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手機,屏幕上隱了又現的是一個人半掩著腦袋在枕間安睡的模樣。
此刻的“傾城”咖啡館。
傍晚還有小雨淅瀝的時候咖啡館來了一位不速之客,herry對於她不喝咖啡隻喝茉莉花茶的要求倒也滿足,買了她指定的茶葉回來之後,見她靜駐在一幕壁畫前,探目向他。
“我更喜歡‘四月‘的壁畫。”herry斂眸逕直進了來準備進料理室煮水泡茶。
這個日本女人,漂亮,比許傾城還勝幾分,而且淡然清冷,宮茉莉。
“我想每個人都知道有一個宮茉莉,而她跟許乘風的關係不一般。”宮茉莉尋進料理室靜駐在門口對背對著她正在泡茶的herry說道。
“可是每個人都知道宮茉莉已經死了,替許乘風擋了一槍,甚至連心臟都給了宮雪櫻。”herry將泡好的茶置好,擺上一套精致小巧的骨瓷茶杯端著從她身邊經過。
宮茉莉笑了笑,跟在herry的身後“你覺得kev可曾對她動了心?”
“你何不自己去問他?”
“問我什麼?”herry的話音剛落便聽見許乘風的聲音,抬眸而望,見他挎著自己的西裝外套進了來,隨後的還有alex。
“問你如果今晚我申請約會的話,你會否答應。”宮茉莉朝alex淺淺頷首,含笑問已經在自己對麵坐下的許乘風。
“當然。”許乘風執起茶杯淺酌中抬眸說道。
“kev,蜜月你想去哪裡旅行?要不就去羅馬吧,我也想去浪漫一回了。”今晚懷舊的愛情電影場次幾乎滿座,黑暗中,宮茉莉窩在他的懷裡抬眸望著他隱在暗色裡卻越顯深邃的眼。
“也許會去京都吧。”他沉眸探向她。
“茉莉?”許久他開口。
“嗯?”宮茉莉盯著屏幕裡赫本乾淨的笑顏。
對於天下的愛情,每個女人的模樣有千百種,可是她知道會一種模樣一定是相同的,那就是女人微微上揚的嘴角,發自內心的,無雜質的。
“回日本吧。”他說。
“可以知道原因麼?”宮茉莉淺淺一笑。
“我要結婚,你在,不合適。”昏暗的光線裡,她隻看到他性感的喉結在隱隱地牽動。
“kev,如果我去搶婚,你會跟我走麼?”宮茉莉將手掌貼在他的心臟口。
“那一天,婚禮現場你進不去。”
“kev?”
“嗯?”她數著他的心跳,卻似漸停止了自己的心跳。
“我愛你,還來得及麼?”終於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沒有說話,直到燈火倏地亮起,她聽見他說“茉莉,該散場了。”
終於,她淚流滿麵。
愛情,天時地利是迷信,隻有人,才不是迷信,不會不配,隻是不對。
隨著擁擠的人流出了電影院,整個星月廣場顯得雨蒙蒙,沒有星光。
探向蜿蜒向遠的洛川,許乘風鬆開本是擁著宮茉莉的肩的手“明天,無音會有一場演奏會,銀色音樂大廳一號表演廳,晚上八時開始。”
“什麼?”宮茉莉猛的探向他的右臂,一個月前他右臂中過一槍。
“從心開始~~~”她捏著他送的這張演奏會的門票自喃。
鳳影如夢,俊顏如斯,無音依舊這般神秘高貴,入場券上分明印著這四個字。
從心開始,絕對不會是重新開始,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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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淩冬離開洛城的第九天。
入夜七時過半,星月廣場,銀色音樂大廳,一號表演大廳。
時隔半年,無音再現洛城。
兩千門票,半小時便被搶光,沒能入場的粉絲隻能守在星月廣場的兩幕高清液晶屏下觀看直播。
“爺爺,我被他喂安眠藥的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隱在廣場的人群裡的一戴著黑色棒球帽的女孩盯著屏幕上那高貴的身影問把她擁在懷裡的人。
“我趕到星月廣場的時候,魏兆延已經負傷,當時他車子裡坐著的女孩很像你,而朝那女孩開槍的是一個女人,如果沒猜錯的話,當時坐在他車裡的女孩應該是葉尋影,而朝葉尋影開槍的,應該是宮茉莉,許乘風就是為護葉尋影才中了兩槍,我把你的幸運草項鏈遺留在現場後便潛進銀色音樂大廳第三十層的一間休息室裡找到了被他喂了安眠藥的你。”葉知秋亦盯著屏幕裡的無音,果真是驚才絕世。
“《一步之遙》?”葉知秋聽著熟悉的旋律在他手中奏出不免歎道。
“他還記得,嗬嗬。”她隱隱勾唇道。
“確定了他的右手無礙,冬兒,你該回江源了。”葉知秋緊了緊她的肩。
“嗯。”她沉眸應道,隨即隨著葉知秋轉身,離去。
隻是她不知道,這一晚的無音,從《一步之遙》到《cannon\\d》再到一首他曾和無琴在馬六甲合奏的那一首無名天籟幾乎把所有人都征服,沒有人知道,那首無名之曲便叫《從心開始》。
那一晚更有轟動全城的無音遭遇槍襲事件,所幸的是聽說無音被好友朝陽的總裁許乘所派出的朝陽的保鏢護駕得力並未受傷,據說襲擊無音的人有三個,兩人潛逃,一人右腿和左臂各中一槍而後被活捉送進了警局,而那個人據說是曾經洛城最大幫派龍虎堂的二把手周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