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雙臨盆_小桃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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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雙臨盆(1 / 2)

小桃紅!

整個宅子裡的女人們都巴巴地瞅著竹嵐院,鸞枝的肚子卻是越發爭氣的踏實了起來。沒有滑胎,沒有早產,二爺更沒有與她生出隔閡,反倒無以複加地寵慣了起來。但凡鸞枝想要的就沒有不給的,但凡鸞枝張口的就沒有不答應的,有時候鸞枝貪思煙癮,身子骨兒沒有力氣,連飯都是他一口一口喂著哄她吃。就連老太太那邊都去得少了,去了也不叫祖母,隻管隨著眾人叫老太太。

恁般桀驁的人才,竟是被一個小媳婦迷得服服帖帖,直把一群寡居多年的姨娘看得發酸,怎的自己就趕不上這樣好命,遇到的都是那短命的薄情爺?

老太太瞅著小兩口兒的恩愛,心裡頭嚼著不是滋味;鄧佩雯那邊呢,也不見催、也不見問的,又探不著底,兩廂裡一著急,心火就旺了,乾脆推脫身子不爽利,躺床上裝病不起來。

鸞枝心知肚名,卻也懶得去拆穿,隻派人送了幾回湯過去。曉得這一個個紅唇白麵的女人都在等著抓自己把柄呢,都巴不得不把她扶正,便越發的疼著沈硯青,偏把恩愛做給眾人看。那被煙膏兒熏噴後的身體,動不動就犯懶,漸漸的門也不愛出了,便□□畫搬了兩盆花進來,每日個隻在自己院中走動。

沈硯青巴不得她不出去和人接觸,沒過兩天就讓魏五把旺財又牽回了院子。自此閒雜人等更是靠近不得,鸞枝的耳根也愈加清淨了起來。日子就那麼一天天的過著,好像特彆的安靜,又好像隔著一層薄紙,底下包裹著什麼蠢蠢欲動,道不出個所以然,莫名的不甚踏實。

陳媽領著裁縫進來,手上拿著布麵花樣“二奶奶醒著呢嗎?得新做雙新娘鞋,二爺說要您親自挑挑鞋樣!”

鸞枝正撫著肚子給元寶如意哼歌兒,那歌聲幽幽空靈,好似秦淮河上夜半蕩漿,隻把兩隻小東西聽得安靜又乖巧。見人進來,不免抬頭問“昨兒個才改了衣裳,怎麼今天又要看鞋了?”

陳媽笑眯眯“可不是?瞧把我們二爺急的,一天都多等不得…,說是要把您提前抬舉呐,日子就定在這個月初七,沒幾天了,小的們都在著急準備著!”

瞅著她圓臉上的笑弧,鸞枝不由紅了臉,好個腹黑的狐狸,就說最近怎麼看著有些不對味,躲躲閃閃的,原來暗地裡藏著這些勾當呢。

便噙著嘴角嗔怪道“這樣大的事,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兒……也不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陳媽連忙掌嘴巴“說是要給您個驚喜呢,瞧我這張破嘴給說穿了!二奶奶您就權且當做不曉得吧。二爺為著您,那可真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天底下再沒有第二個男人比他更用心了!”

“他?…他這人慣愛使壞,平日裡可沒少氣我,陳媽你可彆被他迷惑了。”畢竟盼了那身份太久,內心裡掖不住甜蜜,鸞枝抿著嘴兒,懶懶地把腳兒伸出去“就挑那個牡丹金線的吧,喜慶。”

“誒誒,二爺也說您一準喜歡這個!”裁縫是個四五十歲的嘮叨婆,矮矮胖胖的,粗糙手指把鸞枝腳麵撫在掌心,一邊比量,一邊嘖嘖直讚歎“難怪外頭都說二奶奶把二爺吃得死死的,隻這一對玲瓏小腳兒,看哪個男人不動心?…我們二爺也真是好命,兩個女人,一個會做生意,一個會持家生養,隻怕吃完了二奶奶的喜酒呀,回頭鄧老板的喜酒也要……”

“咳!”

