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王]北周帝後!
阿史那離宮,這是她不得已才做出的決策。兩種人格由於都太過極端,融合的並不順利,倘若長期下去,怕是真的要精神崩潰。在宮裡,需要麵對很多每日必來報道的人,太醫,貞兒慧兒以及那些請安的宮妃,阿史那不得不擺出之前的姿勢,實在是太耗精神力。她就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給誰捅上一刀。
命人選擇了一個安靜的佛寺,禪修利於心靜。
當然,這個決定,她一點都不覺得該和宇文邕一同商量。既然,他沒勇氣見自己,她也樂得自在。
於是,皇後離宮的那一日,宇文邕正在上早朝。其實他知道阿史那要離宮,想來今日朝堂後宮都不平靜,不如讓她去清淨地地方,等自己解決了所有的事再接她回來。隻是,他從未想到,阿史那就算是離開,也沒想過告訴自己一聲。就這樣,離開,隻讓人帶給他這麼一句話——不知如何見君王。
心裡滿是苦澀。“神舉,派人暗中保護皇後的安危。”宇文邕緊緊地捏著手裡的書信,他是多麼想要隨她一同離去,但是他是個帝王,朝中有太多的事需要處理。齊國那裡發生了變故,高湛退位前居然還不忘給他來一擊。潛伏的暗子被拔掉了不少,而陳國,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是。”
神舉覺得,皇上的安排甚妥。隻有那些普通的侍衛,他也不是很放心。所以接了命令,便親自去挑人了。
阿史那坐在馬車內,看著簾子外的風景,鬱悶煩躁的心情終於有些還轉。走出了周國皇宮,連帶那些宮內不愉快的事也稍微能忘卻片刻。
“娘娘,離天寶寺好有一段路程,不如稍作休息。”阿離亞跟在馬車的外邊,對著車內的皇後說到。這些天的適應,總算不再對阿史那產生畏懼感了。
“嗯。”
皇後的鳳鸞很大,足夠阿史那跟著人躺著,身體還沒恢複,就算睡不著,她也更願意躺著。
顛簸顛簸地趕路,走著山路,哪有不顛簸的。忍著嘔吐的感覺,阿史那緊皺著眉頭。
忽然,所有的顛簸消失,“怎麼回事?”算時間,才到一半的路程才是,為何此刻停住了?
“這,娘娘,前方有隊人馬,和我們迎麵而來,山路狹窄,所以”
前方,有人在做交流,阿史那也不做思考,畢竟,沒有讓她一國之後讓位的道理。然而,時間過了不斷,卻始終沒有結果。
“老李,怎麼回事?”阿史那聽到甚是稚嫩的,語氣卻異常沉穩地聲音。不由得好奇,往外張望了一下。之間一個10來歲的孩子,騎著馬質問一名年老的管家。真是熟悉的臉,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這,少爺,小人已經向他們表明身份,但是他們還是沒有打算讓的意思。這”
“放肆,膽敢叫——”
“王猛,是什麼情況?”
阿史那適時阻止交涉的將軍,她的身份不便外泄,軍營大仗的漢子,就是口快,差一點壞了事。
“皇,夫人。這李家的車馬——”
李淵一看帳內的女人,雍容華貴,非常人可以後的貴氣,當即打斷王猛的話,說道“夫人,在下李淵,多有得罪了。老李,讓路。”
“少爺?這?”
“多謝。”阿史那放下帷帳,李淵,她當時誰這麼眼熟,原來是獨孤伽羅的侄子啊。7歲喪父,同年繼承唐國公之位。據說是西涼皇族的後裔,現在看來,年紀輕輕卻不卑不亢,的確不錯。隻可惜,是楊堅那邊的人。
李家的人讓路,車隊繼續得以前進。隻有老李,一臉不滿的問道“少爺,你乃世襲的唐國公,為何要為此次人讓路。”
李淵高深莫測地一笑,“老李,你道唐國公似乎榮華,卻不知剛剛帳內的女人,確實這天下最尊貴的那位。險些擾了她的駕。”
老李還是沒有聽懂,但是這並不重要。因為對阿史那來說,不過是人生的一場過客,無關緊要。
大約是到了黃昏時分,大隊人馬終於到了天寶寺。天寶四位於山腳,所以不用上山。北周多佛寺,在宇文邕滅佛之前,四處香客都來供奉,香煙繚繞,絡繹不絕的朝拜者趕到這裡,他們雙手合十,舉過胸、額、頭,然後平撲在地上。天天如此,以致使石板許多地方都凹了下去。周國,每年出家之人不計其數。記得上一世,自己因為讚成大興佛事,被宇文邕數落,而楊雪舞卻提出了什麼建議次次被宇文邕采納,心裡更是不安,最後才做出了殺她的決定。她是活過一世的人,對佛教的倫理更是深信不疑,不然自己如何的來的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