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田錦事!
肅靜的皇宮,威嚴聳立的宏偉宮殿,卻暗藏著波濤洶湧的迷霧。
花爾錦身處大殿之中,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愁容,因為她特殊的身份,因此雲澤隻是將她帶到了殿裡,名義上說讓她在這裡暫且居住,實則是軟禁。
就在花爾錦百無聊賴的時候,門外麵傳來紛遝而至的腳步聲,她微微抬眸,大殿外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而他的身後,似乎還跟著其他一群著裝嚴謹的人。
“你們都下去!”天瑞走到大殿正中的位置,看著一臉迷茫之色的花爾錦,對著殿上其他的人吩咐,很快丫環們都退了下去。
“還習慣嗎?”天瑞的眸色有些閃爍,沒有去看花爾錦那一雙明澈的眸子。
“還好,之前也是這樣的,不過是少了些許自由而已。”花爾錦淡淡的抿嘴一笑,起身站立起來,按道理說,被懷疑在宮裡殺人的嫌犯,是不可能獲此殊榮的,想必這其中,天瑞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那我把這裡就交給你了,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天瑞聞言,卻是緩慢的回過頭去,看著身後站立的雲澤。
“雲澤定不負聖恩。”幽深的眸子閃過精銳的光芒,雲澤恭敬的抱拳。天瑞環顧了下雲澤身後那些侍衛,麵色沉凝的離開了大殿。
“這些天,還希望你萬萬小心。”雲澤走過花爾錦坐過的地方,將放在桌上的茶杯一一拿起,在鼻子邊上輕嗅,似乎在找尋某一種可能。
“你的意思是?”花爾錦聞言,心下一突,雲澤既然這樣說,那麼就證明他們或多或少的掌握一些信息。難道說幕後之人的目的是她?
“其實,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懼怕,畢竟這也隻是我們的猜測而已。”雲澤見花爾錦的表情微變。不由寬慰道。幕後之人的目的,或許並沒有花爾錦一人那麼簡單。他在宮中製造迷案,嫁禍他人,無非是想趁著混亂,達到自己的目的。
“雲澤,我想去看看那位嬪妃,可以嗎?”花爾錦沉默良久,緩緩的問出口來。她甚至都不知道任何情況,就無端的成為嫌犯,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線索。
“本來是不可以,但是你有自己爭取的權利。”雲澤眸色深深。而後命令手下的人分開兩邊,帶著花爾錦往殿外走去。
陰暗潮濕的停屍房裡,彌漫著腐臭的味道,花爾錦剛一進去,便是潮濕陰冷的濕氣撲麵而來。
“你還可以吧?”雲澤看了花爾錦一眼。說實話,心底卻很是敬佩,要是換做其他的女子,來到如此陰森恐怖的地方,估計早已經嚇得連聲尖叫了!
“沒事。”花爾錦用寬大的袖子掩住口鼻。而後走了進去,心裡卻不由暗想,在這深宮當中,女人的地位可真是卑賤如泥,曾經的嬪妃,死了,也不過是賜予一口棺木而已。
“讓我來吧!”眼看著花爾錦伸手去接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雲澤連忙出聲阻止,花爾錦的身份,是他不能輕易忽略的,麵麵都應該顧忌到,這些事情,更不能勞煩她親自動手。
點點頭,花爾錦沒有拒絕,而是往後稍微退了一小步。當白布被揭開,花爾錦一眼望去,卻是下意識的將頭扭向了一邊,因為死者麵部扭曲的表情,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良久,花爾錦才緩緩的從之前的震動中回過頭來,心緒也變得鎮定。她眸中的深色,落在那早已經被水泡的發白的屍體,參雜著些許的憐憫。
“她在落水之前似乎有過掙紮,你看,她的這裡有傷。”盯著屍體看了良久,憑借著自身視力的卓絕,花爾錦指出了嬪妃脖頸上的傷痕所在。
雲澤聞言,眸子一動,而後湊上前去細細查看,果然如花爾錦所說,她的脖頸是有著細長的劃痕,似乎是指甲劃傷所致,隻是經由水泡,早已經泛白模糊了!
“難道說,劃傷她的便是這幕後真凶?”雲澤眸中一絲疑問,在他看來,這嬪妃在宮中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宮廷裡的明爭暗鬥她也是相當了解,怎麼就會被突然推入水中了呢!
“也不一定,這也隻能說明她死前和人發生過衝突而已。”花爾錦搖了搖頭,她並沒有縝密的思維能力,隻是按照常理一步步論斷,如果她有過掙紮還受了傷,那對方的身上,也應該有類似的傷痕存在才對。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可以在宮中開展地毯式的排查。”聽聞花爾錦的說法,雲澤的心裡已經隱隱有數,也是當時宮宴過於忙碌,而荷花院那邊缺少防守,不然怎麼會沒有一點聲響。
兩個人離開停屍房,還沒有走出多遠,便有一個看似佝僂的身影走了過去,在外麵看守的人似乎對來者頗為熟悉,也沒有問什麼,隻以為他是和花爾錦一路的,就放行了。
一回到大殿,雲澤便開始召集自己手下的侍衛,吩咐他們通知後宮中各院的管事,以例行檢查為名,仔細的核查宮中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