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狠嬌娘_小桃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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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狠嬌娘(1 / 2)

小桃紅!

阿娘一個人來京城了。

當日一抬喜轎萋萋北上,還以為今生再不能相見,真是世事難料。鸞枝高興之餘,不免又有些掛念,不曉得家裡可有發生什麼事。見元寶如意睡著,便叫春畫陪著自己去梅林苑裡散散步。

那梅林苑偏僻,平日少有人來光顧,乃是鸞枝偶然發現的清淨去處。地方不大,推開一扇落漆的紅門,裡頭一株株含苞待放的紅梅便映入眼簾。天空落起細碎雪花,世界變得清清白白,那紅看上去好生純淨美麗。

一股冷風灌入,鸞枝忍不住打了個哈嚏。

春畫連忙將一抹白絨銀鼠披風給她覆上“二奶奶正喂著奶呢,可彆把自己著涼了。”

鸞枝謝過,因見春畫目光閃躲,曉得她有話要說,便噙著嘴角問道“看什麼,可是覺得我對他太狠了嚒?”

被看穿的春畫有些窘迫,低下頭支支吾吾“奴婢……奴婢就是想問問,二奶奶可有後悔當初愛過我們二爺嗎?若是愛過,又如何放得徹底……這樣寒冷的天,二爺的腿…您也舍得讓他繼續空等下去…”

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混沌初開之時,那情情愛愛看不清,卻又偏愛將它琢來磨去。不明白,二奶奶那時明明與二爺如膠似漆,怎的一個轉身就這般冷情冷義?為何自己卻對隔壁的小木匠依舊耿耿於懷?

鸞枝哪裡曉得她心思這樣那樣,抬頭去看花骨朵兒,那花也似有靈性,你多看它幾眼,它的顏色便越發美麗。就像這塵世間的男人之於女人。

從前戀慕鳳蕭,卻隻是忽近忽遠的猜啊想啊。等到嫁給沈硯青,也不管你肯是不肯,喜床上把褥子掀開,一娓香帳放下來,兩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就那麼縛在了一個窄窄小小的天地裡。第一回怕他、第二回恨他、第三回委屈求全、第四回說假裝做戲、第五回、第六回……漸漸就把假戲做成了真。

看他的指尖拂過她的長發,看他的薄唇噙上她的嬌酥…他的手解下她的遮擋,然後掰開她絞合的雙腿,把情盅送入到她的最裡麵……嘴上說,忍一忍,就三年。可是夜半驚醒,看到他睡夢中緊攬著自己的模樣,鳳蕭的影子卻開始一天天變模糊。指尖勾劃著那英挺的麵龐,忍不住偷偷親他,他明明睡得深沉,怎麼才多親了兩下,卻忽然翻身過來把她壓住……一抹香褥似蛇兒蠕動,漸漸又氣喘籲籲地纏綿在一處。

那時候多麼的愛他、疼他,舍不得他為難,把他當做自己的天,不容有一絲兒的瑕疵。卻過得太累,沒有了自己。如今清醒了,隻覺得那段情愛恍如魂夢一場,怕再度陷進去,怕太美太虛她承受不來。

鸞枝說“倒也沒有甚麼後悔和放不下的。你可曉得我從前的願望嗎?…給人洗衣服,洗怕了,便盼望將來能和喜歡的男人開一間小鋪。也許生一個孩子,也許生兩個,最多就三個,再多不生了。賺點兒小錢,日子過得實實在在就行,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什麼榮華富貴。本就和他不是一類人,不過就是錯綁在一起罷,分了就分了……呀,瞧我囉嗦,你還在聽嚒?”

周圍安靜得似乎有些詭異,話說到末了轉過身來,卻忽然撞進一堵硬朗的高牆。

石青色,靴麵上輕沾落雪。

“怎麼是你?…這深宮內院,不要命了?”鸞枝凝著沈硯青鳳眸濯濯的笑臉,兩道秀眉皺起來。

絞著帕子,太突然,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不想見,想離開。

“久等你不來,隻好自己進宮了。”沈硯青拂開鸞枝鬢間幾片落花,好似並未看到她的疏離,依舊笑笑著扳過她的下頜“瑞安巷的宅子已經粉飾完畢,坐北朝南,院中有天井和秋千,是你喜歡的樣子……就差了一個女主人,和一對兒少爺與小姐。你再不隨我回去,那新買的胭脂都要褪色了。”

眼睛把女人細細端看,她穿一抹水藍色斜襟鑲花滾邊大襖,搭著煙紫的褶子裙兒,披風上的潔白絨毛將她膚色襯托得好似桃花嬌俏……才不過分開一個多月,怎麼竟好似時光倒退,她又變回了從前的初見模樣?怎麼看都是新鮮,如何都把她看不夠。

