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長媳!
————剛才發錯段落了,沒看懂的同學,抱歉抱歉————
戴長旭馬上衝出屋門,去稟報父親,待一家老小整理好衣衫站到院外迎接時,門口已經黑壓壓全都是人了。
其實,武陵王隻帶了五騎兵士,並不是小穀子嘴巴裡的好多馬和好多人,多的,隻是圍觀的群眾而已。
戴家住在城南,以前還算江洲繁華的地方,現在已然沒落,變成了平民小戶人家聚集的地方,江洲的官宦和富商,一般都住在州府所在的城東一片。
這武陵王大概很少來城南,所以很快就被看熱鬨的路人給圍上了,大家嘰嘰喳喳的很興奮,顯然也都是早就聽說這武陵王的威名。
那武陵王對這種圍觀倒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樂在其中的摸樣,他仍然是一身黑衣,長發用銀圈高高束起,隻不過表情卻很和善,筆挺的坐在馬上,不停的向周圍的老百姓微笑著點頭致意。
戴法興連忙帶著一家老小上前施大禮,武陵王跳下馬來,俯身將他攙了起來,戴家眾人也紛紛跟著起身站起。
戴法興站在那裡,一時有些迷惑了,他不知道這武陵王今日來這裡的用意,自己家現在不比從前,隻有一間小院,難免有些雜亂,而且這院子甚至連個正式的大門都沒有,他倒不敢擅自請王爺進去,生怕辱沒了他。
武陵王笑了一笑,說道“戴翁難道不打算請我進雅舍一坐嗎?”
戴法興連忙躬身做了個請進的手勢,武陵王命令其他人馬在戴家院外候著,自己隻帶著貼身的一個侍衛,進了戴家的宅院。
戴法興領著武陵王進了書房,除了戴長旭陪著父親以外,其他內眷人等紛紛打算回避。
“還請戴家大奶奶留步!”那武陵王突然說道。
張冉冉一驚。隻得立在了一旁,低垂著頭,靜靜的站著。
“今日小王前來拜訪戴翁,首要之事,是退還這三百兩銀子!”那武陵王說完,便向那貼身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人捧著一個包裹小心的送到了戴法興麵前,戴法興不明就裡,隻好先糊裡糊塗的接了過去。
“既然是戴翁家的繡莊,何不早些知會小王一聲,自然馬上就將那官牌雙手奉上。如今這樣,不是在羞臊小王的臉嗎?”
戴長旭聽他說到了這個地步,又知道父親並不知道其中內情。連忙上前躬身說道“還請王爺見諒,現時我戴家均乃這帶罪之人,開繡莊也不過是為了糊口而已,又怎敢驚擾王爺大駕呢。”
到了此時,戴法興依稀也聽懂了幾分其中的奧妙。便向兒子使了個眼色,戴長旭急忙上前來從父親手中接過了那包袱,又和張冉冉兩人一起向那武陵王施禮拜謝。
“戴翁,你可有聽說,父皇近日派人把那東陽公主身邊的嚴道姑給抓了。”武陵王突然對戴法興說道。
戴法興不由大吃了一驚,他呆呆的看著武陵王。脫口而出說道“真的嗎?”
那武陵王似乎對戴法興這個反應很滿意,緩緩的點了點頭。
戴法興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終究又沒說出來。
“戴翁對此事有何感想呢?”武陵王馬上追問道。
“這……老朽現已告老還鄉,哪還有資格再評述這朝廷大事呢。”戴法興躬身說道。
“戴翁又何苦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戴翁本本乃是相才,如果就此埋沒在江洲,未免可惜了……”那武陵王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戴法興一愣。他抬眼看著武陵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那武陵王卻不再多說什麼。突然轉頭看著冉冉,從懷裡掏出一方絲帕,笑著問道“聽說,這是府上大奶奶的傑作!”
冉冉抬眼一看,武陵王手裡拿著的,正是他們家繡莊出去的“繡畫”,而那繡畫的內容,就是武陵王本人的頭像。
張冉冉緊張的看著武陵王,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她對這位喜怒無常的王爺,實在有些害怕。
武陵王將那絲帕緩緩攤開,擎在手裡仔細的端詳著,突然咧嘴一笑,問道“這方絲帕,能賣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