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權謀妃!
“你覺得你攔得了我嗎?”楚瀟然打開了她的手,不屑一笑,執意要去。
但正巧司徒流螢和溫玉言走了回來。
司徒流螢提議,“反正大家都閒來無事,一起散散心吧。”
“可以嗎?”她歪頭問向楚瀟然。
楚瀟然攤手言,“我無所謂。”
若是這般,王爺會很難受吧。
十五本欲替他拒絕,可他卻開口言,“恭敬不如從命。”
幾人在街上走著,司徒流螢和楚瀟然走在前麵,打打鬨鬨互掐互踢互說笑,十五陪著溫玉言則再其後,安安靜靜的默默看著,她見他目光從未離開過司徒小姐的身影。
十五心中歎氣,親眼瞧著自己心慕多年的女子,與他人親密執手相伴,心中該是何等滋味,何苦如此。
溫玉言注視著司徒流螢明媚的笑容,現在才忽然發現這份笑意從來都不屬於他,她對他會這樣笑,但對彆人也會這麼笑。
她在他身邊會開心,在楚瀟然身邊也會開心。
他不是那個特彆,更不是那個唯一,可他卻曾一直以為,自己會是那個特彆,那個唯一。
“算卦咯,陰陽五行,十褂九靈。”
前方一道士舉著旗走到流螢麵前,笑盈盈問,“姑娘算卦嗎?不靈不要錢的。”
司徒流螢想了想,覺得還挺有趣的,便道,“好啊,那你給我算算。”
“姑娘想算何卦?”老道士問到。
司徒流螢瞥了眼身邊的楚瀟然,說,“姻緣。”
“這還用算嘛?你的姻緣不就我啊?”楚瀟然好笑道。
司徒流螢嬌哼了一聲,說,“走開,誰知道是不是你。”
“姑娘,能否看下手相?”老道士道。
司徒流螢向他伸出了手。
老道士看了看,說,“老夫觀姑娘手相,姑娘的姻緣極佳,身邊男子皆是人中翹楚,隻是姑娘的姻緣線多波折,他日隻怕不會一帆風順,但若能度過難關,便能同心上之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那就是算好的咯。”司徒流螢又指了指楚瀟然,說,“那你給他算是唄。”
“我一個男子算什麼姻緣,我不算。”楚瀟然拒絕。
老道士和藹笑言,“不算姻緣,也可算仕途。”
“仕途好啊!”司徒流螢想到什麼,轉身把後麵的溫玉言推到前麵,同道士說,“你給他們兩個一起算算仕途吧。”
老道士點頭,從袖中拿出一疊紙,同溫玉言和楚瀟然說,“請二位公子從中抽出一簽,簽中的圖案越大,則代表二位的仕途越好越廣。”
“行吧。”楚瀟然半推半就,隨手抽了個,打開一看,簽上畫著的一樓屋。
老道士捋著胡子,說,“此簽代表著這位公子,有前人相助,往後官運亨通,他日必處高位。”
“官運亨通?”楚瀟然笑了笑,不以為然,對司徒流螢小聲嘀咕,“這老頭子算的不太準啊,我這輩子隻怕都不會踏入官場。”
“切。”司徒流螢又催溫玉言,“小哭包,你快抽啊?”
溫玉言伸手抽了支,雙手遞還給道士,言,“麻煩了。”
道士緩緩打開紙簽,可是叫人意外的是,紙上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張白紙。
“這是什麼意思?”司徒流螢不解。
溫玉言卻好似明白了,苦笑著說,“估計是因為我無仕途,所以才是白紙吧。”
老道士忽然不語,看著溫玉言似乎,讚同了他的說法,然後又主動問向十五,道,“這位姑娘,要算算姻緣嗎?”
“好。”十五上前伸了手。
老道士端詳了一番她的掌心,卻搖起了頭惋惜道,“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司徒流螢好奇。
十五也好奇,說,“勞煩大師明釋。”
老道士言,“姑娘的姻緣線頗多,且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非富即貴,那不是挺好得嘛。”司徒流螢費解。
老道士回,“是很好,可惜是個女兒身,姑娘的姻緣線很奇怪,大多數為紅顏線,若是男兒自當頗招女子歡喜,可惜了……實不相瞞,老夫看手相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特彆的姻緣線。”
“多謝大師。”十五雖沒怎麼聽明白,但還是致了謝。
給了錢後,四人便道彆了道士,繼續往前行。
“小哭包,這個也不一定是準的,就像他算楚瀟然,你覺得他是個當官兒的料嗎?也就算著玩玩兒,你可彆往心裡去。”司徒流螢寬慰到溫玉言。
溫玉言輕輕笑了笑。
看著四人離開的背影,老道士歎氣自言自語道,“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子,隻怕這天下要有共主了……”
“師傅。”一邊的小徒弟看了看溫玉言抽的那張白簽,說,“您是不是忘給這紙上畫了啊?”
“不是為師沒畫,冰山一角罷了。”老道士緩緩道。
可小徒弟還是不明白,左看右看紙上就是什麼都沒有,琢磨半天,他撓著迷糊的腦袋,往上舉了起來仰頭一瞧,這一下他頓時明白,表情當即震驚的看向自家師傅。
老道士捋著長胡,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後來楚瀟然向父母表明了,想要求娶流螢的心意。
見自家整天隻知道出去鬼混的兒子,終於要收心成家,且還是通政司府的嫡女,兩老欣然同意。
隔天就帶著楚瀟然登門提親,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通政夫人自然是高興的,但通政大人倒是有些猶豫。
躲在屏風後偷聽的司徒流螢,不由心中擔憂了起來,畢竟婚事能不能成,最後還是要看自家爹爹點不點頭。
通政司大人同楚瀟然道,“婚事,老夫可以允,但老夫希望楚小公子能向老夫起個誓。”
“不知是何誓?”楚瀟然問。