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吭吭哧哧的說不出來，最後憋了半天才開口了，“老君三個月前，因為偷電瓶車被捕入獄了。”
偷就算了，他偷完的當天還若無其事的開著電瓶車去拉客，結果好死不死的那個客人就是電瓶車的主人，一眼認出了自己的電瓶車，報警，老君就被抓了。
顧陌，“……”
她又看向玄鳥，“白帝呢？”
玄鳥眼珠子亂轉，“啊，白帝啊，白帝是誰？我認識嗎？”
顧陌，“……不會也在牢裡蹲著吧？”
玄鳥，“……”
顧陌，“因為什麼進去的？”
玄鳥，“……電信詐騙。”
顧陌，“……”
她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一一詢問了過去，然後和所有神獸一起陷入了沉默。
所有現在還沒有隕落的數得出名號的神明，基本上全都是在牢裡蹲著了。
進去的原因千奇百怪，什麼裸奔罪啊、非法炸魚罪啊、吃霸王餐罪啊……
全都是些不大不小的罪名。
要是隻有一兩個在裡麵蹲著就算了，關鍵是，現在滿天諸神都因為違法犯罪被抓起來了。
這踏馬傳出去丟不丟人啊？
讓海外知道華國的神明全在牢裡麵蹲著，夠海外神明笑話幾輩子了。
顧陌也是無語，難怪這些神獸沒去喚醒他們。
但顧陌也很快意識到不對勁，這些神明怎麼都跟商量好了似得全進去了？
他們生活在五湖六海，彼此都不認識，又不像是約好了啊。
顧陌決定先去牢裡看看，她先帶了青牛去探望老君。
老君是個七十來歲的老頭，白頭發白胡子，精神看起來挺好，一點都不像是七八十歲的老頭。
這麼大年紀還去偷電瓶車拉客，真是夠拚的。
他一看到青牛，就忍不住仔細端詳，“這位兄弟，你長得好像一頭牛啊。”
青牛，“……”
老君，“我覺得你有點麵熟。”
青牛生怕被他想起來當眾認親，畢竟被人知道他主人是個偷電瓶車的，他也覺得丟人啊。
好在老君端詳了半天，說了一句，“有點像我小時候經常牽去山裡放的那頭牛……”
顧陌直接問老君，“我們仔細向警方了解過你的經曆了，你在偷電瓶車以前，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為什麼一大把年紀了才去做違法犯罪的事？”
老君哎了一聲，一副心酸的樣子，“老了沒辦法，無兒無女的，活不下去了，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努力致富了。”
“……你好像是五保戶，國家保吃、保穿、保醫、保住、保葬，每年國家都有幾萬塊的補助，被抓前，你銀行卡裡還存了一筆不小的錢呢，你活不下去？？”
老君，“……”
呃，這就很尷尬了。
老君抓抓白胡子，“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我隻是跟幾個老頭打完牌準備回家的，路過那輛電瓶車前，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告訴我，那輛車我一定要去偷，否則要後悔一輩子，就像現在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可以跟你說真話一樣，我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老君洋洋得意，“果然，我的直覺沒有騙人，從前我在外麵提心吊膽，生怕邪魔哪天就把我嘎了，可進來後，才發現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邪魔一次都沒來光顧過。”
顧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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