話還沒說完呢,卻聽到重重一聲咳嗽。

好個嘴碎婆子,不要命了!

陳媽清了清嗓子,不陰不陽地瞪了裁縫婆子一眼“二奶奶身子大了,睡得多,早些量完了出去吧,吵吵些什麼。”

連忙岔開話題。

鸞枝心尖兒莫名一顫,哪裡肯輕易放過“這位嬤嬤剛才說的是……什麼叫兩個女人?鄧老板幾時又冒出來的喜酒?”

挨千刀的,讓你嘴賤!陳媽拚命剜著眼睛。

裁縫婆子這才驚覺說漏了嘴,心裡頭都是後怕,連忙改口道“哎,是慶功宴呢。聽說月底商會重選,二爺這回當上咱寶德縣的副會長啦!”

撒謊,剛才聽到的明明不是這個!

鸞枝可不好哄,驀地想起鄧佩雯那張笑容可掬的臉,早先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隻這會兒被一點撥,卻忽然想起來最近兩次的家宴都有她。回回她一來,老太太的病就好;每次來還都給自己帶禮物,一口一個‘鸞枝妹妹’……

再一想沈硯青,竟然也已經好久都不曾動過自己了。從前即便不肯給他,他也總要胡攪蠻纏地把自己衣裳撩上去,非要去吃吃她一對茹兒才肯睡覺。如今呢,有時故意把春光半露,他卻竟也不吃不看。哦,他除了碰碰自己的嘴兒,已經再沒有與她任何地方有過親密接觸了……哼,隻怕這樣著急地給她抬舉身份,暗裡也藏著甚麼貓膩。

女人的第六感生出狐疑,鸞枝氣悶起來。不過麵上卻不動聲色,隻笑笑道“哦,那是該擺頓酒慶祝慶祝。”

“誒誒,是是。”裁縫婆子不住點頭,再不敢多嘴。

鸞枝一下沒了興致。

打發走眾人,把門兒一關,挑出來那女人送的幾匹緞子和首飾,一古腦兒全扔去雜間裡,不要了。

連送人都不想。

晚上對著銅鏡貼花黃,瞅著那黃燈下男人刀削玉琢般的側臉,心裡頭便說不出的氣悶。

把花兒一戴,問沈硯青“喂,好不好看?”

“好看。”沈硯青正靠在床頭翻賬本,聞言不由抬頭凝了鸞枝一眼。這十天來瘦了許多,那鳳眸幽幽如深潭,下頜上一片青茬兒不消,莫名多出幾許滄桑。

放在往常,鸞枝鐵定走過去替他按揉肩膀,可惜今晚就是一點兒也不想心疼他。

見沈硯青凝著自己發呆,偏又問“是人好看還是花好看?”

一邊說,一邊笑盈盈地站起來,腆著肚子走到床沿邊,把才沐浴過的身子貼著他懶懶坐下。

那嬌身兒軟熱熏香,一抹開襟的蠶絲小衫將裡頭兩座美物清晰勾勒,粉盈盈,酥滿滿,就像一對熟透的桃兒,勾著人去揉、去捏、去含、去咬。她的眼神也好似春水泛波,癡癡凝著他看;手上更不閒著,纖柔的指頭沿著他精實的雙腿往上慢慢攀爬,蟲兒一般將人慾念勾起。

分明是存心求好。

然而卻不敢要她。怕她將來會恨,恨自己弄臟她身體。

沈硯青峻眉深凝,想起來已經好久不曾與鸞枝有過親近,心中也憐也痛,卻無從表達。隻得不動聲色地把賬本放下,擋住那迅速騰湧的部位,掂起鸞枝纖細手指兒在唇邊輕吻“人好看……我的女人,是這世上最好看。”

才怪,好看你為甚麼不敢要?碰我一下你就會死嚒?

