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近點我看看。老聽你師傅說你,果然像他說的一樣是個有靈性的孩子。”
南一乖巧的來到徐婉清的床邊,也是打量著麵前的人,這就是師傅喜歡的人了,一點都沒有之前電話裡的那凶狠樣。
這是的徐婉清剛經曆過大悲,又是幾天滴水未進,臉色異常的蒼白,有一點南方女子的柔弱感。
“好孩子,好孩子。”
徐婉清的嘴裡喃喃自語,這眼淚又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撲簌簌的掉下來。
這時再想不到師傅出什麼事兒的話,南一這智商等同於沒有了。
“師傅他遺體在哪裡?”
悲從心起,南一的眼光也變得迷離起來,水霧布滿了眼眶,鼻子也是酸澀起來,但他還是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師娘,我…我想去送師傅最後一程。”他的聲音有點哽咽。
徐婉清擦了擦眼淚,說道“好孩子,我帶你去找你師傅。”
說完她變從床上起來,披了件衣服,因為身體還沒恢複,走路踉踉蹡蹡的,南一趕忙從一旁扶住了她。
“師娘我扶著你走。”
徐婉清沒有說啥,打開了房間的門。
門口兩旁各站著一名士兵,見到房門從裡麵打開,徐婉清走了出來,立刻敬禮道“徐隊好。”
徐婉清看了看兩旁的士兵,開口道“帶我們去道士墳。”
“是。”
一會兒汽車便開過來了,一輛桑塔納2000,算是公務標配車輛了。
南一和徐婉清兩個人坐上了車,便向著道士墳進發。
路上徐婉清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一這時心裡也很難受,像壓著幾百斤的石頭一樣,讓他的呼吸都開始沉重起來。
兩人一路無語,不消片刻便來到了道士墳。
越是靠近道士墳,徐婉清的身體便止不住的顫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早已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裡。
“師娘,我們到了。”南一打破了沉寂,說到。
徐婉清和南一走下了車,站在了道士墳前的低陷的地方。
徐婉清指著前麵,說“你師傅為了救白蒲,以身殉道,就在前麵的。”
南一聽完跌坐在了地上,這時候他也沒有嚎啕大哭,隻是悲傷的情愫已經蔓延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滴血裡。
他和張靈風一起住了十幾年,從他記事開始,這個老頑童就跟他說是他的師傅了。他學的第一個稱呼也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師傅。
這一份雖然沒有血脈的情誼,但要比那血脈之親更濃。
小時候他們的生活比較辛苦,更多時候張靈風不得不因為南一出去攬活兒,年過半百的人了也得去幫彆人家修修房子,打打散工,讓南一至少能夠跟彆的孩子一樣能夠上學,能夠有一點小玩具。
就這麼一個人,一個南風以為被紅塵淹沒的人,一個喝了酒也會趁著酒興在院子裡舞劍撒歡的人,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俗人,為了白蒲一方的百姓,已經徹底的離開了。
他還有他愛著的徒弟,還有他愛著的女人,他還有沒喝完藏在廁所房梁上的酒,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可是他還是選擇了大義。
就這樣一老一少,從日出到日落,就這麼一直守在道士墳前,任那南方台風天的暴雨打濕了他們的衣服,那臉上也不知是雨,還是眼淚了。
s這一章隻有感情戲了,雖然對白少了點,很多的文字描述,看起來或許很多朋友會覺得有點費眼睛,但這一章的感情線確實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
希望咱們河南的災情能夠早一日結束,為守在一線的人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