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劉，你沒在監控室嗎？哎呀呀，辛苦你了.沒事沒事，辛苦你一趟。我要帶病人看監控.對，伱過來吧，我和李剛他們都不太會用那個什麼監控客戶端嗯嗯哦對了。”
路院在掛斷電話前，補充道：“順便把葉小蓮也推上來。讓他們兩個都好好看看，他們今天晚都乾了什麼缺德事兒！”
聽到這話，李普心中咯噔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小葉的本名就叫葉小蓮，所以路院稱呼她的時候，就是叫葉小蓮。】
【偶爾叫她葉主任，也是出於調侃。】
“咳，李普。”院長大人擦著頭上的冷汗，勸說道：“葉小蓮當然不是邪神，但你可不能這樣啊。這段日子你給我老老實實的，我給你辦理自由進出醫院的手續！真的！”
劉雯和路院在電腦前弄起了電腦。葉小蓮和李普被推到了一起。兩人一個低頭盯著自己口袋裡的那堆水彩筆發呆。一個盯著對麵的文件櫃發呆。
見李普沉默，路枕河說道：“我就當你答應了——葉小蓮說今晚有邪神。接下來，我會幫你們將這些證據都找出來，讓你們看看到底有沒有邪神。“
“李普！”不遠處的路院瞪了李普一眼“彆老對葉小蓮說話，她的病已經夠嚴重了！”
路枕河掐了掐李普的肩膀：“李普，葉主任說以後要把你加入到研究所成為她的助理。我這件事我其實是讚同的。”
“咳，我才不玩那個.病人們喜歡用呲水槍畫畫。”葉小蓮臉色一紅的彆過了頭：“文件櫃裡的呲水槍都是我從病人那收上來的。”
“小劉，今晚真是辛苦你了。”
有些人格有健忘症、有些人格有妄想症，有些則十分的狂躁。
“沒事，我說你可真會用人。”李普說道：“你那每天一萬塊錢的補貼，還真不是白給人家開。”
“劉雯很懂技術。什麼東西都一學就會！”路院放下電話，有些自豪的笑嗬嗬說道：“院裡的信息處解散後，這裡的監控、門禁、網絡、服務器都是她來運維的。前段日子院裡拍了一個宣傳片，還是她幫忙剪輯的！”
路枕河的話語中包含了很多的信息：“何況，葉小蓮本就是研究所的原核心雇員。”
“是從那個病人手裡收上來的。”
劉雯是很懂的，她點擊著那些avi格式的文件，說道：“你之前發信息說要調監控，我就都下下來了，這都是整理好的。”【書簽】
“我們肯定不能讓一位精神病患者，隨意出院。但你可以獲得一定的自由。”
李普點了點頭，心中了然了。
“小劉，你可真好學啊。”路院不再搭理李普了，他擺弄著劉雯辦公桌上的幾本inux、彙編語言等等書籍，說道：“咳，咱們的薪水挺高的，多學點專業課，少看些這些沒有的東西。”
但研究所，必定知曉每一個細節。
“我相信，在她未來慢慢融入社會後，她會從一位原本對社會有危害的特殊病人，變成一位守護社會秩序的真正的‘白衣天使"的。”
並回想起了，兩周前自己改變卡潔蓮娜後，她在後來的末日線中，所做的事——這位本該毀滅世界的末日神，成為了世界的守護神。
文件夾的名字是今天的日期，裡麵是十八個avi格式的文件。用‘監控錄像1"、‘監控錄像2"命名【李普覺得這裡有問題，這裡做了個書簽】。
“哎，小劉，我記得，咱們不是有一個監控的軟件嗎？”路院有些奇怪：“怎麼不直接在那上麵播放？”
整理了一番葉小蓮的衣服後，劉雯從她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快半乾的抹布，抹布上都是墨水。
“才不用墨水。”葉小蓮皺了皺眉，有些不喜：“臭臭的，臟臟的，不喜歡。”
但他回想起了路枕河說過的‘兩周前，我們看到了希望"。
‘這個二筆！"李普頭上的冷汗刷啦啦啦的就留下來了：‘我們根本就沒來得及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乾淨！"
他想告訴路枕河，可這時劉雯護士長已經帶著葉小蓮走過來了。李普不由眼前一黑。隻能祈禱自己在接下來的隨機應變中，能處理好那幾個沒有排掉的雷了。
“彆騙我了，路枕河。”李普笑道：“你們能讓我這位誌願者出院？”
而路枕河所言的‘穩定病情"，應該便是，將卡潔蓮娜的癲惡麵徹底封印。
f棟如果沒了她，就得多放七八個人才能照顧得了葉小蓮！
“你在嘀咕什麼？”
“讓她出院？你瘋了吧？她是特殊病人！就算康複了，也不能出院！”
李普小聲嘀咕了一句：“哎，小蓮啊。看你給人家一個護士逼成了啥樣。”
遠處的電梯門打開了。劉雯護士長推著葉小蓮從那邊走過來了。
葉小蓮有多重人格，有時候正兒八經，有時候瘋瘋癲癲，有時候像小孩子。
護工們雖然不是魔法師，但肯定不會讓病人沒事往床底下鑽的。
李普：“.”
路院怕劉雯跳槽不乾了。
‘不詭異，我從未弄壞過攝像頭——不是我和葉小蓮乾的。"
李普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這邊的鏡頭，他用唇語說道：‘是劉雯。"
“葉小蓮和李普之前把7樓的一個攝像頭弄壞了？”路院有些詫異，他之前還真沒注意7樓的監控壞沒壞。
可讓李普感到意外的是，路枕河給出的回答，依然滴水不漏：“這本就是計劃內的事情。至於補貼.你的確有補貼，聖橡樹計劃中的誌願者補貼。也是每天一萬元。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繼續配合我們的‘聖橡樹實驗性治療計劃"。”
“好了。進門再聊吧。”路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讓劉雯開門。
“好好，小蓮。”劉雯溫柔的整理起了葉小蓮的衣服，柔聲安慰道：“都是我弄的。”
“也會往呲水槍裡灌墨水？”
“李剛他們呢？怎麼沒有上來？”路院問道。
自己不知道她在末日線的十年中，具體都做了什麼事。
“李普，我不知道父親那一代的事情，但我是幫助你的人，是支持你走出院的人——今天算我求你。我欠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