鸞枝的笑容黯淡下來,想了想,咬著下唇忿忿道“沈硯青你直說吧,是不是也和外頭那些姨娘一樣,嫌我不乾淨呢?我可告訴你,天地作證,我和鳳蕭清清白白,那天他連一根指頭都沒動過。今晚是最後一次解釋,你若是再胡七八想,也甭給我扶什麼正了,不稀罕。”

一席話聽得沈硯青心中鈍痛,哪裡是嫌她,分明是他自我厭棄,恨誤入了最不該的泥潭。

見鸞枝生氣,那氣哼哼的小模樣隻看得他又愛寵又自責,連忙把她肩兒一攬,扯著嘴角笑笑道“哪裡有亂想?我知你對我的一片真心,必然不至於叛我。隻是最近生意上事情太忙,這才無意中冷落了你……前幾日著人查出來,那臨縣的馬場正是祈裕所開,他去年偷了馬種,今年又利用奧爾馬跑西疆口走私煙膏,我正暗中運作著關係,準備將他一網打儘。”

口中說話,眉宇間頓地浮出一絲凜冽煞氣。可惡賊人,倘若不是他頻頻破壞,自己和鸞枝定然不會走到今日這樣為難境地……這次非要將他置之死地而無後生!

修長手指撫著鸞枝的臉頰,叫她先睡,又再度把賬本拿起來研究。

床頭櫃上黃燈氤氳,鸞枝定定地凝著沈硯青精致的側臉,那鳳眸中的恨與狠裝不出來,應該是真的忙。可是心裡頭還是氣悶。她其實也不是非要真與他如何,可是他這樣赤果果的逃避,她卻受不了。從前再累,也不見得對自己這樣視若無睹呢……分明就是不對勁。

便把一顆枕頭塞給沈硯青“今晚不和你睡了,你自去書房打地鋪吧。討厭看見你。”

推著沈硯青下床,不罷不休。

沈硯青不肯走,肅著臉色咳嗽起來“昨日才淋雨著涼,再打一夜地鋪明日便起不來了。不去。”

鸞枝便要下地,鞋也不穿“那換我去打地鋪好了,免得我們母子仨遭人嫌棄。”

那臀兒搖曳,一娓桃色半透明蠶絲裙兒嬌滿滿的,腆著個肚子一步一頓足——這個被自己寵慣壞了的女人,鬨起來的時候隻撓得人又恨又愛。換在從前,沈硯青早已撲上前去將她桎梏在懷裡,罰她、疼她、寵她……可是這會兒,卻無力。

怕鸞枝摔倒,隻得從床上潸潸然爬了起來“那你早點休息。”

這樣冷漠沉靜的嗓音,聽一句,心就碎了。

“好。”鸞枝‘呱當’一聲把門關起,吹熄燈,上了床。

一床鵝絨薄被都是他身上好聞的藥草香兒,聞著聞著眼眶頓地泛起了紅,恨他無情,寧可被自己趕出門,都不肯假模假樣的哄她作一場戲。傷人心。

門外夜空寂寥,陰壓壓的刮著涼風,屋簷下新掛的燈籠在風中孤單輕晃,莫名添出幾許惆悵。

小院裡沒有人,沈硯青在廊前坐下。

陳媽出來倒水,猛見一道白衣白褲坐在石階上,嚇了一大跳“這……這是爺嗎?怎的大半夜還沒睡呐?”

“屋裡頭悶,出來吹吹風……一會兒就回去。”沈硯青掃了眼身後緊闔的鏤空房門,悠悠然彈開袖子上幾片落葉。

他雖容色清肅,陳媽卻一眼看出來了,得,這小兩口的醋勁兒誰也不比誰差,敢情二奶奶拿今天下午的事兒出氣,把二爺趕出來了則個。

卻不敢開口勸,隻同情地眨了眨眼睛“昨天才淋了雨呢,大夫說您要少吹風,免得風濕入了骨頭,對您的腿不好。再說二奶奶肚子大了,夜裡頭也離不開人照顧…”

