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的元老們所做的事,是他們做的,與他無關,他是他自己的。他不希望她會因為元老他們所做的事,而記恨自己。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想解釋些什麼。可很多的話,堵在喉嚨中,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最終,千言萬言換為一束目光,落在易嫦曦的身上,久久凝視。
察覺到這束目光,易嫦曦挑了挑眉,唇角泛起微微的苦澀的笑意,他不想給他任何的期望。沒有期望就不會有絕望。或者正如那些老人常說的長痛不如短痛。
她寧願他還未完全深陷進來的時候,就斷絕這個希望。這就是短痛。
輕輕的歎息一聲。
在易嫦曦歎息聲止,想要說些什的時候,夜楠驚喜的聲音從殿內傳來“域主說了,見你。”
聽到這,易嫦曦訝異的挑挑眉,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不過,這是好事。
隨著夜楠的話音落下,一條乳白色光芒通道自殿內飛出,到達易嫦曦的麵前。
易嫦曦眉頭一揚,向著裡麵一步跨出,踏入了乳白色光芒通道內。
當她一步跨進乳白色通道的時候,隻覺得一陣熟悉的眩暈感傳來,她不自覺地微微的眯上了眼,當眩暈感消失,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出現在她的眼前的是,無數的洞窟。
在無數的洞窟裡都盤膝坐著一個個的人。
在她出現在洞窟中的那一刹那,洞窟中無數的人目光投射向易嫦曦,他們的目光都蘊含著探尋和隱隱的敬畏。
他們敬畏的不是易嫦曦本人,他們敬畏的是易嫦曦身後站著的人,敬畏的是那個敢於逆天的少年。
易嫦曦也很確切的知道,域主能夠接見她,也是沾了某人的光。
她不介意沾某人的光,因為他的就是她的。隻要能夠達到她的目的,她不介意沾光。
“聽說你要找我?”
處於無數洞窟中央,最大的一個洞窟中,傳來了一句蒼老的問話。
“嗯。是的。”
易嫦曦點頭。目光筆直的落向中央洞窟中盤膝而坐的域主。
“何事?”
域主很好奇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找他有什麼事,或者說,她需要自己幫什麼忙。
畢竟,得到身後有著不俗勢力的人的人情,那是他樂於見到的。這對於宗族有好處。既是有好處,他自然會選擇做。
但在選擇做之前,他需要考慮,那就是他麵對的是什麼困難,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而這個代價,他能不能付得起。
付得起。他做。
付不起。他拒絕。
這是個很簡單的選擇題。也很好選。
所以,他問出來了。
“好事。”易嫦曦如何不知曉這域主心中所想,淡淡笑著說了兩個字“對於域主而言是個好事。相信域主知道道域的隗寶,道之心吧。”
易嫦曦很淡然的說出這句話,她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域主的臉看著。似乎是在等待著域主的臉色變化一般。
果不其然,在她這很淡然的一句話落下的時候,淡定盤膝坐在洞窟中央的域主,臉色丕變,不敢置信的瞪向易嫦曦,手中甚至是在他這緊張的情緒下,多了一柄散發著乳白色光芒的鐵尺。
在見到域主手中握住這把多年未見的鐵尺的時候,在場的眾人臉色都變得極其的不自然,這份不自然間隱隱透露著駭然。
“域主,想要得到這件隗寶不?”
在眾人駭然不已的時候,易嫦曦依舊淡淡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一句話,瞬時間打消了域主想要斬殺了易嫦曦的念頭。
是的。在剛才那一瞬,他祭出鐵尺的那一瞬,他有一種想要把易嫦曦斬落的衝動。但是,在易嫦曦這句,很輕鬆,很友好的話,落下的時候,他臉色和緩了下來,不過,從他那戒備的眼神中,依舊可以看見,他仍然警惕著易嫦曦。
“你想要乾什麼?”
“幫域主取得道之心。域主信麼?”易嫦曦臉上掛上一抹笑,目光卻定在域主的眼睛上,很嚴肅,很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