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命如是_小桃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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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命如是(1 / 2)

小桃紅!

瞥見隔壁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沈硯邵方才帶著秀芸探頭探腦地鑽出來,準備往後門偷偷溜回小外宅。

哪兒想,祈裕拉開簾子,正好與他撞了個麵對麵。

那麼熟悉的一張臉,化成灰兒都認識啊!……媽了個巴子的!

沈硯邵一愣,戳著指頭迎上去“你你你……表表表……你這個婊王八羔子!”

祈裕掃了眼沈硯邵身旁的女人,薄眼皮兒翹屁股,一副煙容,猜著這小子怕是也抽上了,心裡頭鄙夷,麵上卻好顏色“喲,三表弟彆來無恙~”

尾音上挑的語調,依舊如從前風雅不羈。

我呸!沈硯邵反應過來,重重啐了一口“彆你娘的無恙!…狗日的,祈裕你這個白眼狼!你把我們沈家坑慘嘍!”

一拳頭就要掄過去。

祈裕悠然一躲,把他手腕一托,輕輕鬆鬆扭到了後背上“坑,到底是誰被誰坑?…表弟多日不見,怎麼一見麵就冤枉人~”

痛得沈硯邵嗷嗷叫,衝女人大聲吼道“秀芸,秀芸你快去…去斜對街!讓我二哥帶人過來,就說我捉到祈裕那個王八羔子了!”

祈裕一雙長眸往秀芸身上鄙夷地看了看,又把力道夾緊幾分。

“啊呀,要人命喂!…快去,彆讓他跑嘍!”沈硯邵魂魄都要掉了,齜牙咧嘴吸著冷氣。

個軟骨頭的窩囊少爺!

秀芸剜了一眼,把帕子揩進衣襟,擼起袖管用力掰起來“放了我男人!誰許你欺負他了?…放不放?再不放老娘一口咬死你!”

又咬又打。

祈裕吃痛,隻得不耐煩地鬆開,揉著手腕冷笑“哼,表弟倒是難得找了個護主的!不過不要冤枉人,你這樣可真傷我的心。我替你沈家賣命多少年,至你父親去世後,那老宅子裡多少姨娘太太吃的穿的都是我賺的?就連你出去花天酒地的銀子,難道不是我的血汗嚒?老太太見你二哥病好,卻醞釀著要把我一腳踢出去,我不過是狠心燒她幾個賬本,又怎麼了?”

避重就輕,老子可不好哄!沈硯邵痛斥道“我日,豈止是燒了賬本?你不知道把我家財產吞吃了多少!想不到竟然還會在這裡遇見……走著!去喊我二哥過來和你算賬!”

拽著女人就要走,女人卻不走,隻癡癡看著原紹手裡一盒子紅膏發呆。

祈裕順勢掃了一眼,不慌不忙地勾起嘴角“那吞走的,也是我應得的工錢,莫非這天下還有免費的小工嚒?…表弟捫著良心想想,我在沈家這些年,幾時短過你一厘銀子的開銷?你要什麼,表哥我儘數滿足你什麼,隻怕不能夠將你當做親兄弟愛護;可如今那二癱子奪了權,卻對你一毛不拔,更將你當做喪家狗兒踢出大門……到底哪個更親,表弟你是大人了,心裡應該很明白。”

一邊說,一邊同情地晃了晃老三腰間空蕩蕩的小錢囊。

沒錢沒說服力,沈硯邵囁嚅著不說話。

祈裕便笑笑,英俊麵容上浮起一抹傷感“無論如何,姨母與表弟都是祈裕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好了,總不至於虧待你們的。表弟好自為之。”

讓原紹把錦盒裡的寶貝送給秀芸。

“算是給三弟妹的見麵禮,幾時若缺了,自己過來拿就是。”

沈硯邵不許女人拿。

秀芸卻目光貪婪,咬了咬嘴唇,一把攥進懷裡來“白送的乾嘛不要?…你有錢你買?嗤嗤。”

捂著帕子拋媚眼,屁股一扭一扭就往小門外走。

原紹不解地抬頭問“主子爺,為何把好東西白送給這扶不起的阿鬥?”

祈裕瞅著門外那二人扭扭拽拽的背影,嘲弄地勾起嘴角“哼,恰看他扶不起,才正要與他攀交……好事他做不了,那破壞的事兒,卻是沒他不行。”

長袖一拂,自往二樓上去休息。

沈硯邵邊走邊埋怨“那是我們沈家的仇人,我二哥巴不得弄死他,你是我沈老三的女人,怎麼能要仇家的東西?拿人家手短你知不知道?”

