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眸亂蒼生!
“妹妹?”聽到這兩個字後,陣雪嘴角泛起嘲諷的笑容“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我這個妹妹?”
本來輕聲的嘲諷的微笑,在此刻瞬間擴大,化為大笑。愨鵡琻浪
蒼涼,悲愴。
“妹妹!”笑過後,陣雪冷冷的看著血鳳“哼,既然是姐姐,就能搶了妹妹的男人?是姐姐,就能搶了我的一切光環不成?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男人都必須要圍著你轉。你說啊!你倒是給我這個妹妹,說說看!憑什麼!”
血鳳怔愣的看著完全陷入癲狂狀態的陣雪,一時無語龕。
眼中閃過莫大的悲哀。人都說,哀大莫過於心死,其實,最大的悲哀哪是心死,分明是,心還活著,卻要互相折磨。
“怎麼?沒話說了?哈哈哈……你倒是說啊!說啊!”陣雪肆虐的笑著,整個第九層空間,隨著她那近乎癲狂的嘲諷的大笑,轟然震顫。
似乎在回應她的悲涼,卻又似乎在嘲笑她的悲涼慶。
血鳳雙眼怔然的凝視著陣雪,最終,從口中歎息一聲“唉……陣雪,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
是啊。
何必如此。
我愛的人,愛我。我不愛的人,也愛我。我要守護的人,卻因為我不愛的人愛我而恨我。
這是一個糾結著四人間的結,不知如何解開。
糾纏如亂麻,卻又斬不斷。
一直糾纏,一直翻轉。到了最後,卻是成了心中的結,越扯越緊,越來越讓人鬆不下這口氣。
整天提著,整天壓抑著,久了,便瘋了,便也癲狂了。
“何必如此?!我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血鳳那愴然的神情,印入陣雪的目光中,陣雪更顯瘋狂的大喊道“你既然不喜歡金貓,為什麼不拒絕他,不促成我跟她。這都是你逼我的。”
她,逼她了麼?
這一切都是由她造就的麼?
血鳳看著瘋狂的陣雪,嘴角溢出一縷苦笑。
不。顯然不是。
愛是彆人可以施舍的麼?
也不。
是靠自己爭取。你不去爭取,它又怎麼可能回顧你,眷戀你。
愛是什麼?
愛,不過是在一起的一個結。
在一起,舒坦,緊密,暢然便也就是如此了。甜也是它,苦也是它。沒太多的理解。也沒太多的糾結,隻是身心舒坦。
“妹妹,你這是喜歡彆人,還是作踐自己?”血鳳看著陣雪,良久之後,才幽幽的歎了口氣,對歇斯底裡的陣雪說道。
是的。
這是愛麼?這完全就好像是一種施舍,一種作踐自己的施舍。施舍而來的愛,能有幸福可言麼?
愛,是什麼?
心甘情願的付出而不求絲毫回報,卻令自己心胸舒坦。
陣雪,這是愛麼?
這是剝奪,是奪取,是一種貪欲,而不是愛。
“作踐自己?”陣雪冷笑著看著血鳳“哼,你不要假惺惺了。是你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你才是最貪心的一個。作踐自己?你哪隻眼看到我作踐自己了?”
血鳳聽到這,不說話了,隻是用一種悲哀至極的目光看著陣雪。
這姐妹情誼,終究抵不過情愛的誘惑麼?
“你不要用你那假惺惺的眼神看著我,看著我就覺得惡心!”陣雪冷哼一聲,手中的符咒突的亮起了一道雪白色的光芒。
冰冷。
隨著陣雪手中的符咒亮起的雪白色的光芒,一道冰冷氣息,悄然的在第九層塔空間冒出,席卷著塔中的每個人。
在冰冷氣息出現的瞬間,第九層塔空間裡,瞬間變得雪白一片,就好像她們幾人在眨眼間從九層塔轉移到了雪地上一般。
雪白。美麗。卻冰冷。
似乎是遵循著某種必然的規律一般,一朵朵菱形的雪花緩緩的從虛空中飄落。
輕柔,舞動。
眼見著這一切,血鳳眼中閃過痛楚之色,雙手合攏,結印。
一道道繁複的手印在她的手指尖不斷的跳動,一朵朵血色的蓮花從她不斷的結著印的指尖躍出,圍繞著她的身形不斷地旋轉,最後形成一個由無數的血色蓮花組成的防禦光罩。
隨著這個防禦光罩的組成,血鳳的手指向著身後的易嫦曦一引,一朵血蓮從她的指尖跳躍而出,懸浮在易嫦曦頭頂。
她們這個等級的對戰,已經不是易嫦曦她能夠參與的了。
現在隻能護得她一時的安全。
“你死了,那麼一切都是我的了!”陣雪歇斯底裡的看著在那飛快的結著印的易嫦曦,嘴角泛起了詭異的笑容。
“冰鳳!”
