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決裂_媚權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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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決裂(1 / 1)

媚權!

符初看著若蓮的變化,痛苦、後悔、無力清晰的在他眼睛裡閃現,他還是輸了嗎?嗬……已經料到了,不是嗎?抬頭,仿佛看到了那個人溫柔的對著他笑,最後卻化為了怨毒,“你可以殺了我們,但是你必須放過昭兒!她什麼也不懂,我已經封了她的記憶,她不會記起你,也不會妨礙你,更不會報複你!沒有人會發現她的身份,你這下滿意了嗎?這是我最後的要求,你……一定要做到!”

你可知宿命一詞?我終究還是逃不過……

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眼裡蕩點波光,但是很快,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沉靜!

濃鬱的藍光包圍住了若蓮,而且整個廳內開始散發出一股清甜的香味,清香怡人,沁人心脾。所有人心中的害怕與緊張在這種香味的彌漫下都變得輕鬆起來。

說來慢,其實很快,從風揚為若蓮做出一係列怪異的動作到現在若蓮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用的時間僅僅隻有半盞茶的時光,而此時,若蓮的身上的藍光開始慢慢減少,最後完全消失,所有的藍光都被她吞噬到了體內。而若蓮那雙一直緊閉著顫抖著的雙眼‘唰’的一下睜開,廳堂內藍光一閃而過!

皇宮裡,懷清殿,這是老皇帝寢居的地方。老皇帝因為身體檔舒服,正躺在龍床上,月朗垂手站在一旁。老皇帝剛要說什麼,卻陡然從龍床上坐了起來,連鞋也顧不上穿,便奔出了懷清殿,目光遙望天際,渾濁的雙眼晦澀交加,手撫上食指上的一枚破舊的戒指。喃喃,“原來你還是留了一手……”

這一刻的老皇帝看起來孤獨而寂寥,正當月朗擔憂時,皇帝忽然朝空氣冷然道“寒燭。”

無聲無息的,老皇帝身邊突兀的出現一個黑影,那人全身都籠罩在一片黑色當中,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男還是女。而就連離皇帝如此近的月朗都沒有發現黑影是如何出現的。他從來沒想到父皇的身邊還有如此人物。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來看。他的修為絕不下於符初!!

而這樣的人物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月朗垂下了眸子,擋住了眼裡射出的光芒,因為他發現剛剛那人極輕的看了他一眼。而隻一眼便讓他脊背生涼!

老皇帝才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想什麼,目光看向國師府的方向,森冷的殺氣從眼裡一閃而過,那樣濃烈的殺意讓他身後的月朗都打隊上寒顫。

“寒燭,符初知情不報,本當處死,但朕心有不舍,指給他一條活路,讓他親手抓住深藍落見網叛逆!便可將功補罪。如若搞旨不遵。殺無赦!”

“是……”低沉得仿佛深淵中的幽靈一般,寒燭在應完一聲便詭異的消失了,就連月朗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消失的,正如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一樣。

隻是現在他驚奇的是,深藍一族還有族人?對於當年的事。他雖然還年小,卻也知曉一些事,捏緊了拳頭,看關前方此刻脊梁挺得筆直的父親,心中卻在想,“那殘存的深藍族族人是誰呢?”

※※※

在見到若蓮睜開眼的那一刹那,符初的身體似乎搖晃了一下。

若蓮一步一步走近風揚,她的記憶複蘇,當然記得眼前的人是誰,當年那樣風花意氣的瀟灑公子如今卻成了解樣的殘敗模樣,手撫上那一頭灰白的頭發,該是有多痛苦才會讓那一頭曾經讓她最羨慕也是最讓她喜歡的烏發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風揚一把握住若蓮的手,剛才與符初交手時他便受了傷,後來為若蓮解開封印時也耗損了元氣,此刻他的臉色慘白,再配上那一頭毫無光澤的白發時,這樣的他好像已經步入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然而縱使如此虛弱,然而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溫柔,讓那張蒼白的臉龐忽然煥發出奪目的光彩!

“昭兒……你記起來了嗎?”

若蓮的眼睛仿佛大海一樣深邃,相比較以前的清澈明淨,現在她的眼裡已多了一些滄桑,還有深掩眼底裡刻骨的仇恨!

“……叔叔”若蓮張了張嘴,卻沒想到自己口裡竟然吐出了兩個字,這就說明了她的嗓子已經好了。

僅僅兩個字,便讓藍影樓所有的人眼眶都紅了……

風揚的死灰的眼裡也湧起了激動,但他抑製住了,恢複了身為一樓之主的沉靜,“昭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馬上離開!”

