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園不以為然說,“不過是個會賣弄些小聰明的奴婢罷了,娘娘和郡主無需費心。”
“皇後娘娘。”阿園求道,“那永安王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草包,娘娘何時能夠讓奴婢重新回到太子府去?”
賢仁言,“等時機到了,我自會讓你回去,眼下你就安心待在王府做好本宮的線,你放心,本宮承諾你的,皆時定會做到。”
一個草包,也不知道有何好盯的……
阿園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皇後,隻能點了頭,心中安慰自己,再忍耐些時日,自己就能成為太子的良娣,福氣都在後頭。
待阿園走後,賢仁不禁冷笑一聲,同長孫霏霏鄙夷道,“這小賤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慎言,慎言因為她如今是荒唐了不少,要不是看她還有點用,本宮豈會留她到現在,等到無用時,霏兒你知道該如何辦。”
“是。”長孫霏霏領意……
阿園鬼鬼祟祟的從王府後門溜進,她小心關上門,理了理衣服裝作若無其事的往院裡走,可剛走幾步就聽到背後有人道,
“阿園姐姐這是去了何處?”
阿園腳步一頓,回頭一看原是十五。
“我,我出去買些東西。”阿園故作鎮定的回到。
十五走近,笑道,“阿園姐姐既是出門采買,為何卻兩手空空?”
“這……”阿園趕緊又道,“我後來又不喜歡了,怎麼,我們連采買些自己的東西,都要向你請示不成?”
“自然不用。”十五微微一笑,抬手碰了下她的頭發。
阿園趕緊警惕的往後一退,不悅到,“你乾嘛啊!”
“沒什麼,姐姐發間沾了些東西,十五幫你取下來罷了。”
“才不用你假惺惺。”阿園沒好氣的轉身而去。
十五笑了笑,低頭看向手心,掌心中是一片紅色的樹葉……
溫玉言手中拿著書簡,可眼神卻呈呆滯模樣,半響他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同整理書簡的十五道,“十五,我雖無物證,可你可以來幫我做人證!十五你能否同我去大殿做人證?”
看著他渴望的目光,她點了點頭,笑言,“自然可以。”
但溫玉言還沒來得及笑時,她又不緊不慢的說,“隻是王爺,如果屆時他們質問,我與您是和關係時,您會如何回答?是回答我是王府的掌事嗎?那麼言簡之,十五便是王爺的人,您覺得這一來我的話又幾分可信?”
“但是你又沒撒謊。”
“那王爺句句又何曾是假?他們又可曾信服過?”十五走到他麵前,“王爺,其實世間萬物的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去證明你想給他們看的樣子,如何讓他們相信你說言的結果。”
“難道就真沒辦法對付薛罡了嗎?”溫玉言沮喪。
十五在他對麵坐下,忽問,“王爺就隻想對付薛罡嗎?太子殿下呢?”
“雖然我不知,皇兄為何會同薛罡一道,但害人的是薛罡,同皇兄無關。”
“可太子殿下包庇罪犯,害得你險些喪命,王爺就這麼算了?”
“那我能如何……”溫玉言放下書簡,頹廢的說,“我連一個薛罡都無可奈何,何況是整個東宮。”
而且他也不想把整個事情鬨的太大,能忍則忍些吧。
“王爺……”十五看出他又有了妥協之意,口中的話壓在心頭也難說出。
溫玉言看向窗外,星星點燈的夜空中,已經掛上了一輪明月。
“今夜的明月,倒是挺圓的。”他欣賞道。
十五笑了笑,說,“王爺,你想不想看,更好看的明月?”
“明月不就是這一輪,還有更好看的?”溫玉言質疑費解。
“有啊,王爺隨我來。”她起身拉過他的袖角,待著他出了書房,隨後搬來一個梯子麻溜的爬上了屋頂,轉身又同底下的人說,“王爺快上來。”
“這……未免有損斯文了些,不妥不妥。”溫玉言擺著手拒絕到。
十五眼珠一轉,忽笑到,“王爺莫不是怕了?流螢小姐說您是膽小鬼,奴起初還不信,但現在吧……”
“她,她當真是如此說我的?”溫玉言一聽便急了。
十五點了點頭,又故意說,“也罷,既然如此,那奴就撤了這梯子,獨自賞這明月吧。”
“我才不是膽小鬼!”溫玉言咬了咬下唇,有點氣呼呼的擼起袖子就往上爬了過來。
上去後,他才發現,這比他想的還要高些,看著地麵,不由腿腳就有些發軟了起來。
一隻手扶住了他的背,他回頭隻見十五對他笑著,並言,“彆怕,奴在。”
不知為何,隻要十五在,他確實能夠安心不少,她的身上總有股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仿佛隻要有她在,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
“王爺,坐下吧。”十五拉著他在屋頂上坐了下來。
坐下後溫玉言安了下來,仰頭一看,那明月還真同他在地麵觀看的不一樣了起來,更清晰更近,仿佛觸手便能可及。
“我從不知,原來明月,還能這般賞。”溫玉言感歎。
十五笑言,“世間萬物,從不同的角度看,便能獲得不同的驚喜。”
“這大抵是我見過最美的明月了。”溫玉言又好奇的問,“十五也是如此嗎?”
她搖了搖頭,說,“奴見過比眼前更美的明月。”
“哦?還有比這更美的,在何處?”
“奴的故鄉。”十五忽然反問,“王爺可見過杏花嗎?”
溫玉言搖頭,莫說見過,他都從未聽過,還有這種花。
“很好看嗎?有比皇宮的花,還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