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
“是。”
阿史那玩弄著指甲套,慢慢的思索著。建康,乃陳國都城。這李娥姿不是江陵人士,全家當年都被擼來長安,難不成建康還有什麼親人不成。陳國,建康,刺殺,李娥姿的話。線索被串到一塊,結論就不遠了。嘴角略微上揚,阿史那玩笑地看著地麵,好似有什麼還事一般,又像是盯上了什麼獵物,即將捕殺。
“不過,阿大來報,說是在調查的過程中,還遇到了另一股力量,似乎也在調查相同的事。”阿離亞有些費解,出來他們,難道還有人對李妃感興趣不成?
“讓他回來吧。不要暴露。”另一股力量,怕是宇文邕的人。她還不能將暗衛的勢力暴露給宇文邕。隻是阿史那不知道,阿大早就暴露了,也上報給了語文神舉,隻是宇文神舉想到是皇後的人,乾脆直接瞞了下來。他覺得,這件事皇上要是知道了,二人必然起隔膜,不如瞞著。
“是。”
“還有”
“還有?今日事還真是不少呢。”
“這,是穆夜的事。”阿離亞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她手裡畢竟拿著她從齊國托人記過來的書信。記憶裡,那個姑娘和自己也沒什麼過節。阿離亞終歸是個會心軟的人,齊國的事,她也清楚。蘭陵王被刺死,穆夜作為周國的郡主身份過去,雖然殺不得,卻被軟禁於齊國,她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脈,沒有人會想起那麼一個人。所以有些不忍。
“穆夜?”
“嗯。穆夜托那個人送來的書信,說是一定要送到娘娘手裡。”
阿史那接過書信,穆夜她算是比較欣賞的一個女人,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所以後來自己才做個順水人情,讓她做了和親的郡主。她也不負眾望,終於踢掉了楊雪舞。衝著這一點,她給穆夜那個耐性,看完這封書信。此後無數次,阿史那回憶起當時自己的決定,還好她看了,不然可真是錯過了那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書信中隻有短短的一行字是介紹她的情況和寫信的目的的。
穆夜被懷孕了,她想要正大光明的離開齊國。作為回報,她給了自己手裡的東西——火藥的真正製作方法,以及一份軍隊改編報告書。阿史那不懂化學,更不懂什麼軍隊的事,但是,既然那個自信的女人敢用次來做交換,那麼一定是有價值的東西。無論蘭陵王是不是已死,穆夜既然有意投靠自己,站到周國這一邊,她當然要給這個一個機會。
阿離亞觀察著皇後娘娘的表情,沒有什麼特彆,也摸不準自家主子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隻能心裡默默為穆夜祈禱。
許久,阿史那才開口,對著阿離亞說道“替本宮換件衣服,要去皇上那裡。”
“是。”
阿史那想過,這分書信的價值,還是需要由宇文邕來判斷。如果他看的上,那麼一切就用不著自己操心了。
帶著書信,阿史那往周國皇帝的寢殿走去。
“皇後娘娘駕到。”
人剛到,便發現有一個女子,穿著宮女的服飾,卻衣冠不整地被整個人從寢殿裡扔出來。非常不華麗地頭超地,正好在阿史那腳尖前著地。什麼情況?來的不是時候?
王有才擦了把汗,這真是什麼情況。到底是哪個宮女,居然敢趁著皇上沐浴來勾引皇上?不知道皇上一心在皇後娘娘身上,壓根看不上她那點姿色麼?這不,把皇上惹火了吧。呀,皇後娘娘怎麼會在這裡?該不是得掉消息來問罪的吧?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急急忙忙下跪,額頭剛剛擦完汗,再一次濕了。
“起來吧。王公公,這是?”
“這,就是個不聽話的奴才,來人,還不快拉下去,莫要汙了皇後娘娘的眼。”
王有才不愧是在殿前伺候的,反應當真是比一般人要快。很快,幾個小太監過來,便將那個還哭著沒回過神的宮女整個人抬走了。
“皇上可曾在裡麵?”阿史那也沒多想,不過是個不安分的奴才,她沒空到卻計較這種事。
“在。”王有才領著阿史那進去,其餘的人則都在外麵安分等待。領著阿史那朝偏殿過去,一心想著穆夜的書信,阿史那也沒注意自己被領到了隔壁偏殿的沐浴室。見王有才在門口不進去了,自己便推開了門。
宇文邕被之前的宮女擾得,哪裡有洗澡的雅致。知道有人進來,想著發生剛剛那件事,王有才不會傻到在仍由人隨便進來。看來他伺候人倒是越來越周到了,知道他沒心情洗澡,所以提前進來伺候他寬衣了。於是,從豪華的澡堂赤身走了出來,哪裡想到,等他看清楚的時候,前麵的人居然是皇後!!她向自己行禮,身子半蹲著,然後毫無防備地抬起頭。
精壯的古銅色的肌肉,緊致的腰線,以及阿史那徹底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好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