風揚此話一出,若蓮身體僵了一下,因為她記起她現在本該做的事。

低著頭,看著眼前身上的大紅嫁衣,若蓮吃吃的笑了,笑聲在寂靜的大殿中有說不出的淒涼,緩慢而又堅定的轉過身,前方,印入眼簾的全是熟悉的麵孔,那些麵孔有擔憂,有驚奇,有疑惑,有震驚,有惋惜……還有……痛苦!

文老爺仿佛瞬間老了十歲一樣,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而這一刻,他一直挺拔的脊背仿佛微微佝僂著,看著若蓮的目光帶著心疼與擔憂,

“蓮兒……”

若蓮全身一震,就是這個聲音,讓她毫不猶豫的將手交給了他,給了她兩年的疼愛,讓她在沒有記憶的兩年裡無憂無慮的活著。閉上了眼睛,若蓮不想再去想,因為不管怎麼想,結局都已經注定了。

隻是她卻搞必須清楚一件事,“爹……文老爺,你……是從一開始便知道我的身份嗎?”

既然恢複了記憶,那過往的一切都在她的腦海裡閃現,那一聲爹爹她如何還能喚得出?

仿佛被那聲‘文老爺’所震,文老爺劇烈的咳嗽起來,同時身體也開始搖晃起來,幸得文若梅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否則……

揮開了文若梅,文老爺的眼裡閃過一絲悲涼,該來的還是來了,援援頭,“蓮兒,初見你時我並沒有認出你的身份,那時隻是懷疑,一段時間後我才知道的。”

是她第一次做包子那一次,想著那一次文老爺的失態,若蓮終於釋然。罷罷罷,她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轉身,若蓮毫不猶豫的向前走,文老爺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文若梅貼於身側的手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然而他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一句話,而若蓮仿佛也是故意一般,沒有同他說任何話。

藍影樓的人全都退到了風揚的身後,星溪四人受傷頗重,若不是幽皇為他們抵擋了一半符初的那最強一招,隻怕他們不僅僅是重傷而已!

而幽皇為他們擋了那一招,也讓它身上堅硬的蛇鱗寸寸斷裂,鮮血淋漓!

一群人迅速的向外退,七王爺臉上變了幾下,眼神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文若梅的眼光卻緊緊的盯在一直沉默不語的符初身上,他當初可聽得清楚,若是蓮兒的身份被發現了,那麼他會放過蓮兒嗎?他得到的答案是“不會!”

果然!就在若蓮等人快要掠出大門時,符初動了。

他們身形快如疾電,足下一點,身形已經掠到了若蓮等人的前麵。在見到擋在身前的符初時,若蓮的眼裡陡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她的手指狠狠的刺穿了掌心,然而她卻並不覺得疼,快速的向身後幽皇道“幽皇,帶著他們離開!”

星溪剛要說話,風揚已冷聲道“昭兒說得不錯,你們受了傷,行動不便,等會兒少不得要拖後腿,先行離開,我自會帶昭兒回來。”

星溪五人相視一眼,戴著麵具實際上就是文若蘭的蘭瀟眼神微抬,向著文老爺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後與其他四人在迅速的在幽皇的帶領下離開了,同時離開的還有藍影樓其他人!

藍影樓所有的人都走了,隻留下了若蓮與風揚,然而符初卻並沒製止讓那些人離開。

他的目光深遠而平靜,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看著若蓮,隻是淡淡的說著“你不能走。”

原來這才是他放他們走的原因,隻因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們,而是她!

多可笑啊,若蓮心中冷哼一聲,對方身上的那一襲紅色深深的刺痛著她的眼,就在剛才,他還對著她說“彆怕”,而現在卻對她說著“你不能走”,真是可笑啊。她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就要嫁給殺了自己親生父母的仇人!!

她之前還不信,嗬……她那樣信誓旦旦的說著,他們是騙她的,而真相卻是如此的殘酷。

風起了,天暗了。

兩人身上大紅色的衣袍在風中翻滾,縱使隔得如此近,但他們的衣角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相碰,明明離得很近了,卻終究是擦肩而過,一點一點錯開,永遠沒有絲毫交集。正如他們的人生,已經如此近了,就差一點就要拴在一起,但最終還是鬆開了。

有些東西你越是抓得緊,越是抓不住,就拿沙子來說吧,你想把它緊緊的抓在手中,然而到頭來,卻是一絲不剩。她曾經以為自己抓住了他,高高在上的他獨自為自己傾心,她雖然在心中懷疑過,卻每每溺在他隻洲地展露的溫柔裡,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去思考,隻覺得那是自己的福分,認為是老夭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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