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頭皮發麻的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也不想想下去。
“域主。”
在兩人默默對視的時候,夜楠對老者的稱呼,引起了易嫦曦的注意。
域主。道域之主。
讓忘情忌憚的人。
能讓有封禁九重實力忌憚的人。
那眼前的人的實力,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
與一個深不可測的人作對,顯然是不理智的。
因為那與自找滅亡,沒有多大區彆。
道之心。
究竟在哪裡?
來到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但,她最為在意的道之心卻絲毫沒有著落。
易嫦曦不知道的是,她在想著取得道之心的時候,那個看似迫切的需要道之心的女人,來過這裡,而她似乎對易嫦曦認為她想要得到的道之心,絲毫的不在意。
若是她在意的話,那麼,她定然會取走。
而她來到這裡,不過是在高空中,看了她一眼,得知有人來救她後,便離開,回到神界去了。
自始至終,都未把目光投射向在忘情口中,她相當在意的道之心上。
這一點,此時的易嫦曦顯然,是不知道的。
所以,此刻的她正在絞儘腦汁的想知道,道之心在哪裡。
她,應該怎麼得到道之心。
這是現在的她急切的想要知道,想要去做的。
在易嫦曦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域主也在想著一些事情。在剛才與夜楠的對話中,他也偶然得知了,眼前的小女孩竟然有本事能夠消除、挽救道之子一族在施展了必殺技,天道斬之後必死無疑的下場。
得知這點,他心裡不禁暗暗後悔,在暗暗後悔的時候,更加暗暗慶幸。慶幸眼前的小女孩沒有死。
若是她死,那麼她身後的勢力不禁要找他報仇不說,更加令他在意的是能夠挽救道之子一族的唯一機會可能就錯過了。被他錯誤的命令給終結了。
一來,他確確實實的是在為了整個族群著想;二來,他也倒也是真的愛惜自己的性命。
愛惜自己的性命與為宗族著想之間,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衝突。
起碼,對於他而言,沒有多大的衝突。
想著,他不禁向身側的夜楠使了一個眼色。
得到域主使眼色的夜楠,遲疑的看了眼陷入了沉思的易嫦曦一眼,咳嗽一聲,微帶拘謹和不好意思的對易嫦曦說道“那個嫦曦啊,之前我們說好的。我讓你進入傳承地,而你則傳授我們施展天道斬的治愈方法,現在你看……”
夜楠並沒有把話說完,但是話裡的意思,卻也想當的明顯。
易嫦曦淡然的瞥了眼夜楠,唇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道“族長,之前我們似乎說過,我出來之後,自然會傳授你治療之法,可,現在的我並沒有出了傳承洞穴啊。”
話音落,在夜楠極度無語的目光中,伸手召回新生的火焰蓮台,華麗的轉身,隨著那之前由天道之眼激射出來現在開始變弱的光的通道,一步步的向著洞穴踏了回去。
夜楠糾結的瞪視著那看似緩慢實則迅疾無比的消失在光的通道中的易嫦曦,心裡一陣鬱結。
確實。天道之眼的介入,讓易嫦曦看似出現在外麵,但實際上,她確確實實還屬於傳承洞穴中。
若不是易嫦曦開口,他都差點忘了這一點。
這丟人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剛才在易嫦曦那看似調侃而無奈的語氣中,聽出了彆的意味,那種意味就是……戒備。
易嫦曦對他起了戒心。
這讓他很是鬱猝。
他當然知道易嫦曦為什麼會如此戒備於他。
可,之前分明是自己身側的域主下的命令要斬殺她,又不是他下的命令,她對自己如此這般的戒備,這可不是件好事,若是最終落得不能把治愈天道斬的術法學到手,這項罪責該怪在誰的頭上?
想到這,他不禁把目光微微的瞄向身側的域主。
心裡暗暗無奈,收回目光,他的雙眼一陣閃爍。
至於之前說的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得到這治愈的術法,在見到風浩淼大發神威的那一刻,他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什麼玩笑,這小女孩的身後可是站著一個能夠把天道之眼都斬了的恐怖存在,顯然的那個恐怖存在肯定在易嫦曦的身上下了什麼感知類的術法,她一遇到危險,他就會出現。
若是他真的想對易嫦曦做些什麼,這肯定是還未做,就先被那恐怖的存在給做了。
所以,這一點,那是明顯的行不通的。
於是乎,此刻的他是真的陷入了鬱猝、悲催狀態。
現在的他也隻能期盼著易嫦曦出來後,能夠守信用了。
隻是對於易嫦曦是否會守信用的遵守諾言這一點,他還真不敢確定。
最為苦逼的就是,就算是易嫦曦不守信用,他還真的不敢拿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