說完,她鬆開了緊握在自己手中的玉符。
玉符雖然被她鬆開,卻沒有墜落在地上,反而漂浮而起,懸浮在她的頭頂,一道道冰冷的雪白氣息從玉符中散發而出。
那冰冷的雪白氣息在她的頭頂凝聚後,化為一隻雙目無神的雪鳳凰,停滯在虛空。
在冰鳳凰剛剛在虛空成型,陣雪立刻伸指向著玉符一點,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從她的指尖飛出,鑽進玉符中,玉符得到這股乳白色的光芒的助力,立刻飛入到了冰鳳凰的眉心,旋即,隻聽得陣雪冷喝一聲“還神!”
冰鳳凰隨著陣雪的這聲冷喝聲下,雙眼中頓時爆發出攝人心魄的冷芒。
整個九層塔空間也隨著這冰鳳凰的睜眼,而陷入了恐怖的震顫中,似乎都臣服於這冰鳳凰的威勢中一般。
颶風、暴雪,在這悄然的氣氛中,降臨。
一場極端的巔峰級彆戰鬥,所造成的的破壞,也在此刻一觸即發。
看著在轉眼間就進入戰鬥狀態的陣雪,血鳳的嘴角那抹苦澀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跟自己的妹妹站在敵對的角度上,這原因竟然還是因為一個男人。
一個並不太相關的男人。
誰說,這天底下,紅顏禍水。
今天,這天底下,藍顏也不成了禍水。
兩個在神界處於巔峰的女人為了同是巔峰的男人而相爭,反目。
隻是,這不是苦情橋段,卻又是苦情橋段的橋段,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妹妹喜歡上的男人,喜歡上了自己並不喜歡那男人的姐姐,而引發的反目。
有必要麼?
對於血鳳而言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所以,她防守。
對於陣雪而言卻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她進攻。
姐姐用極致的防禦,抵擋妹妹極致的進攻。
這是一份情,一份夾雜在其中,剪不斷,理還亂的情。一份親情。
若是這陣雪是彆人,那麼她血鳳會讓她知曉,愛情這玩意,既然你玩不起,那麼就好好的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彆在她的眼前煩人。
但是這陣雪不是彆人,是她的妹妹,所以,她血鳳隻能無奈且淒涼的防守,她隻能悲涼的看著,不能有絲毫的動作。
這就是親情。束縛住不管是人、還是神的親情。
隻有重情的人,才會被束縛住。如血鳳。
隻有輕情的人,不會被束縛住。如陣雪。
她們一個是火,一個是冰。
或許天生就注定了要如此爭鬥。
血鳳看著那一出手就是大招的陣雪,心裡暗暗的歎息了一聲。
“生死囚籠!”就在血鳳歎息的時候,陣雪手中突兀的,急速的結了一個印,旋即,虛空中的鳳凰,似乎得到了指令一般,隨著她的話音的落下,煽動者它的冰藍色的翅膀,在虛空中狠狠的煽動了兩下。
一股颶風從它的羽翼下突兀閃現,席卷上那本來就狂暴肆虐的暴風,帶著那徐徐想著地上飄落的雪花,形成一股恐怖的龍卷風暴,向著地上站著巍然不動的血鳳跟那在地上依舊堅持不輟的寫著字的易嫦曦席卷而去。
隨著第一股冰雪風暴的形成,冰鳳凰再次煽動自己冰藍色的翅膀,一股股颶風從它的羽翼下煽動而出。
冰鳳凰連續煽動了五次翅膀,空間中再次出現了其餘的五股龍卷風暴,這五股龍卷風暴在剛一形成的瞬間,就向著中央的血鳳跟易嫦曦圍攏了過來。
六股龍卷風暴。
每一股龍卷風中的雪花就像一把把剛剛從拭劍石中磨礪而出的鋒利劍芒一般,旋轉著,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向著兩人聚攏了過來。
生死囚籠。
一念生,一念死,一念即可成牢。
即可救人,又可殺人,還可困人。
這就是生死囚籠的真諦。
心存殺意的陣雪自然是不可能僅僅是囚困住兩人,而是要殺人。
殺人,自然用犀利的招式,一招致命。
興許是察覺到了陣雪眼中那赤裸裸的殺意,血鳳手中繁複的印訣再次一變,眼中那本來還存在的憐憫,這一刻突兀的消散了,有的是一抹堅定,一抹執著。既然,你想殺我,那麼就讓我打醒你這個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吧。
以理說理不通,那麼就以暴製暴。
印成。隨後,隻聽她輕喝一聲“浴火重生!”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聽得一聲嘹亮的鳳鳴聲響徹整個九層塔的空間。
炙熱。
極其的炙熱感隨著鳳鳴的高傲戰意的吟叫而出現。
旋即,隻見一隻渾身燃燒著橙紅色烈火的火鳳出現在血鳳的頭頂,張揚的輕聲低鳴著。
每一次鳴叫,就有一簇火焰從它的嘴尖噴出,點燃空氣中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