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眸亂蒼生!
易嫦曦手中的墨紅色竹杖突兀的在虛空一頓,在這雲錦旗停頓的檔口,在虛空中急速的畫了一個繁複的古篆字體,然後狠狠的點在了其中的一個錦旗上。愨鵡琻浪
“轟隆!”
在那古篆字點在那錦旗上的時候,隻聽得一聲巨響從整個四層塔響起。
錦旗爆發出奪目的白色光彩。
在極致的炸響後,隨之而來的是安靜砝。
極致的安靜。
易嫦曦雙眼微微一眯,不對勁。
絕對不對勁遒。
極動到極靜,就好像沒有絲毫的阻隔一般,隻是炸響後,就消失了,就好像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之前那炸響一般。
易嫦曦杵著墨紅竹杖看著消散的錦旗,看著白色的空落落的第四層塔。
謹慎。
她眼中閃過謹慎,就在她雙眼閃過一縷謹慎的時候。
那之前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了“傳承第一道,雲錦迷陣,過關。”
話音剛落,第二道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傳承第二道,雲錦防禦陣,開啟。”
隨著提示音的落下,隻見整個四層塔的雲霧都變成了凝重的土黃色。
一股肅然的重力在第四層凝結。
防禦陣?
瞥了眼周圍變化多端的黃色雲霧,易嫦曦雙眼眯了下。再次往腳下被她同化成血紅色的雲朵看了眼,嘴角勾起一縷邪笑。
既然要考驗,她倒是看看這傳承背後的事究竟是怎麼樣的。
防禦陣。
天底下最好的防禦是什麼,在修真界最厲害的防禦是什麼構成的?
地!
土地主要構成元素的是什麼?
土!
最好的防禦陣,自然是全部由土元素構成的。
構成這些黃色的凝重的雲霧,正是土元素。
凝重,厚實和恐怖的重力壓製。
防禦陣。或者說是重力禁製。
這塔中的陣法說是陣法,不如說是禁製更加的好一些。
雖然禁、陣不分家,但禁製就是禁製,陣法就是陣法。兩人完全不可以混為一談。
重力禁製。
似乎給了她一個很好的鍛煉場所。
易嫦曦眼微微一眯。
笑了。
是的。鍛煉場所。她的《天闕》早已經到達了第一重天的巔峰,隻差一絲的鍛煉,就能突破達到第二重。
第一重天鍛煉的是皮肉。
第二重天鍛煉的是骨。
第三重天鍛煉的是筋。
第四重天鍛煉的是內臟。
第五重天鍛煉的是血液。
第六重天鍛煉的是真元。
第七重天鍛煉的是神念。
第八重天鍛煉的是本源。
第九重天修的是破天。
一重天到八重天分彆分為鐵、銅、銀、金、玉五層
第一重天的玉膚轉為內練鐵骨,由外轉內修煉,終究有一層膜隔著,祭師她知道怎麼修,但是終究還差了外在的一些壓製。
壓製。
沒錯,就是壓製。
現在既然有了這恐怖的重力壓製,正好可以成全了她的修煉。
瞌睡了給她來枕頭,這種事,她可不會客氣。
既然是防禦陣,那麼就好好的用這附加的重力來鍛煉自己。
想通透了這點的易嫦曦,毫不猶豫的撤掉了外麵的防護,把自己置身於重力禁製中。
重力,恰到好處的重力,附在了易嫦曦的身上。
易嫦曦在重力臨身的時候隻覺得渾身一沉。
所有的毛孔都在這重力的壓製下,都似乎被堵塞了一般,難受中又帶著重。
一股聽不見的“滋滋”聲,在她的體內響起,似乎骨頭在這重力的壓製下都有些受不了一般。
呼吸在此刻都有些婉轉得不順暢起來。
此時的她隻感覺到
重!
痛!!
難受!!!
要命的難受!!!
忍住這股痛苦的壓抑的難受,易嫦曦輕輕地吸了一口帶著完全的阻塞重力的空氣,壓入肺中,辛辣的疼,順著呼吸直達肺部。
痛。難以言喻的痛苦。
她艱難地把注意力全部調集在《天闕》功法上。
默誦著他《天闕》功法口訣,帶動著體內下丹田中屬於天闕功法的真元,慢慢的灌入皮膚中。
隨著天闕真元的注入,她本就猶如玉質的皮膚,亮起了淡淡的玉質清光,抵抗者外麵的土黃色的重力元素的入侵。
玉質清光的每閃爍一次,就減輕易嫦曦體內的一分痛苦。
隻不過,這些都是相對的。
玉質清光的每一次閃動的反抗都會引來土元素的更恐怖的下壓。
這不是一個良性循環,反而是一種惡性的循環。
恐怖的惡性循環。
因為每時每刻土元素都不斷地增加著恐怖的重力。
“咯吱,咯吱……”
隻聽得易嫦曦身上不斷地發出骨骼與骨骼之間相碰磨合的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痛。
尖銳的痛苦。
易嫦曦的臉上冷汗不斷的冒出,打濕了她的頭發,布滿了整個臉。
她的衣衫也被她因痛苦而流出的冷汗打濕。
可是即使忍受著這猶如拆骨的痛,她都是緊咬著牙關,不吱一聲。
冷青雲他們之前想的沒錯,有什麼樣的付出,才有什麼樣的收獲,她易嫦曦表現給他們看的實力是強大的,但是她所付出的更加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
比如現在她所受到的痛苦,就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夠忍受得住的。
若是沒有她強韌的意誌力堅持著,恐怕她現在早已經倒地不起了。
因為,這種痛,是語言難以描述一二的痛苦。
現在的她隻覺得每一根毛發都像是一根針,狠狠的刺在她的皮膚上,深入肌肉內層。
那一種痛,是用語言難以形容的。
她的肌膚在這種恐怖的重力下,都有一種被撕開,壓塌的感覺。
凹陷。
痛苦。
難以言喻。
這種痛,要把人給逼瘋了。
易嫦曦運轉著《天闕》真元,慢慢的在自己的皮膚上轉悠著,抵禦著那越來越重的壓力。
外麵有土黃色的霧氣的增壓。
裡麵有《天闕》真元的抵製。
針芒與麥芒的相對。
處在中央的易嫦曦的皮膚就像是一個隔層,不斷的被兩種不同的力量相碰,相撞,相爭著。
她那已經變幻為玉質的皮膚,在這種恐怖的對轟下,都隱隱的有些受不了了。
痛苦。
無比的痛苦。
無比的令人糾結的痛苦。
可越是讓人糾結,難言的痛苦下,卻越是難以得到舒展。
抵抗,與反壓。
易嫦曦成了夾心餅乾。
悶得慌。痛苦的慌。
這一種感覺是易嫦曦未從體驗過的。
未曾體驗過的感覺,一下子來得突然,即使她心裡早有所心理準備,也差點被弄崩潰。
幸好,幸好她的毅力強。
在這種煩悶的情況下,慢慢的找到了節奏,緩緩的梳理開了,也漸漸的找到了訣竅。
她開始一點點的把重力引入自己的體內,讓這點點的重力,鍛煉著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