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明明已經咫尺,而她卻在幸福麵前連伸手都覺得無能為力。
她緊緊抱住自己,隻覺冷,抬起頭,她拂去自己的眼淚。
盥洗室裡的水聲很大,足以掩蓋住她的哭泣。
狠狠地哭過一場就好了,就好了,她撐著盥洗台的邊緣,全身無力。
就像狂風過境,她的世界歸於平靜,可是美好的顏色儘剩灰白。
她撫上自己蒼白的唇,眼睛已經看不出流過眼淚的痕跡,她對著鏡子僵硬地微笑,然後拿起了唇彩,甜蜜的桃紅色掩蓋了蒼白之色。
許乘風在盥洗室門口等了很久,環臂閉目倚在牆上。
他試著敲了兩下門,“寶貝。”
她打開門,便被他狠狠抱住,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怎麼了?”她環抱住他問道。
“沒什麼?就想抱你一下。”他把頭埋進她的發間,鼻間滿是她的香味。
她淺笑,抱緊他的身體,“一生怎麼這麼像你?”
“像爹地的小朋友才可愛。”
她從他懷裡退出,故意擰著秀氣的眉頭看著他,“你是說像媽咪的小朋友不可愛?”
他欺近,狠狠地親她,“你知道的,像媽咪的小朋友更可愛。”
突然,她懂了,幸福。
他為她喜為她愁,給了她一個最好的自己的他。
“乘風。”
“乘風。”
她連喚了他兩聲都不見應她。
“乘風?”她欲從他懷裡探眸,卻被他抱的更緊,“叫老公。”
突然覺得臉熱,“我叫不出來。”實話實說,實在覺的有些羞人。
許乘風歎氣,抱緊了她,“我怎會有這樣一個怕羞的老婆?”這聲老婆令她更加變成了一隻小鴕鳥,索性倚在他的懷裡不準備抬頭了。
許乘風任她這般,目光微沉,落在盥洗台上的一角,是一支唇彩,桃紅的顏色很適合她,卻偽裝了她。
要如何?要如何才能讓你不害怕?陪著你,陪你到底如何呢?寶貝。
直到晚上七時,許乘風才忙完,二人趕回洛溪道的時候,一生已經睡著了,趴在alex的懷裡像一隻深寐的小白貓兒一般。
許乘風剛從alex手中接過她便醒了,懶洋洋地喚他爹地,葉淩冬好笑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待看清是媽咪,小家夥便是自動扭動著身子跌進了媽咪的懷裡。
“葉老前輩呢?”許乘風小心放手,側首問alex。
“和許老總在棋房。”alex頷首答道。
這時沈飛同王醒從室內的一條走廊口出來,許乘風禮貌地朝王醒頷首。
“還邀了一位朋友來,許總不介意吧。”王醒笑了笑,朝許乘風道。
許乘風略略噙笑,“醒叔哪裡的話?”
朝剛才沈王二人出來的走廊口探去,是一身黑雅的北川夜冥。
葉淩冬眼底儘是笑意,“seven,你看,是誰?”
一生眼尖,興奮了起來,“uncle\kg!”小家夥興衝衝地扭著身子要他抱。
北川夜冥探向微微斂目的許乘風一眼,朝他頷首。
許乘風擁住葉淩冬的肩膀,然後相攜走近,一生萌笑,一下跌進kg的懷中。
見此狀,許乘風倒也釋懷了,過去的兩年多時間裡,若非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護他的妻女,他心頭的不甘和後怕怕是會再多添幾分。
“kev,小c,新婚快樂。”kg斂住心頭的苦澀,抱住伏在他肩頭的一生淺笑道。
許乘風握住葉淩冬的手,探向kg,斂笑三分,“謝謝。”
一生兩周歲生日宴上的貴賓名單皆由她擬定,都請了誰他並不知曉,隻是北川夜冥他是歡迎的。
因為北川夜冥對她還未泯的癡心,他很難不警戒提防,因為眼前的日本男人亦是優秀不凡的。
隻是她是他的,隻是他的。
“聽說你最近迷上了截拳道,要不稍晚點練練手。”許乘風淺睞向北川夜冥道。
“當然。”北川夜冥黑眸微睨淺淺頷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