秀芸聞著陀羅香膏,才聽不進去呢,諷弄地撇著嘴“你二哥、你二哥,你聽見沒有,你二哥是隻鐵公雞,他對親弟弟一毛不拔!”

恨鐵不成鋼地戳他腦門。

沈硯邵痛得咋舌“不許這麼說我二哥,都是爺自找的…錯了,都怪你!讓你彆噴彆噴,你偏對著爺噴,可好,爺如今也染上了!…不行,得儘快想辦法弄點錢來,把榮若接回去,仔細孩子生在他們榮家!”

女人不高興了“那我呢,三爺準備什麼時候把老娘接回去?”

沈硯邵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你和她不一樣。你是爺的小情人,她是糟糠!糟糠你知道什麼意思嚒?糟糠之妻不可棄。老祖宗的教訓不聽,將來是要下地獄的!”

好個沒良心的吃了吐,你還知道糟糠呢。

氣得秀芸不走了,懶懶地在路邊磚牆上一倚“那我怎麼辦?斷子絕孫也是要下地獄的,三爺這裡給句話吧,準備把我母子怎麼辦?”

母母母…母子?乖乖,要人命喂!

沈硯邵嚇了一大跳,連忙把手撫上女人的肚子“真的假的?什麼時候?老子這才弄你一個月,你個小浪骨兒,怎麼就懷上了?”

邊說邊覆上耳朵去聽。

才多久呢,哪裡會有動靜。秀芸忍不住又愛他這副單純模樣,點著他額頭,癡癡忿忿道“就說你厲害,你還偏不信!…左右是懷上了,三爺如果不要也罷,老娘這就去你家老太太麵前,吞煙膏,死了算了!”一邊說,一邊晃著那盒子陀羅膏往沈家老宅子方向走。

“彆、彆啊喂……讓爺想想,仔細想想。”沈硯邵連忙拽住她袖子。

二人一路牽牽扯扯著,小巷子裡沒有人,你罵他他親你的,走幾步又抱成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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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風一陣一陣的,吹得曠野裡黃沙飛舞。沒有綠植的遮掩,陽光赤灼灼打照在光禿禿的山坳上,隻看得人眼花口燥。就連身下的馬鞍一不小心都能燃燒起來一般,熱啊。

鳳蕭獨自駕馬走在前頭,走了一段路,見沈硯青還未跟上來,便不耐煩地停下來等待。

魏五連連打著哈欠“衣裳還沒脫乾淨就被叫出來,不帶爺這樣苛刻奴才的!”

沈硯青鳳眸微眯,見前方鳳蕭一道健朗身影持韁等待,便駕馬快走了幾步“這事兒你也脫不了乾係。想回家抱媳婦,不如走快點,先把鄧家主仆領回來。”

卻走不了更快,腿上的力道尚不足以像少年時候那般輕鬆駕馭。

不由自嘲笑笑“讓蕭兄弟好等,實在抱歉。”

“無妨。沈老板坐慣了車子,騎不慣馬也是正常。”鳳蕭冷冷地抱了一拳。

嘿,讓你還在少奶奶跟前瞎逞能~!

魏五看著少爺的腿,暗自得瑟腹誹。

對著外人呢,卻真心護主“蕭兄弟這就誤會了,我們爺少年時可是文武通修的,馬術可不要太好。今日卻是七年來頭一回騎馬,能有這樣的速度已是奇跡。”

“確實。”鳳蕭劍眉微挑。這般速度隻能算是尋常,他竟好意思說是奇跡。

魏五琢磨著,這口氣不對呀。抬頭看看,果見鳳蕭眉宇間一絲淡淡嘲諷,不免又叨叨解釋道“不怪蕭兄弟不信,說起來我們爺已經在輪椅上坐了六個多年頭。你彆看我們爺今日風光,小時候可沒少吃苦,那李氏隻怕我們爺壓過她親兒子,背地裡沒少克扣書本筆墨,沒少在老爺麵前告黑狀。大冬天的,罰少爺頂著水壺在雪地裡跪,那都是小事。如今爺能得這樣出息,全是他一步一步刻苦經營出來的,不然隻怕連一條性命都要沒有了,更彆說是腿。”

鳳蕭不動聲色地斂了斂眉……看不出來,他也活得這般辛苦。

悶聲打著馬繼續走路。

沈硯青卻不願魏五過多對鳳蕭吐露,便清風淡漠地笑笑“提從前的事情做甚麼?若沒有李氏那般壓迫,便也沒有今日這些淵源。就是連鸞枝,恐怕也要與她錯過一世夫妻。”

魏五咋咋舌“爺您還真就放過她?…不過也好,如今您出息了,三少爺卻被她李氏寵廢了。等過幾日鋪子一開張,整個家裡就是您掌權咯!”

