後,對擅自推門而入的人嗬道。
“又見麵了,葉小姐。”來人被許乘風的一聲嗬斥震在門口處,幾秒,便恢複一貫的清淡顏色,探步向前,到底覺得刺目,光裸著上身的男人依舊牢牢將身下的女人護在懷裡。
葉淩冬聽聞陌生的女音,一驚未過,便被他壓貼在沙發深處,隨即明白,淺淺的嗤笑了聲,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胸口,微弱的聲息,竟是那麼刺耳。
“彆動,出去!”見人在身下拱動,便又是一聲厲嗬,阻止來人的靠近。
“許乘風,她是葉淩冬,葉淩冬!”
“夠了,出去,不要我再重複第四遍。”壓低的音,比剛才的嗬斥還要讓她心驚。
“嗬嗬,葉淩冬,知道我是誰麼?”無視於他的警告,她再向前探了一步。
“許傾城不是麼?”葉淩冬飛快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俏臉緋紅蘊布,這一幕,算作被捉奸在床?從他身下探出頭來,對距了概三丈的人道,隨即又探了眼依舊將自己困縛在沙發一角背對著自己的人的側臉,眸角的側影,霜寒凝重。
“‘全城熱舞’,探戈之夜,假麵女郎,不是麼?”她抿了抿唇淺笑道,仿佛雲淡風清,而攥緊的拳隱在身後幾乎壓進了沙發軟麵,突然,她很想看清,背對著她的人,那雙墨眸裡會是怎樣的情緒?
“風,她果真如你所說,夠聰明也夠狡猾。”她說。
葉淩冬幾乎被她的這一句擊潰,原來,在他眼底,她是這般,夠聰明也夠狡猾,嗬嗬,當她是狐狸麼?
“那你知道我的對手可是許乘風,如果不夠聰明不夠狡猾,那我在洛城恐怕早便死無葬身之地了。”她緩緩從他的身下探出,起身,靜立背對著他,對視著她,許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