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的淡定和從容更是讓那些自認為有所猜測的人,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他們的猜測是他們的,不是忘情的。
沒有人敢問忘情,他們的猜測便隻能是猜測,並且就這樣一直的猜測下去。
可猜測終究是會讓人覺得惶恐,覺得不安。惶恐不安的猜測更會滋生出一些不好的東西。
比如,忘情跟魔族合作了,是不是意味著這曆來最為神秘的忘情宗跟整個魔族合作了?如果他們合作了,那麼這修真界會發生什麼事?會出現怎樣的動蕩?
想著這些,猜測著這些,於是站在場間的修士們忽然覺得這塊雪白的空間變得雪一樣的寒冷。雖然這裡沒有下雪,即使下雪,有著深厚修為,不怕夏熱冬寒的修士們也不會覺得溫度變遷。所以,不是他們覺得身體冷,而是為自己的猜測感到心冷。
可不管他們怎麼看,怎麼猜,忘情依舊沒有說話,更加沒有解釋。這個修真界修為第一的女子,有著無數傳奇的奇女子,就這樣安安靜靜,淡定從容的站在那裡,不說話,也沒有做什麼。
場間不知何時響起了一些議論,這些議論聲由小到大,最後變得嘩然。他們把警惕的目光看向虛空中的易嫦曦,看向安然淡定的站在他們最前麵的忘情。
然後這警惕的目光中,滋生出了很多的不安。
雖然不安的在議論,但是他們依舊在等,等場間的這兩個主角說句話。
否定或者肯定。這都需要一句話。這樣會讓他們的判斷變得具體和真實。不會把一顆心懸在虛空。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很讓人難受。
他們需要一句話來證明他們的猜測的真實,易嫦曦便說了一句話,一句讓他們無限驚恐的話。
“風浩淼還好麼?”易嫦曦握著紅鸞槍,在無數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她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海魔,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笑的很柔和,她的問話,與她的笑一般,一樣的柔和。雖然她沒有承認她是魔妃,但是同樣的沒有否認她不是。
她隻問了一句,他好麼?
那麼便是默認。
“少君主很好。”海魔激動至極的接口道。
天啊,魔妃竟然跟自己說話。
這,這實在是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因為很激動,所以話說得有些磕巴。
“嗯。你們回去吧。”易嫦曦輕微的點了點頭,他好,那麼就好。既然知道了他好,而這場戰爭注定打不起來,既然沒得打,那麼就回去。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是!魔妃!”海魔恭敬而虔誠的低下頭,應道。魔妃的話,就等同於少君主的話,因為魔妃身上有著少君主的魔紋,答應了之後,海魔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繼而抬頭看向易嫦曦,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那,魔妃可是要跟我們回魔界?”
“不了。”易嫦曦了然的看了眼海魔,淡淡的說道“告訴他,無需掛念。”
“是!”海魔應了一聲後,一揮手,喝到“回程。”
於是,浩浩蕩蕩而來,想要征服修真界的魔軍,猶如來時一般浩浩蕩蕩的回去了。
不算灰溜溜。因為他們尊的是魔妃的懿旨回家。所以不算失敗。不算失敗就不算灰溜溜。
魔軍撤退了。很果決的撤退。撤退完了之後,他們還不忘了把通往魔界的通道封上。
魔軍撤退了。但是事情還沒有完。
事情不僅沒有完,還變得更加的複雜了。
場間擺著陣法的八大宗的弟子們的陣法,依舊擺著。沒有撤掉。
因為魔軍雖然撤退了。但是這裡還有一個魔妃。這是個魔頭。比任何的魔頭還要恐怖的魔頭。比以前那些所謂的魔族的九大頂尖高手還要恐怖的魔頭。因為按照劃分的話,魔界少君主,那才是真正的魔頭。而那些九大頂尖高手給魔界少君主提鞋的資格都不夠。而魔妃又是魔界少君主的正妃。那麼這也是個恐怖的魔頭。
“我的臉上長花了麼?”待魔軍撤退完畢,蟲洞完全封閉,易嫦曦從虛空中落了下來,漫不經心的落在八大宗門的大陣中央,她眉心處的那道魔紋瞬息消失更是在她向下飄落的時候,瞬息消失。
“你究竟是誰?你跟魔界少君主什麼關係?”般若宗的戒癡再也不顧一宗之主的身份,劈頭蓋臉就是劈裡啪啦一陣問話。
“這,跟你有關麼?”易嫦曦眯眼笑著反問道。
一句話直接的把戒癡給堵住了“你……妖女!休得胡言!老實回答!”
“難道得道高僧的戒癡主持竟然看不出我是妖還是人麼?這未免就顯得有些搞笑了吧?”易嫦曦眯眼回道。
“好一個尖牙利嘴的小丫頭。不要以為你是魔妃我就怕了你。哼!魔女就是魔女,上不得台麵。”戒癡冷哼一聲,不屑的撇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