沈硯青掐斷話題,隻笑笑道“說的是。幼年時多吃苦,才能磨練意誌。等以後兩個小東西出生,定然也是要嚴苛管教的,不能讓他娘親寵壞。”

魏五最愛八卦,不免有些不儘興,撇著嘴“爺您此刻說的輕鬆,到時真要動小少爺一根指頭,擔心少奶奶撲過來掐你一臉。你不看那旺財,早先的時候多清高,如今呢?嚇,眼裡頭隻有那一窩狗仔,誰敢抱走它一隻崽子,看它不把你吠死!”

一邊說,一邊條件反射地摸臉。還好二爺把狗們趕去了隔壁小廢院,不然指不定自己被咬成什麼模樣。

沈硯青想起鸞枝生氣時愛理不理的撓人小模樣,眼裡頭卻不無得意“她?…她舍不得的。哄一哄,隻怕不要太疼人。你以為都像你家小翠。”

魏五訕笑,又忍不住嘖嘖羨慕“那是爺您厲害。哥幾個背地裡都說,二奶奶自從懷孕以後,對爺真是越來越上心了。你不見她剛來的時候,嘖,那臉蛋小菜色,對人笑都是苦澀的。逃出去那一回,老太太那麼粗的鐵牛鞭子罰她,打得她背後衣裳裂得一條一條的,她也一滴眼淚都不肯掉,恁的是個狠心腸!…所以啊,這對待女人,就是得用些手段。”

手段……

彼時大戶老宅中的家法都是殘酷的,鐵牛筋、夾指板兒、釘竹簽……隻要是能讓你痛得想去死、死又死不得的難受方法,就沒有做不出來的。

原來小桃紅當初真的那般掙紮過……傻桃子,你到底是有多絕望,就不曾想過會被抓回來毒打嚒?鳳蕭一直不動聲色地聽著,聽到這裡心頭忍不住狠狠一揪。

打小一直保護著那個女人,從來舍不得彆人欺負她一根指頭。便是連她在江邊洗衣裳,男孩子們拿石頭扔了她,都忍不住要把人抓起來揍一頓。天知道此刻這般若無其事與她的丈夫走路,到底是有多麼殘忍的折磨?倘若不是顧念著她肚子的骨肉,便是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還是恨她不起。隻怪蒼天,把人命卑微!

眼睛好似進了沙子,鳳蕭持韁的大手連忙一緊,馬兒頓地加快了腳步。

然而他偽裝得再冷漠,卻哪裡能逃得過沈硯青的眼睛。沈硯青早先的猜測不免又浮上心頭,下午與鸞枝分彆時,鸞枝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可沒忘記,她的眼神滯滯地看著這個土匪的背影,她在猜想些什嚒?

沈硯青冷颼颼瞥了魏五一眼,精致薄唇勾起來一抹似笑非笑“過去之事,對對錯錯,是非已難分清,終歸她最後選擇的是我,亦心甘情願懷上我的骨肉。就像是上輩子曾經糾纏過一輪,我一見到她便從此割舍不下,多艱難才與她互相明了恩愛。如今方得幸福,不希望她再被從前打擾。倘若誰人一意逼她為舊事糾纏痛苦,爺是斷然不容他快活的。”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誰逼她痛苦了?

意味深長的話,魏五聽的糊裡糊塗,見鳳蕭一樣臉色莫名,便覺得少爺有病,轉而去招呼鳳蕭“嗨,蕭兄弟,怎麼一路上也不見你說句話?聽大當家的說,你也是有喜歡的女人的,你也說說撒,這路上恁的無聊!”

鳳蕭冷冰冰往沈硯青方向一瞥,亦同樣似笑非笑地抱了一拳“都是過去之事,太久的事,提不提都無所謂。隻要女人過得好,她幸福,老子便隻當做忘記……倘若誰人照顧不好她,再讓她受一點委屈,那就彆怪老子拆牆,二話不說扛了她走。”

果然沒有猜錯,就是她從前的那個人。

沈硯青斂下心思,痛快回了一禮“蕭兄弟果然是條拿得起放得下的真漢子!”

“哼,沈老板手段也不容小覷!”

二人眼神銳利較勁,相似的年紀,一樣的風華俊逸,他嘴角噙笑,他長眸深凝,少頃又各個瞥開,好像什麼也未曾發生過。

鳳蕭打馬快走幾步“走,再不走要下雨了!”

