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言官硬生生噴成“六不皇帝”。
在位的後三十多年,啥都不做。
‘明實亡於萬曆’,絕非虛言。
雲逍的一番話,說的崇禎目瞪口呆。
其實雲逍話沒說完。
到了崇禎一朝。
言官更是成了黨爭的利刃。
積極做事的大臣,被罵倒、罵死。
想延續國祚的崇禎,被罵得反複無常,昏招迭出。
建奴入關以後。
南明小朝廷雖說偏安一隅。
但至少還有半壁江山,手裡還有幾十萬軍隊。
這時候,不是沒有翻盤可能。
到了這個地步,那幫言官依然不肯消停片刻。
扛著朝綱、道德的大旗。
到處“殺伐”不已,內訌不休。
最終徹底把大明,給噴的根脈儘斷,生機全無。
而這些自詡為道德高尚、公理化身、正人君子的言官們。
大半人迅速‘順天應命’、‘識時務為俊傑’。
轉身就投靠了建奴。
等到了蟎清,言官們徹底沒了狠勁。
一個個全都變成了乖巧柔順的可愛寶寶。
那是因為,他們的新主子,是通古斯野人的後代。
他們不喜歡瞎比比,動不動就殺人。
雲逍接著侃侃而談。
“司法監督的原則,應是‘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
“這條原則,同樣可以推演到,漁輪監督的領域。”
“言官奏事,必須‘以事實為依據,以道德為準繩’。”
“不論何種監督,都必須將真實性放在第一位,重事實、重證據。”
“大明如今可好,司法者以‘莫須有’治人之罪,漁輪以造謠中傷攻訐他人。”
“這樣的朝廷,雞飛狗跳、烏煙瘴氣,整個國家都該亡了。”
一番話。
崇禎心中豁然開朗。
有種撥開迷霧見月明的感覺。
‘叔父’,果然是天縱之才!
一旁伺候的柳如是,看雲逍的眼神中,儘是崇敬之色。
雲逍就像是天上人,站在天上,俯瞰天下。
天底下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洞若觀火,如觀棋局。
“這個妖孽!”
柳如是一時有些癡了。
“言官風聞奏事,這是太祖定下的祖製。”
“陛下要想改變祖製,怕是會招致非議,反倒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王承恩在一旁說道。
崇禎看向雲逍。
他所擔心的,也正是這個。
“祖製?”
“風聞奏事,可不是太祖爺的專利,而是剽竊前宋的。”
雲逍露出嘲弄之色。
崇禎嘴角抽了抽。
整個大明,也隻有‘叔父’敢這麼說太祖了。
王承恩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太祖還定下祖製,官員貪汙六十兩銀子,立斬!重者,剝皮實草!”
“那些言官們,為什麼不提這個?”
“這些言官,也許不貪財,貪的卻是名聲。”
“為了名聲,他們枉顧國家安危,比那些貪官更該殺,更應該剝皮實草!”
雲逍又是一聲冷笑。
崇禎接著問道“解決言官之害,叔父的良策是什麼?”
言官可不比晉商。
隻要抓住把柄,直接抄家滅族就行了。
“叔這幾天,已經在運作了。”
“明天,皇帝手裡就會多出一把,對付言官的法寶。”
“殺一批言官,然後再收回風聞奏事之權。”
“如此一來,大明的朝堂也就清淨了,大臣們,也就可以安心做事了。”
雲逍智珠在握。
崇禎急忙問道“叔父所說的法寶是什麼?”
“明天,不,今晚上,就能見分曉。”
“保證讓皇帝殺了言官,還不背負罵名。”
雲逍笑了笑。
崇禎滿心好奇,同時又是滿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