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彆太猛!
米朵的浴袍是白色綢緞麵料,粉色荷花像水墨畫般在浴袍上姿態舒展的開著。浴袍袖口有些寬大,舉手之間,有旖旎的風景落在葉從遠眼中。但就算此時她已是自己的人,葉從遠並不衝動,更沒糊塗,他隻催促米朵,“換身衣服,我帶你走!”
“好!”米朵不是笨蛋,既然二少都能大大方方,從容自在的坐在窗台,那就表示,外麵那群守衛,孬!
但此地不宜久留,昨晚還聽他們說唐敖川今天一早會到。
拉開衣櫃,米朵隨便翻出兩三件衣服,衝進浴室,火速換上。
出來,門已大開,二少就在外麵。
“走!”他吆喝一聲,米朵點頭,小跑跟上。
唐敖川,你想禁錮我?想得到我?作夢!
從今天起,我就屬於二少。要人,找二少!
此時此刻,米朵依舊不知二少背景,可既然他能找到這座島,也能擺平那群人。那就應該把自己全然放心的交給他。除此,自己也彆無它法了!
很順利,從走廊下來到客廳,空無一人。
米朵詫異,“二少,他們呢?”
“搞定了!”葉從遠簡單明了,卻聽得米朵好暈。
搞定是啥意思?死了還是殘了再不然丟進海裡喂鯊魚?
想起初遇二少時在包間內的情景,米朵忍不住,第一次打聽,“二少,你是不是黑社會的?”
“勉強算是!”其實他的真實身份是軍火製造商。黑社會?同門不同派!況且那太小兒科,是他手下才乾的事!不過心情好時,他會客串。例如和她第一次相見!
什麼叫勉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得那麼玄乎!
算了,彆問了,相處久了自然知道。
這些天米朵無聊,屋子每個角落她都逛過,熟門熟路,卻沒想到二少比她還更清楚,米朵要從正門出,二少忽然拉她的手,米朵奇怪看他。
隻見二少衝她往旁邊一扇門遞個眼色,“從那走。”
那有路?
米朵不知,不過她覺得大門不走過偏門,感覺不好,“為什麼?”
剛問完,呯的一聲堅硬的響,緊接著淅瀝嘩啦——
米朵嚇了一跳,往聲音看,竟是窗戶玻璃碎了滿地。再接著,呯——呯呯——
槍聲淩亂!
媽呀,槍戰?!
太恐怖了!
米朵鼠躥到二少跟前,急迫開口,“走,快走!”
不能走正門啊,會誤傷的!
葉從遠遞她一記稍安勿躁的迷人笑靨,突然牽她手。米朵隻覺身子一記哆嗦,有電流從指尖,急速的延向四肢百骸。
二少抬手,在米朵怔怔望著她的時候,微笑,順了順她毛絨絨的頭發,像盅惑一般,低下麵龐,湊她耳畔,輕聲說,“我不會讓你受傷,相信我!”
“嗯。”米朵點頭,二少妖冶俊美的麵龐,在她清澈的瞳底,深深凝結。
出來,室外溫度驟減,冷。米朵下意識一個激靈。
鬆開她,二少脫衣搭她身上。
米朵伸手套進他衣袖,很長,衣袖下麵空蕩蕩的。
英倫風格的修身中長羊毛呢大衣,蓋在肩頭,暖了一身。
米朵覺得麵燙,她想,此時的自己,臉蛋一定紅透了。
一路被他牽著,槍聲越來越遠,儘拋耳後。
自己一介女流,竟引起雙方槍拚,何德何能啊?但願雙方隻是玩玩而已,彆整出人命才好!
其實二少的意思,也就玩玩。畢竟那群人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放開來乾,勝之不武!他今天所行之目的,除搶人之外,示威。
那男人,有膽你就和我的軍火庫拚拚看!
iaitforyou!
雖然放心他,但一路隨他往島的後方去,地點越來越偏,耳畔也越來越靜,米朵還是擔心,“二少,平時他們的人四處都有,咱們走這,安全嗎?”
米朵是想說,兩人一起,太公開,太明顯,根本就是紅紅的靶心,人家一眼就看到了。
二少,為安全起見,咱們還是低調些,偷偷摸摸,行不?
可心裡的想法不敢說出來,米朵覺得二少這樣的人,必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叫他偷偷摸摸,那不是像他侮辱自己醜得像刺蝟那樣侮辱他麼?!
手心被他依舊緊緊握住,米朵看他側臉過來,輪廓弧度那樣完美,真是有歐洲人的立體和貴氣。
“被他們瞧見,正好練靶。”
他那麼不迫,米朵心裡腹誹拜托,很明顯咱們才是靶好不好?!
得瑟個什麼勁啊!太驕傲,太自負,不行不行,這不可取啊!
剛想完,就聽背後有人很不客氣地冷酷警告,“彆動!”
米朵……
剛說什麼來著?!靶心!
這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米朵與二少同時站定,彼此看著對方。
“把手舉起來!”男人又下命令。
米朵蹶嘴,有些生氣瞪二少。
哼,如果不是你這麼招搖,說不定現在已經順利離開了。一會兒唐敖川就來,若再被他抓回去,寧願跳海!
眼下不能與男人急,米朵咬緊嘴角,心不甘情不願,與二少一起把手舉起來。
討厭,全怪你!
她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