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都不舒服了,整個人還能好麼?
所以儘管羅小小記得,也依然讓自己忘記穿鞋這麼一回事。
雖然她現在的修為還沒達到她理想的地步,但是腳不沾地,纖塵不染她還是能做到的。
隻不過今天要見的人畢竟是外人,儘管羅小小千萬個不願意,還是在香草和麥葉的喋喋不休下穿上了鞋子。
褪去了早前的濃妝豔抹,一襲素衣緊緊的包裹著羅小小玲瓏有致的身材,除卻腕間的一隻玉鐲,再無其他裝飾。
墨發飄飄,如此簡單甚至可以稱得上素淨的裝扮,非但沒有讓人覺得試了身份,反而給人一種多一份則嫌多,少一分又嫌少的感覺。
烈逸明直視著羅小小的眸子裡有著震驚,又有著不敢置信。
他在城門上也隻是驚鴻一瞥,並未對羅小小的容貌太過注意,此刻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坊間傳言並非虛假。
陸承悅的反映倒要比烈逸明鎮定的多。
雖然初對上羅小小的臉龐也曾有片刻失態,但是很快他便恢複常態,並饒有興致的歪著腦袋,遙遙朝羅小小舉了舉手裡的杯盞。
這明為打招呼,實則在提醒羅小小就是這樣待客的。
羅小小抱著皮蛋在羅啟征一旁坐下,白皙纖長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捋著皮蛋的毛發,時不時皮蛋會舒服的哼上兩聲。
視線掠過烈逸明,羅小小直直望著陸承悅。
這個男人在她腦海裡的印象可是非常深的,深到雖然五年過去了,但是現在再見到他,羅小小的腦子裡還會湧出她不喜歡的情感。
誰都沒有說話,場麵一時陷入了寂靜。
羅啟征桌邊的茶還是之前香草給泡的,現在也早已涼透,再沒動半分。
羅小小可沒有虐待自己的習慣,扭頭朝著香草和麥葉就開罵“看來平時對你們倆慣的太厲害了,讓你們都不知道什麼叫規矩了。
太子殿下和陸公子身子金貴,這茶水涼了你們也不知道換上熱的。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擔當的起麼?還不快換上熱茶!”
香草和麥葉會意,立馬低眉順眼的上前撤了茶水,“奴婢知錯,這就去換熱茶來,主子稍等。”
片刻後,香草和麥葉一人捧著一盞冒著熱氣的茶盞回來了。
二人經過陸承悅身邊時,忽然被陸承悅攔住了,“這兩盞茶,那盞是你們家主子的?”
香草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主子說你們身子金貴,定然要用最好的茶水招待。右邊這壺君山銀針是你們的,左邊這壺白毫銀針是我們家主子的。”
聞言,陸承悅直接取過左邊麥葉端著的那壺白毫銀針,自顧自給烈逸明和自己倒上,毫無真誠的道“謝謝羅將軍與羅小姐的美意,君山銀針的味道過於濃重,我們還是比較喜歡清淡的白毫。”
羅小小意味深長的望了眼陸承悅,徑自接過香草手裡的茶壺,讓她們倆退下,“無妨,隻要太子殿下和陸公子喜歡就好。
倒不知,今日二位來羅府找小女子有何要事?”
烈逸明輕輕抿了口茶水,聽了羅小小的話,眉頭不自覺的皺在一起。
陸承悅手指把玩著玉瓷茶杯,大拇指摩挲著杯口,低眉輕笑,“沒什麼,儘早忽聞羅大小姐變了容貌回京,太子殿下好歹是羅姑娘的未來夫君,五年不見,當然要來問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