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武戰相貌堂堂,和征叔簡直就是一個模樣。我那大哥於軍事上天賦異稟,是人中之龍。從小就是我的榜樣。”路遠兮也沒有接著證實他是不是武戰,兩個人都像是在打啞謎。
“武家叛國,已經滿門抄斬。這件事在座的人哪一個不知道。”武戰還是微笑著說。
“不會的。”路遠兮很是激動。“絕不會的,我絕不相信。征叔會那樣做。”
“可木已成舟,武家人都死了。“武戰還是微笑的表情。
“如今猛獸的危機已經過去了,其他各域的猛獸都已經偃旗息鼓,隻有我們這裡還在戰鬥。但其實危機已經解除。可如今的天下已經不同於以往,如今修煉者這麼多,實力帶來欲望,勢必天下大亂,格局會改變。等我平息天下之後,必要徹查當年武家叛國一事。這些年來,我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工作。”路遠兮堅定的說。
“可如果證實武家確實叛國,你又如何?”武戰問到了一個尖銳的問題,尋凡和司徒悠等人都更加的緊張了。
“我絕不相信,武家和我路家親如一家。我不相信。可如果證實武家確實叛國,我就拿出真實的證據來證明,武家確實叛國。”
“可我從來就不相信,絕不相信,大哥家是清白的,我一定要還武家清白。”路遠兮已經非常的激動了,眼睛中都是血絲。
在場的人,都沒有見過路遠兮有這樣的舉動,他總是穩重的,沒有任何事情能使他失態。可今天談到武家之事,他的情緒巨大的波動起來。
尋凡的心中驚濤駭浪,“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武戰的真實身份?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說,他這麼說明顯是在告訴大家,他會徹查當年武家之事。他這是在宣誓,是要告訴每個人,他會為武家恢複名譽。更像是向武戰表白。他這是在乾什麼?要穩住武戰嗎?很可能是這樣。”
“武家清白又怎麼樣。武家人已經不在了。清白與否,有何意義?”武戰也正色說道。
“不,意義重大。武家怎麼能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呢,那是對武家的侮辱,如若不能還大哥家清白,那是對我路家的侮辱。”
“我雖不能使大哥家人複活,但我也要讓大哥一家,在天之靈安息。我發誓,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就是失去帝王的地位,就是付出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武家為我路家做出的奉獻太大了,就是把整個帝國都送給武家,也難以彌補武家之情。”這是一個天大的誓言,大的無法形容。
如果路遠兮真是這樣想的,他絕對是聖人般的人物。
要知道,自古帝王家,隻許他負人,不可人負他。竟以帝國為代價為武家平冤。若此言不虛,此心明如日月。
“哈哈哈,元帥真是好胸襟。我以和元帥的大哥同名而高興,既然我們同名,我就代那個武戰謝過元帥的大義。”武戰這話說的極其大膽,完全會被定上和武家同流之罪。
大家都呆滯的看著他,心中有著諸多猜測。
路遠兮沒有接武戰的話茬,“裂天那是身體上的疼,而我是心疼啊。真疼啊!”說到這裡,他已經是淚流滿麵。
“二十多年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這件事。我忘不了大哥,忘不了他對我的關懷照顧,教我習武,教我做人。大哥我好想你。”
“你等我,兄弟一定會履行自己的諾言,哪怕丟掉性命。”他已經痛哭失聲,這個大男人,東域的元帥,皇家的皇子,人們心中的優秀男人,竟這樣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如若不是真動情了,難以如此。
武戰的眼角,嘴角都在抽搐。他強忍住,走到路遠兮的身邊,將路遠兮摟在懷裡。拍拍他的肩膀,就像是大哥在安危委屈的小弟。
路遠兮抱住武戰哭的更厲害了。武戰也忍不住流下兩行眼淚。
在場的人都哭了,都被這種兄弟之情感染了,都為路遠兮的真情所感動。
大哥已經死了,而且是二十多年了,還不是血脈大哥,能讓一個堂堂皇子如此。這路遠兮真是個重感情之人。
看路遠兮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那是真性情的體現。可卻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也不排除另有目的。
要知道,武戰在其身邊有些年頭了,這些年怎麼不說,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
可尋凡和司徒悠對路遠兮這樣重情,很是欣賞。一切如何,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