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田錦事!
時間猛然靜止,草木微微搖擺。
花而錦看到大漢痛苦的在地上抽搐,手還微微向前伸出,嘴角一絲白色的泡沫,儼然是那箭上有毒的緣故。
“救我……”大漢看著花而錦,眼裡儘是痛苦的祈求,隨即脖子一歪,徹底暈了過去。或許,人都是一樣,在意識到要死的那一刻,都無比渴望生命還會延續下去,花而錦看著大漢,重新體會到了自己那日瀕臨死亡的感覺。
等一切歸於平靜,花爾錦微微探出頭去,馬車已經停在了一個土坡之上,馬車夫也是頭歪著倒向一邊。花爾錦再看了看孩子,小心翼翼的跳下馬車,就準備將孩子抱下車來。
猛然,殘影一現,花爾錦隻覺得眼前一花,身形便輕了起來,似是被人擁住了腰肢。而地下的風景也開始慢慢的遠離她的視線,花爾錦從容間看到了山下正追來的花四等人。
“怎麼回事?三小姐人呢?”花四緊趕慢趕的跑到馬車邊,還奇怪著車子怎麼就在半山腰上停了下來,等打開車簾一看,哪裡還有花爾錦的身影,隻有一個快要被嚇傻的孩子。
“都給我四處找找!“花四沒有忘記自己追上來的一個原因是自己家的小姐交換做了人質,可是眼前的一幕,很明顯是有人從中阻止了這一切,隻是,他是誰,又將小姐帶向了哪裡?
花爾錦有一絲緊張,她抬眸往上看去,卻隻能依稀看到一個堅硬冷峻的線條,和身上散發的極地冰寒之氣。
降落的地方,居然是一個看起來古樸簡潔的小木屋,花爾錦覺得這個男人的境界也未免太高了,敢情是在這裡玩隱居來著,身上驀然感覺一輕,花爾錦被男人鬆開來。
“看夠了嗎?“熟悉的冰寒聲線,花爾錦現在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誰了。
盛暮年的眸光淡淡的,看著花爾錦,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多次一舉了。本來隻是在人群中交接暗號,沒想到恰巧趕上花爾錦被交換為人質的那一幕,而後自己又暗中尾隨,從彪形大漢手中將她帶走。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花爾錦還記得上次在湖邊,盛暮年險些掐死了她,這得之不易的新生,差點在他的手裡完結,因此再見到盛暮年,花爾錦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帶你來你好好待著就是了,難道你還想回去被那一大群人指著責難?”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隨即盛暮年便轉身進屋,將花爾錦留在了外麵。
一時無語,花爾錦便隻能在小木屋附近走走,這裡的風景還是蠻不錯的,花爾錦走著走著,便行至木屋後麵的一大塊場地中,依稀可見一大片盛開的花。
輕輕隨風擺動,花瓣的顏色折射出陽光的七彩,花爾錦感覺真的好美,記憶便瞬間回到了在花田起舞的那一天,那個時候,天澈還在她的身邊,可是現在,天澈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很久都沒有回花府了。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花爾錦的指尖即將輕輕到觸那些粉嫩的花瓣。突然,破空而來的聲音驚得花爾錦瞬間收回了手,可是還是有一絲緩慢,手上留下了一絲被利刃劃過的細痕。
“你乾什麼?”花爾錦眸子裡有一絲慍怒,一隻手搭在另一隻手上麵,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盛暮年,剛剛他不是進了小木屋嗎,怎麼突然遊魂到這裡了?
“如果不是我,你就死了!”盛暮年薄涼的唇裡溢出這樣一句話來,險些沒有將花爾錦噎死。
“我怎麼會死了,我不過就是想摸摸那些花而已?”花爾錦滿臉疑惑,一說到花兒,恍然大悟,假如那些花有毒的話,那麼盛暮年的舉動,還真的是出自於善意了!
天澈的馬匹剛剛入得花府大院,便見花心靈往這邊走來,眼裡似乎有幾滴淚意。天澈錯身而過,卻被花心靈驀然間拉住了衣袖。
“天澈,錦兒她…”花心靈一語凝噎,欲言又止,天澈本來不想多做理會,可是聽到她提及花爾錦,不由頓住了腳步。
“花錦怎麼了?”天澈眸子突然寒光閃現,意識到或許發生了什麼事情,語氣也顯得有一絲焦急。
花心靈就將今天商鋪裡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個遍,天澈聽得更是眉頭高高擰起。怎麼自己不在,花爾錦就要以一己之力來撐起這麼多的事情?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她為我做了交換,現在站在這裡等你的就是妹妹了!”花心靈一邊拂袖抹淚,一邊去看天澈已經黑如鍋底的臉色,心裡不由更加憤憤不平。
天澈的眸光在院子裡停留幾秒,感覺今天府裡的氛圍確實有那麼一絲不對勁兒,什麼話都不說,牽起馬便往外麵行去,絲毫不顧及花心靈在身後的叫喊,還有聞訊出來的花銘。
天澈騎著馬飛速掠過山林間,直至一路飛奔到了斷崖坡,可是這裡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影子,也沒有任何人來臨過的足跡。難道花心靈是騙我的?天澈心裡不由疑問,可是看到花銘那時的表情,卻是作不來假的。
“主人,我知道。我知道。”一直趴在天澈發裡沉睡的小皮球突然出聲,順勢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一臉得意的看著天澈。
鑒於上次的事情,天澈對小皮球並不是全信的,雖然它能判斷出花爾錦到了花溪穀,卻估錯了人心。而這次,當小皮球自告奮勇的說出它知道時,天澈一巴掌將它拍了回去。
“你要是不想找到她就算了,反正她現在和一個男人玩的也是十足的開心。”小皮球撇了撇嘴,繼續窩回天澈的發裡,閉上雙眼打起盹來。
這一句話總算是把天澈刺激到了,他立馬動作快速又準確的將小皮球從頭上撚了下來,雙眸帶著脅迫意味緊盯著它,仿佛在說,不告訴我信不信一把火把你給燒了!
“他就在這附近的某一個地方,你循著香味找去便好了!”小皮球此時無比的委屈可憐,等到天澈眸光終於變得柔和一些,它才感覺到自己是解脫了。
天澈果然是尋香而去,若不是皮球的提醒,他還真是沒有注意到沿路而來都有淡淡的香味,隨風擴散,像是無形的標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