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冬”伏在她身後的力道愈重,她淺笑著,睫毛抿出了一直拚命壓抑住的淚灼,他後麵沒有說完的話會是什麼呢?
將他小心地扶坐在沙發上,光滑的背部,最中央的那一條被齊流年的長鞭抽出來的鞭痕依舊紅豔奪目,細碎的吻密麻的落在凸起一條紅腫的周圍,眼中的淚怎麼抹也抹不儘似地放肆的流出,在兩頰彙成了兩線淚河一般。
“乘風,王聿川於葉淩冬隻是聿川哥哥,林蘇景於葉淩冬隻是小舅,隻有許乘風才是葉淩冬想要的許乘風,葉淩冬此生唯一最愛許乘風,相信我。”她拚命的抹著自己的淚,係上他襯衣的最後一顆扣子,一吻落在他的唇上,隻是她不知道,他的意識是在聽了這句之後才徹底模糊。
王醒給她找的強效安眠藥被她藏進了那顆dove巧克力裡。
“乘風,對不起,還有原諒我。”扶著他側躺進沙發裡,撫了撫他俊逸的側臉,墨玉般的發有幾絲耷拉在他飽滿英挺的額上,微蜷的姿勢,看起來靜斂而無害。
剛才許傾城甩她的一耳光,他心疼了,她知道的,所以再不想讓你心疼。
給他搭上掉落在地的他的西裝外套,又靜守了他好一會,她才起身,躬身輕輕一吻,落在他的唇側,隨後落在他的右耳垂,可辨得一個小小的耳洞,他給她的一顆深海之星原就是為他所戴,如今,她摘下便再沒有戴回的機會,他說過的。
靜立在他麵前良久,纖瘦皓白的手緩緩地探向自己頸後,銀煥的絞8字形白金項鏈被輕解開,幽藍神秘的交頸鳳凰便垂在她的指間,他很喜歡吻她,也很喜歡吻這對鳳凰。
“鳳凰約”,鳳凰有約,隻是它不適合許乘風和葉淩冬,所以被她收進了他的西裝外套的內袋裡,卻不意觸到一樣物事,掏出,是一隻紫色精致小巧的3。
打開,裡麵隻有兩個以1、2命名的音頻文件。
戴上耳機的那一刻,淚又洶湧而至。
她曾在大馬的那場名為“無冕之王”音樂會上所唱的那首《如果愛你隻有這一次》,他竟然給她錄下來了。
另外一首是他親自演奏的《canond》,她最鐘愛的小提琴曲。
今日,他本是打算送這個禮物給她的麼?
原來,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準備原諒她的,嗬嗬,她的乘風,怎教她不心疼?
沒有人像你,也不會有人像你了,我也知道的。
帶上門的時候,她探向那安睡的身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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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便離開,再也不要回洛城。”按下電梯間指示燈的其中一鍵,葉淩冬打通了一人的電話。
“那麼,你呢?”銀色音樂大廳的一表演室候場區,已經演奏近半小時的一人剛從舞台上下來,匆行間,一名工作人員便將她的手機遞了上去給她,接起,蹙眉問道。
“我?隻要你答應,我會離開洛城。”
“那麼,你準備回美國了是麼?”
“哪裡都可以,也許京都我真該再去一次。”
“京都?”
“也許吧,隻是會離開洛城絕不會是因為秦念琴。”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秦念琴聽得電話裡急促的忙音,不由頓步。
“給我訂一張去大阪的機票。”收好手機,秦念琴對隨在自己身後的一名臨時助理吩咐道。
“什麼時間?”助理問道。
“演奏會結束後。”
“好的。”
秦念琴猛的關上休息室的門,靜靠在門板上,仰眸望向銀色耀眼的燈火,瑩瑩的一團白色就像是被穿透了的時光。
日本京都,她是在那裡懷了那個傻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