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絕對做不到像老人這般從容。
因為仙尊的能量太強，小仙界這些下界的空間太弱，仙尊駕臨小仙界的結果，隻會讓這些小空間瞬息間破碎，順帶把自己席卷進空間亂流而萬劫不複。
但是，這個老人駕臨小仙界，並沒有讓小仙界的空間破碎，他進入小仙界就猶如一顆石子投入了大海激起的不過是初始的漣漪，隨後趨於平靜。
這就是最本質的區彆。
所以，即使不知道老人的境界幾何，也會大概的知道老人的境界，很高。比仙尊還高，高很多。
而易嫦曦知道，他的境界真的很高。高到了神界修士的巔峰。
“好久不見。”
老者見到易嫦曦的時候，怔了怔，最終，歎息一聲，用熟稔的口吻對易嫦曦道。
聽了老者的話，易嫦曦心中生出更多的不解。不知道他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老者的下一個稱呼卻讓易嫦曦恍然。
“蓮祖。”
他把她當成了蓮祖。
“隻是，你不再是曾經連我也要仰望的蓮祖，現在的你，修為境界很差。不過，蓮祖終究是蓮祖，即使修為境界差，卻依舊可以讓六界震驚，讓我震驚。祥雲普渡，神尊列席。那一刻，我差點認為，這個世界會再出一個神尊。後來，我多日演算，終究算出了你的所在。你就是變數。變數，這個詞，我不太喜歡。不能讓我掌控的東西，我很反感。而你，不是我能掌控的。”
老者說了很多。期間蒼老的臉上有很多的情緒表露。但是最終，他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雲淡風輕，化成了高高在上的俯瞰，化成了輕蔑“雖然不能掌控你，但是，我要殺你卻很容易。隻需要……”
老者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下來，伸出一個手指“隻需要輕輕的一動手指，你就會瞬息間飛灰湮滅。”
說著，他的指尖動了起來，向著易嫦曦按下。
原本平靜無波的空間在他的指尖按下的瞬間，寸寸碎裂，並且這碎裂的空間越來越大，大到足以容納一個人的程度，可詭異的是，就在這空間大到足以容納一個人的時候，停頓住，不再擴大化為了一個空間鏡。
老者的指尖就點在空間鏡的背麵，在老者指尖的推移下，這塊空間鏡向著易嫦曦前進。
老者的指尖前進的很緩慢。
但是就算是老者的速度再如何緩慢，他與易嫦曦都存在著空間距離，有距離，不管多慢，終歸會到達。
況且，他跟易嫦曦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多遠。所以他的指尖很快的到了易嫦曦的身前一尺處，隻要他的指尖輕輕的往前挪一下，那麼易嫦曦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
……
如意神牢。
看著鏡像上的一幕，龍天很是緊張的對著安靜的坐在蓮池畔淡淡然看著這一幕的楊絕塵緊張的說道“主子，如果現在還不出手的話，少主會很死的。”
是的。在他看來，易嫦曦會死，畢竟這世間沒有幾個人能躲開玄武宮的老烏龜的攻擊，即使是能夠與神尊一戰，被稱為最強大的神君的他也不行。畢竟老烏龜的修為已經通玄，神尊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所以更彆提易嫦曦這個少主了。
眼下，能夠救少主的，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坐在蓮池畔，眼見著自己的女兒即將慘遭毒手而不理的楊絕塵。
“不急。”楊絕塵隨手揚起手中的飼料，落入池中，沒有任何的表情的說道。
不急？
龍天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在看到楊絕塵依舊那般淡定安然的時候，他知道，他沒有聽錯。楊絕塵是真的一點都不急。
老天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還不急。這待會少主都快要被那死烏龜一指給滅了，她身為少主的母親，竟然真的一點也不急。不僅自己不急，還對彆人說，不急。
這真的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啊呸。他才不是太監。
他用詭異的目光看向自己向來敬重的主子，心裡暗暗腹議道這是哪門子的老媽啊？簡直，簡直太狠心了！
是的，除了狠心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主子。
“到了。”在龍天暗自腹議的時候，一直淡定安然的楊絕塵突然說了一句話，唇角有滿意情緒流露。
龍天隨著楊絕塵的目光看向了鏡麵。
……
……
老者的指尖點向易嫦曦，沒有停頓。
他本身就是要易嫦曦死。自然也不需要停頓。
而他也想當然的以為，易嫦曦在他的一指之下也必須死。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的攻擊，除非他自己不攻擊。
但那一種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
可是，在下一刻，他的指尖停住了，往前推移的碎裂空間自然也隨著他的指尖停住而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