“我不需要人照顧,陳媽你去雜房裡拿張破草席出來,給他在書房裡鋪一晚上。明天還得早起呢,不賺錢,老婆孩子吃什麼喝什麼?”話音未落,那房門內卻傳來女人負氣的嗓音。

脆生生,心狠薄情。

陳媽吐了吐舌頭再不敢說話……二爺您好自為之吧。

院子裡頃刻又空卻下來。

人來了又走,比一直沒有人來過更寂寥。沈硯青想鸞枝,越坐越想。沒有她在身旁,整個人都空空落落,魂不在身,心無安祗。

罷了罷了,又不是頭一回拉□段主動求和?反正她是自己女人。

走到門邊,抬手欲敲。頓了頓,又把手收回來。先試探地把門一推……竟是虛掩,竟然沒有上鎖。心中頓地一軟,這個嘴硬心軟的女人,就知她舍不得欺負自己!

顧不上了,真的很愛很愛她,想要喂她滿足,得她的柔情與撫慰,多忍一天都是苦刑!

幾步走到床邊,撩開紅幃薄帳,輕攬住女人香軟的嬌身,把她一抹開襟小衫兒拆解,清雋麵龐軋上她胸前,薄唇毫不遲疑地含上那兩顆瑩瑩美物……他知道她想自己弄她這裡,她想了很多天了,不然今天晚上哪會如此威逼利誘……都怪自己不好,是他對不起她!

一麵軟薄被褥暗湧起伏,鸞枝驕喘噓噓把沈硯青環住“剛才為什麼不碰我,現在又來貪吃?”

微帶著鼻音,顯然因為被自己冷落而受了委屈。沈硯青把鸞枝一緊,磁啞嗓音飽含自責“我隻是怕我會忍不住……我怕你,不肯要我!”

鸞枝眉頭皺起來,不給沈硯青繼續軟磨廝纏“我幾時說過不要你了……你說,你既沒有懷疑我的清白,又不肯動我身子,是不是背著我和那個姓鄧的女人做了虧心事?”

心思細膩的女人,果然一點點的味兒都能夠被她嗅出,稍微一個不注意便要與她墮入萬劫不複。

沈硯青心中苦笑,抵著鸞枝秀致的鎖骨,半真半假的勾了勾嘴角“若是,你會如何?”

又不正麵回答。鸞枝恨恨地咬了他一口“不如何。帶走孩子,了情斷意,老死不相往來!”

果然如此狠絕……然而那骨肉是他們相愛的結晶,他怎麼舍得容她帶走?連她也不許走。他在哪,她就必須在哪。

沈硯青默了默,把鸞枝輕攬入懷“睡吧。記住,這世上我獨獨愛的就是你,無論如何,必不肯你容拋下我。”

那卻由不得你說了算。鸞枝咬著嘴唇不說話。

……

一夜昏昏糊糊到天亮,滿院子花開,馨香撲鼻,大清早的老太太就派人過來傳喚。

“二爺,鄧……那個……她病了。”婆子惴惴惶惶的說。

“那是她自己的事,與我甚麼相乾?”沈硯青在院中漱口,眉也不抬。

婆子沒了辦法,隻得低頭複述“老太太說,二爺要是不肯過去,她、她就自己過來了……”一邊說,一邊頻頻地往廂房門上瞥。

“哼。”沈硯青麵色一沉,一道青竹長裳冷颼颼掠過,大步出了門。

鸞枝在窗隙裡頭看見,便□□畫伺候著自己下了床。

曲曲彎彎的青石窄巷,他走那一條,她走這一條,怎麼著今天都要挖出他個根底來。

‘吱呀——’一聲,一道落漆的半舊紅門被拉開,探出來薑姨娘軟趴趴的嗔戲“瞧瞧你這眼窩子青的,趕明兒彆那麼貪~~”

衣襟半開,手掂紅帕,一抬頭見到鸞枝,猛嚇了一大跳。連忙砰一聲把門合起,少頃改端了個痰盂走出來“瞧瞧這眼窩子青的,一晚上沒睡了吧?妾就是妾,撐死了給你個平的,再高的你也攀不上了。外頭可等著你騰位置呢,何必伺候得這麼不堪,也不怕把裡頭孩子頂著痛,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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