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彆太猛!
真崩潰,為什麼總是微笑著開這麼嚴肅的玩笑?她心臟受不了!
喉間輕輕哼了聲,葉從遠提醒,“還得讓我滿意。睍蓴璩曉”
這男人對聽彆人唱歌究竟是有多麼病態的執著啊?
米朵心底腹誹,小臉皺得仿佛再也展不開似的。
好吧,唱!如今已經是另一種形式的走投無路。
米朵委屈得很,抽了抽鼻尖,可憐兮兮說,“要我唱什麼?”
真希望他耳朵不要那麼挑,不然自己唱到明早他依然不滿意。
“自己選。”葉從遠已經往後靠。豪華大包裡隻坐著他們倆,燈光熄滅,唯有大屏幕上的光幽幽投下來。
朦朧的光影裡,米朵努力冷靜。
“我唱愛拚才會贏吧!”
那隻歌夠大眾,也夠勵誌,難度不高,朗朗上口。
葉從遠不置一語。
就像得到鼓勵,米朵起身,跑去點唱機前選歌。
她蹲下去,剛過大腿的裙角正好包住她的臀。弓身那極短的時間裡,臂形翹翹。
隔著幽光,葉從遠眼神牢牢落定在她背影上。
突然,迷離的幽暗裡猛然騰起一線高亢的前奏。米朵拿起一側的麥克風,她根本不敢回頭看沙發裡的人,反複運了幾次氣,穩住呼吸,靜下心來跟著節奏走,“一時失誌不免怨歎,一時落魄不免膽寒,那通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
儘量讓自己投入,米朵聲情並茂,一曲下來,自以為比先前強n倍。
“二少,如何?”她略微興奮回頭,明亮的眼睛像極欲得到表揚的孩子那麼純澈,急切。
葉從遠神情停頓,一動不動看她。
就在米朵心神難定的時候,隻見他搖頭,語速不疾不緩,“不如何。”
若以前,自己辛辛苦苦賣弄風情這麼久,無人喝彩,米朵一定甩話筒走人。可今時不同往日,情勢所逼,她隻得懊喪地癟了癟了嘴,語氣卑微,“不知二少想聽哪首?”
葉從遠還是搖頭,“沒有。”
米朵想了想,“有喜歡的歌星沒?”
還是搖頭。
米朵急得快哭了,“二少,你就行行好點支歌行不?”
有他這麼折磨人的麼?若在平時,米朵真會甩麥過去!
看她慘兮兮的小臉,二少終於鬆了口,“隨便吧。”
米朵好暈,在她認知裡,隨便就是沒主見的代名詞。
不過眼下並不是計較細節的時候,她忙不迭點頭,又拿起遙控,一連點了好幾支她的拿手曲目。
快的、慢的、意境悠長的,情感細膩的……
她隻知道唱,隻知道吼,長時間下來,丹田發疼,氣衝腦門。她覺得自己快暈了!
米朵從來不覺得唱歌是這麼痛苦的事!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不敢回頭看,就地坐在點唱機前,眼神死死盯著屏幕,反正隻要他不開口,她無論如何也不挨近身後的危險源。
屏幕幽光深淺不停轉換,投擲在前麵那團人影上。葉從遠眼裡的她,就那樣安安靜靜盤坐著,瓷白的肩頭圓潤小巧,馬尾紮得高高,富有朝氣。她像支花,花瓣卻沒展開,含苞待放著。
音樂節奏停頓的時候,葉從遠又提要求,“坐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