鸞枝這才注意到沈硯青原穿著一身太監服,那清偉的身型將一襲綢棉青裳撐得筆挺有致,配著他鳳眸玉冠,倘若不細看,還以為宮中幾時多出來個甚麼英俊內侍郎。

曉得這廝必然又是花費重金賄賂了哪個太監,便惱火地拍開他的手“走之前就已同你說過,‘緣分到此已儘’,今日又何必再來糾纏?不要臉皮。”

那手兒纖柔,怎拍得人這樣痛?…太絕情,枉他費儘手段進宮,她卻連一個笑臉都不肯給自己舍與。

沈硯青很受傷,默了默,又勾起嘴角涼涼的笑“不是要賞花麼,這樣快就走?……昔日恩愛廝纏,一轉身就不認舊情了,旁人與你逛園子你就肯,一見我卻躲開。莫非那命中無子的編修,他就能讓你這樣喜歡?”

想到有彆的男人曾與自己嬌妻並排遊園,心中難忍醋意翻湧。長臂把鸞枝攔住,偏不允她走,偏要她盯著自己看。

鸞枝生氣起來——你看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改不掉的霸道。

那姓林的編修母子都是好人,雖委婉表達過幾回心意,然而經自己解釋後,便再未作任何強求。不過是老太後故意把風聲放出去罷了。

鸞枝咬著唇,偏無視沈硯青眼中的隱痛,直白白地潑他冷水“沈硯青,都不和你過了,你還吃甚麼醋?日後不要隨意侮蔑人家,天下的人又不都和你一樣……死纏爛打,沒皮沒臉。”

剜他一個冷眼,就是一個笑臉都不給他,拂開他手臂要走。

那冷眼把沈硯青的心碎了一地,清偉身軀驀地在鸞枝麵前一堵“人家?…幾時竟然叫得這樣親切了?阿桃,你看著我的眼睛,我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靠得距離太近,他的呼吸好似燃著了火焰。鸞枝雖仰著頭不肯輸掉氣場,卻分明聽到那胸腔裡怦怦加快的心跳。園子太靜,沒有人,她不由生出緊張,怕再與他糾纏、不願再重溫他的味道,連忙叫“春畫、春畫你進來!”

“她不會進來,你死心吧。”沈硯青的嗓音一瞬喑啞,鸞枝才要開口質問,他卻忽然長臂把她腰肢兒一緊,熱烈的強吻便將她半張的唇瓣牢牢桎梏。

“唔……混蛋,你竟敢在宮中輕薄我……”鸞枝身子掙紮不得,隻得連連後退。

沈硯青卻由著她退,幾步順勢將她抵至身後的樹杆上——“宮中又如何?這裡沒有人。阿桃,我再問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他的嗓音也似燃著了火,重重淺淺地汲著鸞枝的柔軟唇瓣。那清甜的味道美好得讓人欲罷不能……太久了,太久沒有與她溫存,久到就好像又回到第一次初見。她卻似十分反感,隻是不住的推搡著,那哺乳中的一對兒溫熱軟物在胸前蹭來蹭去,隻抵得他下麵的那裡一瞬間又破勢而起……要死了!他想要重新開墾她,將她細細耕耘,想聽她對自己叫痛。

沈硯青大手忍不住撫上鸞枝胸前的盤扣,一顆顆急切地解弄開來。少頃一對兒香酥兒半露,隱隱有濃鬱奶香彌散……

那樹枝兒隨著二人糾纏的動作搖曳,撲梭梭落了一地的淺紅花瓣。

花還未開,便已凋零。

似在暗示自己,好容易才掙出那一方老宅陰霾,但一被他吃上,一切便又前功儘棄了。

鸞枝捶打著沈硯青寬瘦的肩膀,見委實掙他不過,便心一狠,抬起腳後根在他膝蓋上用力一踹“休想!…沈硯青你冷靜些,聽我說……愛不是強加,不是你想要施予我,我就一定要承受。自從出了宅子,我才覺得自己不像個死人,真的不可能再輕易隨你回去。如果你愛我,請給我一個空間,或許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本就舊傷隱隱作痛,被鸞枝那樣忽然一踹,隻痛得沈硯青蹙眉齜牙。終於曉得鸞枝和從前不一樣了……她已經不再心疼自己。

忍著勃發的欲念,雙手把鸞枝用力箍緊在懷中,薄唇熨帖上她的香頸“我冷靜不下來!阿桃,我不要你和彆的男人,我認錯可好?…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怕你多想,便一直沒有把鄧佩雯的事情和你解釋清楚。可我真的沒有動過她,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她一場算計。如今景祥的生意我也放棄了,以後都不會再與她任何牽扯。可是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太難過,一天都堅持不下去……阿桃,就算我求你!回到我身邊可好?我想你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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