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彆太猛!
豪華包間內,奢華吊燈光色流麗。燈光之下,兩男人對位而坐。一個硬朗性感,一個妖冶清美,卻同樣的俊逸逼人,風骨不凡。
房間頗具中國風味,擺件古色古香。檀色窗欞上懸掛的中國結,隨風輕擺,舞姿翩躚。
茶藝小姐離開,空氣裡彌散著馥鬱的茶香。
靜,很靜很靜。誰都沒有說話,很長的時候裡,暗潮在空氣中湧動,隻能聽到窗外溪水淙淙。更加突顯這不尋常的靜謐!
他不言,葉從遠自是不語,彼此都在寂靜中等待。拿起麵前的青花茶杯,葉從遠安然淺飲,待放下,這才聽男人不急不緩的聲音,“前日我養的小貓丟了,這會兒找得急,不知葉公子可有看見?”
“真巧,近日我也收養了一隻貓。不過我想,應該不是唐總要找那隻。”葉從遠口吻平淡,眸光與神情一樣,有輕描淡寫的優雅。
唐敖川徐徐笑開,帥氣如斯,隻那笑意不抵眼底,“說不定真有那麼巧的事。如果葉公子不介意,可否能讓唐某瞧瞧?”
“那我還真是介意呢!”葉從遠不改慵懶的坐姿,整個人微微向後傾,雙臂環抱,“三個月前,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下這隻貓,訂金都付過了。昨日,正是我提貨的日子。這隻小貓,就是我的,我買下了。”
唐敖川不動聲色,神情依舊波瀾不驚,“既然葉公子花了大價錢,那唐某能否花更大的價錢請葉公子割愛?”
葉從遠笑得無害,淺淺搖頭道,“也許不行。這隻貓,我已經有感情了。對於感情,我從不和金錢扯上關係。”
聞之這話,唐敖川陡然變臉,“葉公子慈悲仁厚,但不知那隻貓咪是否通曉人性,是否也能在短短一天之內對葉公子有了如此深厚之情?嗬……”
他漸漸又笑,語速平緩,“貓咪就是貓咪,說到底不過一頭畜生,誰養它,聽誰的。葉公子可彆學女人多愁善感,感情這東西,那小家夥不懂。倘若有天離了,恐怕也隻有葉公子一人傷心。”
“哈……”葉從遠爽朗大笑,“就算畜生,那也是通人性的畜生,比起如今那些人麵獸心之人,強過百倍。說出來也不怕唐總笑話,最近天冷,昨晚那隻小貓咪可是一直在我懷裡尋求溫暖呢。當然,既然是我養的,讓她取暖,把她養好,那是最基本也是必須的。所以我和我家貓咪的感情,不勞唐總費心了。”
撕破麵具,唐敖川陡然站起,他的手就垂在腿邊,毫不遮掩,五指彎曲,緊緊成拳。
“唐總這是怎麼?要走了麼?”葉從遠佯裝不解,訝異看對麵筆直站立,嘴角緊繃的男人。
不著痕跡,反複呼吸。唐敖川鬆了拳,緊著聲音又道,“唐某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不比葉公子左右逢源。如果葉公子不嫌棄,願意交唐某這個朋友,那唐某的那隻小貓,懇請葉公子幫唐某費心了。”
“可以試試,不過應該很難。”葉從遠微聳肩,表情淡定得令唐敖川想揍人。
唐敖川轉身要走,剛邁步,停下,目視前方,聲音幽緩低沉,“其實我不介意我的貓暫時出去玩玩,也很感激在我無法照料她的這段時間裡有好心人收養。不過總有一天,她玩累了,會回來。就算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也會去找她。不管花多少代價,我的東西,就是我的,誰也彆想霸占!”
這是宣戰?
葉從遠冷笑,“既是如此,那麼重要的東西唐總又為何會把她輕易弄丟?”
他看不見的角度,唐敖川閉眼,眉骨微聳,難掩失意,“世間萬物,總逃不過一句‘命中注定’。”
“以為唐總隻是經商了得,沒想到對佛法還這麼有研究。”葉從遠姿態悠閒的坐著,他看不遠背對而站的男人,語氣輕鬆跟著附和,“不過唐總感慨極對,‘命中注定’,雖是短短四個字,所得,失去,再沒比它更適合的解釋。”
可惡!
唐敖川氣極,看不見的怒火熊熊中,他竭力克製。
轉身過來,唐敖川眸色更加深了幾分,“若葉公子找到在下那隻貓,請幫唐某好好養著。”
葉從遠笑容越發明亮,“唐總真是客氣,說什麼請不請?其實我很願意替唐總效勞。”
“畢竟是我自己的,放你那,總是欠著人情。”
“既然這樣,唐總送我好了。”
絕無可能!
眉下雙眸驟閃幽暗,唐敖川笑得沒有溫度,“那是鄙人心愛之物,送?那可舍不得。”
“原來唐總小氣呀。”葉從遠不惱,笑眯眯調侃。
該死的男人!
唐敖川都快氣得眉心作跳,他按捺住,雲淡風輕道,“每個人總有不願和彆人分享的東西,想必葉公子也一樣。”
點頭,葉從遠一臉讚同,“那到是,不過如果我喜歡,就算是彆人的,死也要搶過來。”
唐敖川輕笑一聲,像在嘲諷,“就怕彆人死也不給你搶。”
“試試囉。”
彆得意,我可不是省油的燈。咱們走著瞧!
對上他刺眼的笑,唐敖川咬牙,邁步就走。
時間點滴流走,暮色四合,米朵與桂姨等人一起用餐。如今看米朵過得還算如意,氣色紅潤,精神也好,桂姨稍稍放心。但對她嘴裡的恩人“葉從遠”,桂姨總想見見,以了個安心。
桂姨好比媽媽,知道她是替自己擔憂,但若叫二少過來,感覺總怪怪的。就像要他見家長似的!
米朵覺得,不合適。
況且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
她婉言推拒,但桂姨心中難安,況且沈致軒也想見見那男人,所以沒人站米朵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