魏五傻愣愣地抬頭看了看天,隻見烈日下忽然遮過來一片黑壓壓的烏雲,那麼沉重的,一瞬間陰風陣陣。曉得要下暴雨了,這黃土山坳裡下暴雨可是要出人命的,連忙閉起嘴巴,再不敢分心八卦。

身後幾名弟兄快馬加鞭,在前頭引路。

——……——……

青石口山下,站著一排溜光膀子的壯漢,手上舉著明晃晃的火把,見沈硯青幾人過來,眉也不抬。那大眼凸腹就好似地獄羅刹,在陰壓壓的黑天下好生可怖。

沿著破石梯走到半山腰,正中的空地上,兩個大木樁子各綁著個女人,著男裝,胸脯被繩子勒得鼓鼓漲漲,香藕兒一般。看得那光頭老大難受,忍不住過去揉了一把,要親她的嘴。

“呸。”鄧佩雯扭頭躲開,惡心地啐了一口。

光頭沒耐心了,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小騷包,不是那沈老板的人嚒?怎麼現在還不來領你?讓你撒謊騙老子~!”

偏嘟著嘴要親。

“王八蛋!禿驢!快放開我們大小姐!……姓沈的你人在哪裡?你他媽的縮頭烏龜!”小錦掙紮著大罵起來,一邊哭一邊罵。

光頭越發興奮得仰天大笑,讓人去把小錦嘴巴堵起來“嗬嗬哈,老子最喜歡這種辣的!彆急,等先吃了你家小姐,再來剝你這顆嫩蔥。”

抓著鄧佩雯的頭發,粗糙大掌便往她腰後探去,‘撕拉’一聲扯開她一片裙角。眼見得裡頭秀出來一截雪白修長的大腿,褲子下麵的玩意兒頓地就鼓成了山包“美人兒~爺瞅著你也不是頭一回了,是不是很久沒有弄過?不如好好讓老子睡你一次,滋養滋養你!”

“沈硯青…枉費我那般信任……你,不得好死!”鄧佩雯絕望地閉起眼睛。

鳳蕭冷冷斜覷了沈硯青一眼,手中飛鏢擦過去。

“嗖——”那光頭嘴巴正要貼近女人的臉蛋,卻一道冷光擦著嘴皮子險險掠過,哪怕近一點遠一點,頃刻必定見血,嚇得渾身頓然冒出來一片冷汗。

“他媽的,哪個王八蛋偷襲老子!”

一回頭,卻看到對麵冷意逼人的小旋風,還有他身旁一襲湛色綢裳的清雋男子,腰間一塊墨玉硯台上鐫刻‘沈’字跡,看起來二十出頭年紀。

曉得是來領人,不免些許掃興,叉腰迎上前來“蕭兄弟好身手!…那麼這位就是傳說中滅了紅街的沈老板咯?怎生的這般年輕皮相?”一邊說,一邊苛刻地把沈硯青上下打量。

“正是在下。勞煩幫頭照顧賤內許久,一點感謝,還望笑納。”沈硯青隻作未見方才那一番尷尬,不亢不卑地向身後遞了個眼神。

魏五連忙拿過來一盤銀子。

白花花的晃得人眼花。

小錦都快氣吐血了,用力把破棉巾一吐,嘶聲罵道“姓沈的,你個王八蛋!我們小姐都差點被他糟蹋了,你還白送他銀子花!你、你個喪儘天良!”

光頭才要收銀子,聞言動作一頓,不想要了“沈家是百年良商,老子念你治病救人,賣你個麵子。貨和銀子全部拿回去,這一對潑辣娘們,卻要給老子留下!”

好個笨女人,再要罵下去,今日你主仆兩個都走不了了。

沈硯青鳳眸含笑,暗暗瞪了鄧佩雯一眼,為難道“嗬嗬,賤內管教不嚴,連身邊通房小丫頭都這般不知天高地厚,還望幫頭不要與她見識。女人懷了孕,怕是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內人……通房……我呸!你才懷…”小錦雙頰通紅,羞憤地又要張嘴駁斥。

“小錦,快閉嘴!”鄧佩雯咬著唇,低聲喝斷。抬頭看一眼沈硯青衣炔飛揚的清偉側影,心裡頭卻同樣又恨又酸澀,扭過頭,眨著通紅的眼眶。

鳳蕭不動聲色地把女人神色捕捉,再看沈硯青的目光不由愈冷……這個男人,就是個天生的妖孽,女人對他的氣息抵抗不得,他卻清風灑落,渾然不知她人心思變化。

“江湖兄弟,出口不打誑語。既是沈老板親自前來領人,就斷沒有黑風口吞吃貨物的嫌疑,還請幫頭依言把人放人!”鳳蕭一隻短劍冷颼颼抵上光頭的脖子。

曉得這小子心狠刀快,光頭隻得揮揮手讓手下把樁子鬆開“媽了巴子的,白折騰一整天,竟然是隻懷孕的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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