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田錦事!
華陽街正午,靠近主乾道的地方被民眾圍得水泄不通。
一匹汗血寶馬從道路儘頭而來,一男子勒緊韁繩,看著不遠處閃動的身影,嘴角含笑,而後從馬上翻越而下,往人流密集處擠了進去。
花爾錦一直閃躲,長鞭在她停留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痕跡。雀荷看著花爾錦像泥鰍一樣溜來溜去,那可是又急又氣,鞭鞭淩厲凶狠,誓要將花爾錦狠抽一頓。
天澈氣定神閒的站在路邊,隻有當鞭子快要傷及花爾錦的時候,他才會出手,其餘時間,都保持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那些侍衛一個個歪瓜裂棗的躺在地上,不時傳來痛苦的呻吟。
“你彆老看著我啊,快來幫忙!”花爾錦有些疲累,這個郡主可真不是蓋的,精力充沛的像隻牛樣,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下臉來向天澈求助了。
“已經說好的,由你來對付她!”天澈微微一笑,將頭撇開,不再去看花爾錦擠眉弄眼的神情。花爾錦鼻子冷哼一聲,輕易的避開了雀荷的淩厲一鞭,翻身滾到一邊。
“你能不能歇會再打?”花爾錦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再怎麼說也隻是一個玩針線的,可是現在,雀荷是在將她往絕路上逼呢!“想都彆想!”雀荷得意一笑,又是狠狠的一鞭子,對著花爾錦的身上,狠狠抽了過來。
“啊!”一個躲閃不及,花爾錦身上被鞭子抽中,可愣是強忍著沒有叫出聲,隻是悶哼了一下。雀荷見到自己終於是打中了,不由步步緊逼,一鼓作氣,更加淩厲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
“慘了慘了!”花爾錦心裡暗叫不好,這個時候,她已經被雀荷逼到了一個死角,而天澈已經被人群隔絕開來,顯然是看不到她的小慘樣。下一秒,身體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撈起,花爾錦還沒有回神,手中便是一個冰涼質感的盒子。
“叫你打我,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花爾錦小心翼翼的摸進盒子裡,心裡不由暗喜,趁著雀荷鬆氣的空當兒,趕緊站了起來,身上已經是沾染了層層灰塵。
雀荷好不容易將花爾錦逼得走投無路,眼看著花爾錦又站了起來,不由手臂一揮,鞭子應聲而來。可是預期的效果沒有看到,自己的手腕卻是驟然一麻,鞭子隨即掉落在地上。
“現在該是由我來掌握局勢了!”花爾錦輕輕一笑,彎身拾起地上的鞭子,表情非常得意的看著郡主。郡主失去了鞭子,本來大好的局勢,瞬間江河日下,再去看自己的身後,那些侍衛無一不是躺在地上的。
“你可彆亂來,我是郡主,你要是傷到我,我讓皇叔抓你們去坐大牢!”雀荷有了一絲怯懦,她怎麼都看不出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個不怕事的主兒。
“哦?照你這樣說來,我是要給你賠禮道歉才對?”花爾錦幽幽說道,鞭子驟然揮動,擊打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花爾錦可不笨,既然你說有傷,那我就讓你找不出一點傷來。
看著花爾錦一步步的逼近,雀荷有種想跑的衝動了,卻見花爾錦手起手落,雀荷身上的數處穴位便被繡花針紮住,一時間又疼又癢。
“據說,身上的某處穴位是可以微笑的,你要不要試一試?”花爾錦靠近雀荷耳邊,故意陰測測的說道,嚇得雀荷連忙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瘋了,都說了她是郡主,她還是不怕死的招惹她?
“我不要不要,你快放我走!”雀荷一邊搖頭,一邊想象著自己被繡花針紮中那會微笑的穴位後,所呈現出來的癲狂姿態,心裡一片寒涼。花爾錦倒也不是會真的動手,她也隻是想順便教訓下這個囂張跋扈的郡主而已!
“心情好了沒有,心情好了我們是時候該走了?”突然,耳側傳來天澈的聲音,花爾錦抬眸,麵前的天澈一臉笑意。拍拍手,花爾錦看了還在搖頭的雀荷一眼,準備隨著天澈往八號商鋪行去。
“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就準備這樣走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還不待花爾錦轉身,一個人影已經走上前來,正是那天比繡擂台上見過一麵的天瑞。
“想必你也不是那麼拘於形式的人吧?”花爾錦慧黠一笑,看著天瑞,想到剛剛或許就是他遞給自己那個繡盒,才讓她有了逆轉戰局的可能。
“那可能你要失望了,我可是等著你的報答,最好是以身相許。”天瑞眉宇間有絲落寞,可是嘴角的笑,鮮豔如初。
“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你最好早點死了這條心,花錦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天澈就像是一個保護神,雷打不動的站在花爾錦身側。
看著虎視眈眈的天瑞,他眼裡不由露出寒芒,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惦念著。花爾錦看著莫名其妙的兩個男人,自己應該還沒有那麼吃香吧,這兩個男人,在京都可都是首屈一指呐,首屈一指!
“既然這樣,那七皇子就隨著我們一道好了,看看我花府的商鋪裡,可否有你中意的東西?”花爾錦本以為這樣說,七皇子天瑞該是要不好再跟著自己了,沒成想,彆的話不多說,天瑞很是豪爽的答應了同行。
遠遠的看到八號商鋪的牌匾,花爾錦心裡閃過一絲難過,記得以前娘親在的時候,就經常來八號商鋪,那時的她還不知道八號商鋪意味著什麼,現在才知道,父親也並不是那般無情,至少對於娘親,是有愛的。
“你在想什麼?”花爾錦一個不注意,腳下一絆,險些跌倒,好在天澈及時扶住了她。搖了搖頭,花爾錦沉默不語,抬腳就往商鋪裡麵走去。
“小姐和姑爺來了!”剛走進去,便見掌櫃福伯笑臉相迎,手裡還拿著一匹上好的絲綢。福伯是花家的老管事了,花爾錦打小就跟著福伯玩,但是自從娘親死後,花爾錦就不被允許來到這裡,所以,難免此時有一絲尷尬。
天澈倒是隨意,看了看福伯,似乎是有活兒要做,便揮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被冷落的天瑞有些不舒服了,看著花爾錦坐下,連忙走過去,挨著花爾錦坐著,還不時側眸看上花爾錦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